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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吴婷婷哭唧唧的问道。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有说用尿淋它的,有说用口水的,还有说用烟头,洗衣粉的。总之方法五花八门,吴婷婷一脸懵逼,都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现在最简单快速的方法就是用唾液把它弄下来,用不用的你自己决定。” 姜心妍想了一下给了个中肯的建议,她不喜欢她命令式的口吻,谁还不是自家的小公举呢?就凭她刚刚的语气她就不想理会她,而且这不过是条蚂蟥而已又死不了人,再说了用其他方法的话这里都没有那个条件,而用尿的话,依照吴婷婷那小心眼的性格,谁知道她会不会记恨? 姜心妍给完建议之后就离抽出了被她拽着的手臂,离她远远的,反正怎么弄是她自己的事她已经给了她建议了。 见姜心妍心如铁石的模样,吴婷婷咬着牙对着腿上的蚂蟥吐了几口唾液,效果非常显著,那粘在她腿上的蚂蟥果然掉了下去, 吴婷婷摆脱了那条蚂蟥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又想起了自己刚才失态的模样全都被姜心妍这个跟自己不对付的人看到了,于是摆脱蚂蟥的喜悦也没了,脸色都臭了许多,又见到姜心妍一拍安然自若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然后眼睛溜溜的转了一圈,对着姜心妍低声下气的说道:“姜知青我们不能跟你换一下地方?我刚才实在是被那东西吓怕了,想缓一缓。” 姜心妍和吴婷婷分到的地方虽然近,但地上的干湿程度还是不同的,虽然她这拢田还是有点儿湿的,但比起吴婷婷那拢有积水的位置算是好的了。 听了吴婷婷故作示弱的话,又看了周围一边看热闹,一边脸上表示理解的吃瓜群众,姜心妍虽然不想理会她,但也知道现在要是跟她吵的话,即使自己有理,但在周围的人都会偏向吴婷婷,毕竟她并没有损害他们的利益,而且人都是有偏向弱者的心理的,但她又不怕蚂蟥,在哪割不是割?于是就跟吴婷婷换了。 “姜心妍那些蚂蟥怎么没有咬你?”吴婷婷一心想要姜心妍出丑,但都快割完了,姜心妍还是半点事都没有,她不仅于是也越割越气闷了,最后还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姜心妍气乐了,看吧,果然是小气又记仇,蚂蟥咬不咬她,关她屁事?又不是她指挥蚂蟥去咬她的,这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你的血比较吸引蚂蟥?”姜心研戏谑的说道。 其实她是将大蒜汁涂抹在鞋袜和裤脚上了,这是她以前无意中在度娘上看到过的驱避蚂蟥的方法。可是某些人的语气让她非常的不爽,所以她就算是知道这个方法也不打算告诉她。 晚上回去的路上,王丽萍对着姜心妍欲言又止,姜心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她却没有顺着她的意去追问她,最后还是王丽萍先憋不住了。 “心研我之前见你捣了大蒜汁抹在鞋子跟裤脚上,我猜那是用来驱蚂蟥的吧?你为什么不告诉吴婷婷?”王丽萍欲言又止的问道。 “她是我谁?我为什么要告诉她?”姜心妍反问道。 “这?……”王丽萍语塞。 姜心妍看了一眼王丽萍,不知道还说她天真好还是单蠢好,明明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想不明白,上辈子大概真的是白活了。 本来以为经过了谣言事件之后,以为她没那么包子了,结果似乎还是没怎么变化。 “我问你,之前我给她建议,帮她把蚂蟥弄掉,她有感激过我吗?没有,还耍小聪明,让我跟她换地方,不就是想让我也尝尝被蚂蟥咬的滋味!后来见任务都快完成了,我还好好的,便质问我蚂蟥为什么只咬她,不咬我的问题,你不觉得她这人三观有点问题吗?” “可是大家都是知青,又住在同一个宿舍里,要她以后知道你有驱蚂蟥的法子却不告诉她,要是她记恨你了,给你使绊子怎么办?” “按照我们现在的关系,难道我告诉了她,她就不会给我使绊子了吗?既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那我为什么要去讨好她?这不是善良而是软弱,这地球又不是缺了谁就不能转了,与其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倒不如让自己强大起来。等到了能让人仰望的位置,那时候你还会在乎一个白眼狼的想法吗?人呐最重要的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这样等将来老了,回头再看自己的一生也不会觉得白活了一辈子。” 姜心妍觉得自己只说了自己的见解,却不知道她这翻话在王丽萍的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涛汹涌。 王丽萍怔了怔,苦笑的自嘲,是了,她可不是白活了一辈子吗?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前半生为王家做牛做马,后半生为林家为奴为婢,可是她按照他们的意思,为他们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她的,她活了几十年,两辈子,还不如姜心妍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活得明白,还自以为善良仁慈,殊不知这这样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在别人看来,这只不过是她软弱可欺的表现。 “谢谢你”我明白了。 王丽萍经历了两辈子,虽然软弱,但脑子还是有的,之前是她想差了,都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她上辈子要不是被林大河的甜言蜜语哄骗了,哪会连回城的机会都放弃了,导致后半辈子过得那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