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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的香囊只送有缘人,不是拿来卖的,两位小姐收下就是。” 李俏说:“这怎么好意思。” “两位姑娘收下吧!” 见那老妇执意要给,李俏接过香囊,又顺顺的将香囊挂在自己脖子上。 老妇笑眯眯的让开路,道完谢,李俏先行前方,没注意稍落后点的丁诗韵与那老妇对视一眼才跟上来。 天玄寺香火旺盛,前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游玩累了,二人避过来来回回的香客,去往寺里后院的凉亭里休息。 李俏一直防备丁诗韵,可游荡一圈并不见丁诗韵有什么事,李俏怀疑了,难不成她千方百计拉自己来寺里,真的只为祈福? 眼睛赏着亭外景色,手下还把玩刚得的香囊,还别说,这香囊的味道真心好闻,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沁人心脾。 眼瞅李俏一个劲把玩那东西,丁诗韵隐在面纱后面的脸,显出计谋得逞的微笑,眼底算计之意刚显出,余光暼见大公子从另一边过来。 扭头看见天成已近在凉亭跟前,丁诗韵的脸藏在面纱下,看不出什么表情,拳头瞬间捏紧则完全能说明,她有多么的恨天成。 天成像个没事人似的,主动朝亭子中的二人打招呼,“三姨娘、九姨娘,我可以进来么?”嘴上询问着,他却自顾的踏进凉亭里落座亭中石凳上。 立在凉亭里,背对这边的李俏转过身,见那孩子出现,今天丁诗韵也在,当着她的面与天成说话,就不信她能明目张胆的去玉怜秋面前嚼舌根。 这样想着,李俏却只对天成投去点头,算打了招呼,然后继续扭头看亭子外的景色。 丁诗韵隐忍心头恨意,这娃娃年纪不大,心思却相当沉稳,自己一脸伤拜他所赐,事过了却没听见府上传出任何言语,足能说明,这娃娃心思相当不简单。 天成不提,丁诗韵也不显,客气的与天成说着话。 天成不像他爹大多时候总绷着脸,天成很爱笑,小小的年纪,一笑显出两个笑窝,足见这孩子长大了,绝对是位迷倒万千少女的主。 与丁诗韵聊了好半天都不见李俏参与到聊天里头来,天成没话找话,“九姨娘,你老看那边,那边有什么好看的?” 李俏不得不转过头与天成碰上视线,那天夜阑轩见这小子的时候,他眼底那抹疏离李俏没忘记,到今儿才几天就能如此谈笑风生,不成已经不再记恨她了? 李俏笑道:“呆在府里,难得看见如此清净之景,自然要多看看,要不大公子和三姨娘聊着,我去别处看看。” 李俏为何借口想走,丁诗韵懂,天成也懂,见李俏躲着他,天成眼底显出些许暗淡,不过一闪而过,他站起:“九姨娘说的哪里话,是儿子扰了两位姨娘的兴致,怎能赶九姨娘走。” “儿子”那两字,天成咬的相当重,听的丁诗韵和李俏莫名一愣,天成那话听在丁诗韵和李俏耳朵里,完全就是两种意思;丁诗韵吃过天成暗亏,她以为天成口中的“儿子”两个字,是在提醒她,提醒她什么,丁诗韵想的多了去;而李俏听见那两个字,听出了天成语气里nongnong的赌气。 不错,是赌气的味道。 那孩子的气性哪里消下去,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和自己较劲! 李俏立在亭子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实在被那小娃子弄的不知该如何接茬。 天成看见李俏胸前挂着个粉色荷包,形状与丁诗韵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这两荷包哪里来的,丁诗韵将才已经说过了,眼瞅那荷包瞅,他冷不定冒出:“三姨娘的荷包挺不错,我也喜欢,要不送给我吧。” 李俏:“?” 丁诗韵:“?” 丁诗韵心下紧,那荷包是专门给李俏的,她可千万不要送出去。 丁诗韵心底期盼没有实现,李俏听闻天成要她脖子上的荷包,便顺手取下荷包递给天成,只要那孩子喜欢,给他又何妨。 天成接过东西连声谢谢都没说,转身就要出去凉亭,离去前还没忘嘱咐丁诗韵,“三姨娘的荷包和我的是一对呢,三姨娘千万不要弄丢了。” 留在凉亭里的俩女面面相鄙,李俏弄不懂,那小子干嘛突然撂下那样一句话,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手上有一个和丁诗韵一样的荷包。 而丁诗韵则完全听出天成的话中意,那小畜生在明着向她下警告。 李俏虽没完全弄懂,天成走的时候干嘛故意要给丁诗韵撂下那么一句话,但凭刚才那句话,李俏晓得丁诗韵定不会去玉怜秋面前嚼舌根。 她丁诗韵和天成有个一模一样的荷包,这事要是让玉怜秋知道,玉怜秋会怎么想。 捋顺了一头,连带着又捋顺一头,莫非天成已经知道了丁诗韵去玉怜秋面前嚼舌根的事,才单单故意的撂下刚才那样一句话? 望着丁诗韵的脸,李俏眯起眼,难道…… 俩女心思各异时,侍卫过来传话准备动身回府,侍卫的打断使得李俏收起思,有时间了,得和那孩子聊一聊。 回去时候,丁诗韵坐在马上没说过一句话,看李俏一直望着车窗外,丁诗韵目中恶毒之意越来越明显。 是那小畜生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本来还想着等以后了再收拾他,既然上赶着见阎王,那就成全他,寻思中,丁诗韵脑袋也伸出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