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和谐了宿敌之后[穿书]在线阅读 - 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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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逸濯听着这些事,心疼顾纵英的同时,又觉得这段过去有些说不上来的违和之处,但他并没有去再问什么。

    他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提问,亦没有开口。

    却听顾纵英忽而问道:“大哥不问我男童叫什么吗?”

    许逸濯愣了愣,顺势问道:“那位男童叫什么?”

    顾纵英叹了口气:“我还没来及问过他,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是否有机会见到他。我只知道山贼们叫那女子为聂娘子,他或许和母亲一个姓吧。”

    聂……

    和聂池一个姓?

    不过世间姓氏相同的人何其多,又岂是都有关系的。

    许逸濯刚想让顾纵英别说话,安静一会儿,嘴巴闲不下来的顾纵英忽然提到许逸濯还记不记喝醉酒之后,自己做了什么。

    许逸濯处变不惊,直说自己忘了。

    顾纵英拖长了调子“哦”了一声,又话锋一转,开始惊叹许逸濯那毒的厉害,明明只用了几滴投入了饮水汤食中,那些人便个个七窍流血之余,开始疯狂抓挠自己的皮肤,死亡之前,全身皮肤溃烂,死相惨烈。

    顾纵英没说的是,山贼们七窍流血的惨状像极了当年他毒杀了那个山寨中人的景象。他还内心感慨了一番,江湖剧毒真是厉害,当然研究出这般厉害毒/药的小许更厉害,和钱恒比也不遑多让了吧。

    就算比不过,在他心里,许逸濯的光芒也更甚。

    “大哥这毒和摧魂门比的话,摧魂门肯定也无地自容了。”顾纵英说话有气无力,还偏要和许逸濯叨叨。

    实则是摧魂门教主的钱恒无言以对,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拍了拍顾纵英的屁股,表达不满:“还有两个时辰就到了。好好休息,别说话了。我知你怕大哥一路无聊,但大哥更怕你累着自己。”

    顾纵英没来及抓住拍他屁股的手,讪讪然收回手拽了拽许逸濯的耳垂:“我不累,是大哥更累。”

    许逸濯晃了晃头:“别闹。”他顿了顿,又道:“真的不累的话,嗓子又怎么有些哑了?如若阿英是想让我担心的话,成功做到了。”

    许逸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纵英终于乖乖听话不再折腾对方的心脏了。其实他真的很累,体内的遗毒一个劲地折腾着他,让他有种如果不是打起精神和许逸濯说话,说不定早就昏倒了。

    在他将脑袋埋入许逸濯脖颈边后,不一会儿就真地睡着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顾纵英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继续撑个两个时辰,偏偏真的听了许逸濯的话,在那个时候睡着。

    顾纵英神志不清地醒过来时,身下是高床暖枕,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还未起来就又因为无力倒回了床上。他没再勉强自己,环顾四周,发现四周烛台点着蜡烛,自己身处一间宽敞简洁的房间。

    这是到摧魂门了?

    他的身体虽然感受到的乏力比中毒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原本撕绞五脏六腑的痛楚已经消失了大半,大概是被谁治疗过,体内的状况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可他这样的状况,许逸濯又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条件交换得到的?

    摧魂门不是善心的武林正道,身上没点筹码怎么可能会救治他。

    不能坐以待毙。

    顾纵英再次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他慢慢挪步下床。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全新的亵衣,竹条、玉扳指和簪子以及一身全新的白衣青衫被放在不远处的桌上木盘中。

    他穿戴好一切后,也逐渐适应了身体的沉重。

    顾纵英缓步走到门口,男主这种体制实在是太拖累人了,就是因为他身体太过孱弱,导致中毒的反应也比一般人更严重,一个学武之人这样的体质也亏得他能在原著中活到最后。

    打开门,弦月当空,在黑夜中,一个熟悉的黑衣黑袍的身影竟站在门口,犹如鬼魅。

    当他抬头看向和许逸濯差不多高的来人后,下意识就想关门,来人抬手推开门,制止了他的行为。

    他关门太急,来人力气又大。

    冲击比预期的大,顾纵英如今体弱,没有站稳,一个后仰,即将摔倒之时,青面獠牙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顾纵英被吊起来,被拉到和青面獠牙极近的距离。

    两人面面相觑,顾纵英没在青面獠牙那铜钱般大小的孔洞里看出对方什么情绪,而他的脖子被卡在衣襟里,他瞪着眼,即将喘不过气时被放开了。

    再次吸入空气后,顾纵英开始咳嗽,愈咳愈烈,咳得满脸通红也没有放松对一只脚踏进门内之人的戒备。

    他没有注意到钱恒微微抬起手,然后又快速地放下放到背后的微小动作。

    钱恒看着顾纵英在剧烈呛咳中整理好衣襟,双手负后,在宽大的袖袍里悄然紧握。

    片刻后,总算顺过气来,顾纵英站定,看向青面獠牙,丝毫不怵地提声问道:“钱教主,是你将我治好的?”

    不论是青面獠牙钱恒还是慈眉善目聂池,都不会意外有人认识他们,被人认出后的区别也就是看人怎么称呼了。外面人会称他魔头、青面獠牙、钱恒,摧魂门的人叫他教主。

    少会有人叫钱恒钱教主,印象中,聂池算这个,顾纵英是第二个。只不过聂池叫他时,他只觉得厌烦,少年叫他时,却觉得悦耳动听。

    然而他也只能淡淡地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