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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碰,却摸到了一手鲜血,有一些还顺着指缝滴在了地板上。 “头低下来。”黎晰沉声命令道,空出一只手拿出手帕递给他,扶着他去了卫生间。 冰凉的水涌入鼻腔,这样反复清洗几次后,血才渐渐地止住了。 楚宴直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毛衣上也沾了几滴血迹,看起来特别明显。 “怎么回事?”黎晰将毛巾用冷水沾湿递给他,手指还有些僵硬,刚才心脏那一瞬间的跳动得太剧烈,以至于到现在还残留着一点仿佛溺水般的心慌和窒息感。 楚宴接过毛巾覆在了鼻梁处,看着他闷声道,“可能是天气太干了。”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黎晰就发现他有这个毛病,一到秋冬季节就经常流鼻血,最严重的一次还进了医院,当时自己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得了什么重病。 毕竟几乎很少会有成年人像他一样,动不动的就流鼻血。 “你自己就是医生,饮食上也不知道注意一点?” 楚宴见血已经止住,便将毛巾从鼻子上拿开了,“以后会注意的。” 黎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面无表情道,“再敷一会儿。” “已经止住了。” 黎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抿了抿唇,转身走出了卫生间,“随你。” —— 第二天楚宴是被闹钟吵醒的,他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一圈,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黎晰说是让自己做他的情人,但一点情人的义务都没让履行,除了脾气似乎变差了一点之外,几乎好像与之前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等到楚宴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黎晰已经吃完早餐出门了。 这么早?是故意躲开他的吗? 楚宴挑眉,去厨房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了一份留下的早餐,是烤三明治配燕麦粥。 [宿主大人,你不吃吗?] [当然不能吃了。]不管黎晰现在表面有多么平静,他心里对自己的恨可没有减少半分,一个再小不不过的事情都能让他彻底失控。 楚宴收拾好东西,因为车送去做了年检,所以只能坐地铁去上班了。 到了年底,医院的病人也多了很多,住院部几乎爆满,中午,楚宴刚查完房,就在拐角跟陈宛盈撞上了。 “梁医生。”陈宛盈笑了笑,关切地问道,“你昨天……的伤好点了吗?” 楚宴也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谢谢关心,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中午——” 楚宴刚说完,手机却冷不丁地响了起来,陈宛盈的后半句话也被堵了回去。 楚宴拿出手机,在看见来电显示后,脸上表情有了些变化,他对着陈宛盈歉意地笑了笑,边走边听到了一个安静的窗户前。 “喂——” 电话那头的那一声伴随着一阵嘈杂穿进耳中,显得格外的清晰,黎晰拿着钢笔的手顿了顿,“我让人给你送了一套衣服过去,你晚上就穿那套。”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完全就是命令的语气,也不等对方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黎晰挂了电话,脸上也仿佛跟着染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他以为自己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能够保持一种完全冷漠不屑的态度,能够狠狠地羞辱他,让他后悔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既然他在意的只是钱,那自己何必又自己为是地付出这些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地感情呢? 梁岁辞—— 黎晰在脑海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强烈的不甘。 一阵忙音过后,楚宴这才确定对方是将电话给挂了。 这倒是与他之前完完全全相反,楚宴记得,黎晰其实谈起恋爱来非常黏人,比如打电话在这件事上,即使自己反应冷淡,他一个人也能说上好久。 回到办公室,楚宴便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楚宴没有拆开,而是随手放进了柜子里。 …… 下午,大街上车水马龙,楚宴换好衣服打完卡下班,几乎是同时的,再次接到了黎晰的电话。 黎晰的车停在停车场里,透过玻璃,刚好看到楚宴朝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身上穿的还是他自己那件风衣,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手里还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目光还在四下寻找着。 黎晰将电话挂了,按了按喇叭。 楚宴循声找到了他的那辆黑色布加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黎晰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问他,“我不是让你穿我给你的那套吗?” 楚宴将头偏向窗外,不做声。 车辆驶过防护带的时候颠簸了一下,黎晰又问了一遍,“问你话呢?” 伴随着他的话音,一声刺耳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紧随而来的是一阵更强烈的震动,楚宴被这惯性勒得往前一倾,然后又重重地倒在了车座上。 黎晰眼中压抑着怒色,将车停在了路边,“下车。” 第7章 那一瞬间的震动让楚宴脑袋都眩晕了片刻,他坐在车座上缓了一会儿,才听到黎晰又重复了一次。 “下车。” 楚宴看了他一眼,但黎晰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清,只有一片喜怒难辨的冰冷。 “……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