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嫁给残疾反派之后在线阅读 - 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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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缓缓打开,一个高大的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他一身黑色作战服,精壮的身体显出流畅有力的线条,气势强大,极具侵略性,仿佛一只极具蓄势待发的猛兽。

    低头时,他的眼神变得温柔,像是布满了细碎的星光。

    他怀中的人,赫然是最近引起全网讨论的阮遥。

    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无人说得出是因为什么,只是看到那个人影,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多说一句话,都会让他们觉得难堪。

    埃勒蒙张开嘴,似乎即将说出什么振聋发聩的话。

    众人屏住呼吸。

    “想要带走他,就自己来抢。”

    “啊?我没听错吧?他竟然要死保一个树人?”

    “我的天哪,这相当于叛国了吧?”

    “三观碎了一地,我现在都怀疑他中毒的事是真是假了,不会是为了晋升故意和树人演的戏吧?”

    “太可怕了,真不敢想象昂,这件事要是没暴露出来,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

    ……

    巡卫军早想动手了,不过是顾及对方的身份会引起民众反弹,既然他现在自己作死,他们自然马上就动手了。

    各种能量炮纷至沓来,埃勒蒙站在原地,身形都没晃一下,能量炮撞上防御罩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散开,巨响直接惊动了城市警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支舰队从将军府背后饶了出来。

    除却战巡舰,各种舰种都有,完全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战队。

    而这些星舰,全都将舰身上的帝国标识涂黑了。

    “叛国!他们要叛国!”

    “没想到埃勒蒙真的是这样的人,他对军团cao控度这么高,估计早就在准备着叛国的事情了吧?”

    “太可怕了,一定要把他们抓住!”

    不管他人如何评说,埃勒蒙抱着阮遥进了星舰,在舰队的护送下朝跳跃点去了。

    帝国派出了军团进行追击,一时间,帝星上空火光冲天。

    ……

    帝国人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先是研制出解毒丹与清脉丹的药师阮遥被爆出树人身份,其后帝国利刃奥兹将军带着第三军团叛离帝国。

    追军与第三军团在帝星上空追击,掉落下的星舰残骸导致能源厂发生大爆炸,数以万计的人死于这一天。

    最后,是第三军团的星舰首尾相接,组成一张星舰网才勉强拦住追军的步伐。

    同一时间,皇室内部发生政变,二皇子约里克斯杀害皇帝,最终被大皇子安特斯制服。

    这一天死亡的人以忠烈之名和皇帝一同举行了国葬。

    ……

    星舰网爆炸的火光堪比恒星崩裂,漆黑的宇宙在那一瞬间似乎都被染成红色。

    “嗬——”

    床上的人突然发出窒息一般的气音,房间的警报声响起,外边瞬间兵荒马乱。

    “陛下发病了!快去请阮西药师!”

    阮西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如今他将头发剪得短了些,脸颊比以前圆润几分,乍一看来,竟然和阮遥有七八分相似。

    床上的人猛地抱住他,痛苦地低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陛下,那只不过是一个梦,没事的。”

    “不,那不是梦,是我做错了,是我又害了你……”

    火光冲天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上一世的他在家族战争中失败,被关进精神病院,在那里,他遇到一个人,爱上一个人。

    他本是烂命一条,为了一个人,他产生了一定要活下去的念头,所以他联系以前的人,重新培养势力,逐渐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然而站到那个位置上,一切才只是一个开始,不知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他必须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势力。

    他骗了一个人,让那个人帮助自己扩张势力。

    他无数次地想,如果他没有让那个人接触小说,是不是他就不会想着离开自己,自己也不会疯狂地去找他,最后导致了那个人的死亡。

    如果可以让他活过来,他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他会爱他、护他,不会再逼他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

    只是那个时候,他尚且不懂:

    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背后标好了价码。

    他的价码是,记忆。

    这好像算不上什么狠毒的价码,可他偏偏再次拥有了不争不抢就会死的命运。

    面对同样的境地,他再次伤害了那个人。

    安特斯又是哭又是笑的,可笑又凄凉。

    第37章 结束

    四年后。

    “兰兰,今晚你有什么安排吗?”

    齐德兰取出小腿处的激光刀,随意抛掷着玩,这玩意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手给削了,他却全然不在乎的模样,“怎么,你有什么安排吗?”

    兽人哽了一下,嘿嘿一笑:“有了有了,有安排了。”

    “老黑,你怂不怂啊,想睡人家直接说嘛。”另一个兽人从舱口进来,听到这话笑嘻嘻地嚷着。

    齐德兰冷哼一声,转过头的一瞬间,手顿住了。

    舱门口,站着一个削瘦的青年,他手扶着墙壁,肤色白的几乎和墙体融为一体,黑色的头发软软地垂在肩后,将那张小脸勾勒得羸弱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