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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用了香料?”霁月身上有股幽香。 “嗯。”霁月脸上的红潮退了下去,向后退了一步,“师兄,我去看看病人,然后预估一下药草的用量,不够的话要去采药了。” 没等临渊说话,霁月就蹭蹭的跑远了。 新来的病人住进了影一住的房间,影一晚上搬进了厨房睡。 晚上睡觉时,霁月平躺在临渊左手边,临渊忽然想到了什么,翻身俯瞰着霁月,右手伸到霁月领口,就要去拉霁月的中衣。 “师兄。”霁月伸手拽住领口,“我困了,要睡觉。” 临渊眼神一凝,“放开。” 霁月小心翼翼的瞅着临渊的脸色,踟蹰的移开了自己紧拽着领口的手。 临渊一点点把霁月的衣服剥下来,从上往下一点点扫视。还没等霁月松口气,临渊就把霁月挂在手肘处的中衣褪了下来,露出了左手腕上缠着的白色布条。 白天霁月身上的香料就有了解释,霁月一向不用这些带味道的东西,今天不过是用香味遮盖身上的血腥味,害怕瞒不过他。 今晚反常的老老实实睡觉,没有缠在他身上要亲亲捏捏,也是怕他发现手腕上的伤口吧。 他明明知道剧情的发展,也改变了其中的一些事,但是剧情还是回到了霁月用血给魏凌跃解毒上。 霁月最后的结局…… 邺城的瘟疫也注定无法避免吗?他若是取不到功德值,不知何时才能获得生命。 “师、师兄,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 霁月身上因为寒冷起了一片片鸡皮疙瘩,但是他却不敢拉上衣服。 临渊把被子重新盖在两人身上,轻轻的叹了口气,脑海里思绪杂乱,理不出头绪。 那声轻微的叹息像是惊雷,重重的砸在霁月心上,霁月咬了咬嘴唇,更紧的抱紧临渊,师兄还不如发火骂他一顿,也好过现在这样对他不言不语。 第二天一早,临渊就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叫醒了霁月。 霁月一边迷瞪着穿鞋子,一边问,“怎么了师兄?” “我们下山。” 霁月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亮,他也没问那个受重伤的病人和魏凌跃怎么办,他本来就不想忤逆师兄,更何况昨天还惹师兄生气了,就更不会去反驳临渊了。 临渊让霁月背着小包袱,打算一会背他过阵法。天边只露出一丝曙光,黯淡中有着一丝光亮。临渊打开门,牵着霁月没走出几步,就停下了。 霁月不小心撞在了临渊背上,自己揉揉鼻子,也没有出声,抬头小心的看着临渊凝重的侧脸。 “天还未亮,临兄这是急着要去哪?”魏凌风衣冠整齐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采药。” 魏凌风笑道:“哦,也怪我孤陋寡闻,采药要背着包袱,不用药篓装药吗?” “从村民猎户手中买药草,他们自会装好。” “这等小事就不劳烦临兄亲自去了。毕竟是为皇子解毒,本殿下不才,一些上等的药材还是能寻到的。” 随着魏凌风的话一落,四周就围了一圈身穿甲胄的士兵,最里面是几位黑衣人,而影一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中间首位。昨天随临渊上山的那位病人的同行赫然也在其中。 霁月握紧了临渊的手。 “知道谋害皇子是什么罪名吗?临渊,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魏凌风的怒斥,那一排的士兵整齐的亮出兵器,明晃晃的刀尖对着正中央的两人。 “昨天受伤的那个是你的人,为了跟在我后面打开阵法?”明明是疑问句,被临渊波澜不惊的语调说出来,反而成了肯定句。 “大胆刁民,有良方奇法不用,反而用皇子之身试药,为了一己私欲,丧尽天良,枉为济世名医的徒弟。你可知,谋害皇子可是要诛九族的。”魏凌风看了霁月一眼,意有所指道:“看在医圣的面子上,念你们少不更事,可以给你们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霁月想踏出去的步伐被临渊牢牢拉住的手阻挡了。 霁月哀求道:“师兄,你放开我。” 临渊冷淡的向后瞥了一眼霁月,霁月霎时就不敢出声了。 魏凌风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念在前段时间你们尽力的份上,本皇子会网开一面。” 霁月急了,藏在衣袖里的左手稍一拨动,袖子里藏着的毒粉就到了手心里。 临渊注视着四周,和魏凌风对峙着,场面一触即发。 “别伤了霁月,生擒了他们。” 一声鹰的长鸣传来,从头顶的天空上飘落几根羽毛,一只雄壮威武的鹰在头顶盘旋了几圈,悠然的落在了临渊面前。 临渊拿下了绑在鹰脚上小圆筒里的纸条,同时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殿下,殿下,宫中来信,医圣在皇宫,五皇子有救了。” 临渊把纸条递给霁月,霁月拆开一看,说的是同一件事,他师父的来信,知道了魏凌跃一事,师父老人家在皇宫为皇贵妃诊病,通知他们让魏凌跃回宫解毒。 魏凌风一甩袖子,“请两位神医一同前往皇宫,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再说,这段时日小神医劳苦功高,到了皇宫,也好让我们招待一番,论功行赏。” 势必人强,临渊不得不低头,就算圣山上需要人留守,但照魏凌风如今的样子,只怕是会强制带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