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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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婷整张脸都卖进胸口，肩膀抖得厉害，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仿佛有人在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窒息。 “她说，要是我不听话，就让所有人看见知道我做过什么……” “我跪下来求她……拼命的求她，可是小茹，小茹说反正不是一次了，再陪他们玩玩也没什么……” “我害怕……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后来，小茹让我吃药，我不肯……他们就打我……小茹就在旁边笑……” “小茹……” 如那挺忽然抬起头，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睁的非常大，几乎是要列出来。像是看着警察，又像是看穿那堵墙，目光渗人。 全身剧烈的颤抖，极力的在忍耐什么。 “后来，小茹去找姜在……我想提醒姜在，可是小茹威胁我……” “她让我跪在地上……她说，我要是不乖的话，就会找更多的人玩游戏……” “我应该提醒姜在的，可是，可是太疼了……” “当警察找到家里的时候，爸妈说，说我让他们丢人……再也不想见到我……” “我去问小茹，小茹说，只有我彻底的消失才能回到从前，我……” 阮婷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手上的指甲也被她扣断，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流进紧紧握住的手心里： “我想，我想回到从前……我想回到从前没有认识小茹的时候……” 女警在不停的做记录，在听见阮婷说完所有的话之后，一双手也攥住笔，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紧紧的攥紧，让她觉得连喘息都变的艰难无比。 她无法想像，几乎还算是孩子的阮婷，到底受到了怎么样的折磨，光是听下来，就让她觉得窒息。 她无法想像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孩子，经历这些磨难后，该怎样面对以后的生活。 在警察问完所有问题之后，阮婷忽然抬头问： “小茹，小茹会被关起来吗？会永远的消失吗？” 女警的喉咙想是被堵住了一样，她不想骗这个被生活折磨到奄奄一息，甚至眼里已经没有星星的孩子。 只是艰难的点点头，就算是欺骗也好，她也不想再让这个孩子以后生活在恐惧里。 看见警察点头，阮婷原本没什么光彩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转头看着姜在，就像是看着灰败的人生中，信仰一样的存在。 她问她，想不想让方敏茹永远消失，她说想。 她说，可以对小茹做她以前想做却一直不敢做的事情，她真的做到了。 她说：小茹怕她不敢反抗，小茹就真的不敢反抗。 姜在说的都应验了！ 姜在比她祈求过的任何神明还要厉害！ “姜在，你真的没有骗我！” 姜在看着阮婷，一个人受尽磨难，连死都不怕的人，最后只是卑微的想要得到一个肯定而已。方敏茹一直把耍弄，折磨阮婷当成一种乐趣，可是最终阮婷却要亲手把她送会地狱里去。 一直笃定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的方敏茹，现在还能那么肯定吗？ 姜在看着阮婷，强烈白光落在她的脸上，仿佛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阮婷，你知道方敏茹最怕什么吗？” 方敏茹最怕什么？阮婷整个人都因为这句话颤抖起来，双眼也慢慢的亮起来。 姜在一字一字的对她说： “她害怕你好好的活着。” 方敏茹怕她？ 方敏茹怕她好好的活着！ 阮婷的眼泪不停的落下来，原本灰败的整个人就像是赋予了一股生命力，让所有人诧异。 那是信仰的力量。 姜在说的都实现了，她相信姜在！ 所有人听见姜在话都无比的诧异和动容，这个差点被侵害的女孩子，是害怕阮婷活不下去吧，姜在在用她的力量给与阮婷心生。 见惯场面的女警最终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隔壁审讯室的方敏茹确实听见了，阮婷说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听下去，可是她还在强撑： “就算阮婷出来指证我又怎么样？你们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我给阮婷下药，证明是我引诱的阮婷。你们不能抓我！” 几个警察抬头互看一眼，全都肃着一张脸，没有人去回应方敏茹的话。 方敏茹的mama方佳慧忽然闯进警局，对着警察又是叫嚣又是威胁，质疑警方为什么要抓人，要警察立马把人放了。 而她的手里还拿着两张机票，显然是准备带方敏茹离开。 几个人拦住情绪激动的方佳慧： “这位家长，你再这样就只能进去一起陪你女儿了。” 而就在警方这边还在审理的时候，新闻上，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北高的直播视屏，热搜前几条直接就飘了几个红爆。 就连原本关于姜在的匿名贴也被顶上来。 整个视频和话题的点播量正在以惊人的数字在增长，整个网络都沸腾了…… 原本关于姜在的话题在网路上就是不可说的存在，只是越是不能提，越是能激起网民的愤怒情绪，当打击姜在，批判姜在已经成为网络宣判道德标杆的时候，这已经不单单是网络讨论，而是一种□□的网络暴力和霸凌。 而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所有的人都不觉得这样的行为会对当事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直到直播的前一秒，姜在的微博上还满屏都是各钟不堪入目的谩骂声。 但是现在那些原本在诅咒和谩骂姜在的人全都跟集体失声，消失了一样，那些满屏的谩骂就像是天大的讽刺。 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睛。 就像刚刚播放的直播一样，整个网络都震惊失声了，所有人都被视频的内容慑住。 大多数人都能一眼认出来视频的地点是北高，北高一年的学费根本不是一般工薪家庭能够承受的起的，加上它超高的升学率，北高成了豪门学府的代名词，名气非同一般。 而现在这所名气超高的学府却以这样的方式进入大家的视野。 视屏里北高的楼顶上，一个女孩子站在顶楼边缘，而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女孩子的脸被做了模糊处理，连名字都听的不太真切。 但是即使看不清脸，也一看就知道想要轻生，而之前北高不可说姜在也在视屏里。 她在劝说那个轻生的女孩子。 女孩子面目狰狞，字字都在泣血，从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内容是那么的让人觉得陌生又骇人。 他们…… 弄疼她…… 下药…… 下跪求饶…… 视频威胁…… 这些简单的词汇组成的内容，让每一个网民都觉得毛骨悚然，骇人听闻。 而最后那个女孩子站在方敏茹面前，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方敏茹就是前段时间被匿名贴推上网络神坛的高中生，多少网友被她的经历打动，怜惜她的经历，佩服她的坚韧，甚至钦慕她的姿态。 平民学子被权贵打压，这样的字眼，让多少网友愤怒的红了眼，甚至想穿过网络想要直接撕碎姜在。 他们疯狂的攻击那个叫姜在的女孩子，试图让受伤的方敏茹得到一丝安慰。 可是现在视屏里的那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就像是在替姜在打在他们的脸上，而此时那些原本善良却被煽动的网友，一个个红着眼睛，恨不得将方敏茹这个魔鬼，凌迟。 她用那张清纯的外表到底欺骗了多少人？ 她还是个人吗？ 她还算是个人吗？ 原本以为视屏结束的网友，忽然又看见网络上出现了几个视屏，全部都被做了打码处理，除了那个叫方敏茹的脸异常的清晰。 视屏的内容不堪入目，里面的人几乎都是几个□□，有的视屏是方敏茹被人抱在怀里，有的视屏是除了她还有别的女孩子。 只是那时候，她和几个男人站在一边在笑，而另外一个女孩子却跪在她面前哭，在求饶。 “求求你，小茹，放我走吧，我不会报警的……” 水池边雾气袅袅模糊了方敏茹那张清纯的脸，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那个怪物在笑。 “报警？你以为警察会管得了我吗？” “谁会相信你说的话？你有证据吗？我可以跟所有认识你的人说，是你自己为了钱，自甘下贱，跟我有什么关系？” 视屏里的方敏茹，忽然从水池边走到女孩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笑： “你说，要是我把你跟几个男人在一起的视屏发到网络上会怎么样？你觉得大家是相信你这个烂货，还是相信我？” 画面定格在方敏茹带着笑的脸上，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破碎的玩具，一个可以肆意践踏的玩具。 她残忍以折磨对方为乐趣，甚至看不出丝毫的愧疚，那是从内心深处露出来的最本质的恶。 那些轻蔑的带着恶意的笑，刺激所有有良知人的底线，那个底线叫生而为人。 视屏早就结束了，可是坐在电脑前的网民却都从内心深处慢慢升起一股凉意，那股凉意紧紧的包裹住他们，让他们无法挣脱。 他们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带着恶意，去肆意的折磨姜在？ 黑掉的屏幕印着每一人惊惧不安的脸。 谁也不知道这些视频是谁发出来的，就连网警那边刚刚察觉到想要删除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蔓延出去。 仿佛是在印证视频里的内容，方敏茹被警方带去警局的照片也被人公布出去。 还有她信誓旦旦的说警察根本拿她没办法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被曝光出去。 被方敏茹愚弄的网友们出离的愤怒，命中愤怒的情绪被燃到最顶点，几乎再也承受不住一点关于方敏茹邪恶的本质。 民众自发的去警局门口，想要亲眼看看这个恶魔到底会不会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被放出来，愤怒的网友在网上请愿，严惩方敏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下一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