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莫大河犹豫了：“这？也是个法子，不过爹觉得不一定能行，不一定会有人送女孩子来读书！”

    莫诗莹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读书？我又没有比四哥哥笨，我学的也很好！”莫诗莹噘着嘴抗议：“我也要跟四哥哥一样给爹当助教，教他们读书！”

    莫云飞摸了摸莫诗莹的小脑袋：“知道，知道，你没看到爹跟我们正在商量吗？急什么？”

    然后对莫大河道：“爹，那就一起教吧。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多宣扬宣扬女孩子读书的好处，不说其他的，最起码明事理，不会被人骗，就是以后说人家，识字的女孩子也总比较受欢迎，身价高一些，想嫁个好人家也才有机会不是吗？这样不怕没人愿意送来！而且我觉得我们可以让女孩子学费减半，毕竟只是启蒙，再加上以工代学的方式，或者按月算，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纪云则道：“以工代学的话可能不大好，女孩子顶多就是采些野菜，做做家务，可活计就那么些，就那些送来读书的男孩子估计都分光了，再分给女孩子的话，我觉得不容易。倒是小飞你的主意挺好的，把那些识字的好处宣扬出去，自然会有疼爱子女的愿意送来，学费也不用减半，越是来之不易的机会才越会珍惜；减半的话，我觉得可以设立一个奖金制度用作鼓励，效果可能更好。”

    莫大河想了想，就纠结上了，凭本心他倒是没觉得一视同仁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若是自己能给些帮助，他自然是乐意之至，只是担心他会帮倒忙。

    所以莫大河最后道：“到时候再看吧，若是有女孩子想来读书的，我也不反对！”但是他也不会刻意去宣传什么，这是别人的选择，所以莫大河选择佛系。

    而学堂从名字定下来以后，就跟湛文斌吱过声了，湛文斌当天就给了回信说都弄好了，保证他们的学堂比什么都安全，不会有人来查，要啥证件有啥证件，什么注意事项也跟他们都说了，其实那些都是天边的事情，只是说一下以防万一，就是有人找茬，他们知道的清楚些也对他们有力。

    因为暂时只打算启蒙，莫大河心里也很没底，所以集思广益，最后直接给起了一个微草堂，意为刚出土的小草嫩苗，又寄予了小草那顽强的生命力，希望学生们都能像小草一样，任生活的狂风暴雨都坚毅强韧的生活着。

    当时莫大河听了就觉得这寓意特别的符合他的初衷，觉得这个微草堂名字甚好，还不张扬。

    这一天，莫家村的微草堂正式开堂，这一天，全莫家村的人都没有去做工，或者是去农地里干活，包括那些要送孩子来读书的家长们，而是都兴奋的站在微草堂前面，满含期盼的看着那挂着大红布的牌匾，大家都满脸笑容的说着话，真心盼望着微草堂能好，这不但是属于莫家村的盛事，还代表着他们的利益。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微草堂揭牌完成，之前报名的学生从今日起正式入学了。

    即使微草堂刚刚开始，但是因为莫大河以鼓励的态度无限放低条件，可以各种资抵，所以来报名学习的还真不少。

    这个时代对读书人，对书生是很敬畏，对文化是仰望的，都知道读书是有好处的，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读书的好处，只是读书的条件太高，也太苛刻，没点胆子跟野心，没有实力的人都不敢去妄想攀登读书这座山峰，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读书，文化对他们来说是一道鸿沟。

    而莫大河现在把这个攀登文化，攀登书本的机会给他们了，还放低了条件，哪怕是家里再穷的人家，都有上学的机会；只要莫大河核实了，在村长跟族长的签字下，莫大河也可以无限延期对方的学费，让对方入学。

    所以只要是真心为孩子好的，就没有不想送孩子来的；原本莫大河定的条件还只是五岁到六岁的，但是不少七八岁的孩子，还有九十岁的孩子也想读书，不敢找到莫大河这个举人面前，就找了跟莫家二房交好的莫铁球，或者是莫村长，让他们帮忙来问问，说说情，能不能把条件放宽一点，所以后面莫大河跟家里商量了一下，就改了条件，五岁到十岁的，想要来读书的都可以，若是十一二岁的想来也可以，还有十七八岁的想来听课的也可以。

    而因为莫大河的教学其实就那四本启蒙书，加上术数；所以课程就定下来：早上启蒙书，下午练字，及术数课；而村子里有感兴趣，想要学算数的也可以来；只是他们这些旁听的不能捣乱，算是给他们免费听。

    莫大河的课程编排，莫云飞还是没忍住插了一手，给莫大河一个建议，甩给了莫大河一张现代的九九乘法口诀表，然后就是建议莫大河可以把太极拳发展成广播体cao，给这些孩子们一个休息的时间，蹦蹦跳跳一下。

    其他的就没过多建议了，她倒是想建议，但是担心说多了再也圆不上，至于说的术数，莫云飞直接再次推给了那个好心的神秘的白胡子老爷爷，说发现这个方法还挺有用的，没有出过错，自己就是靠着这个在私塾的算数课上横扫学堂。

    事实上，只要能背上这个表格，再加上学会一下双位数的算法，那么基本上日常生活碰到的各种算数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而莫大河更是绝，原来还有心思问问，现在连问的心思都没有，你给我啥，只要是没错的，我都接着！

    莫大河一放宽条件，导致的结果就是村子里的孩子们都来了，年纪大的十一二岁的也来了，除了本村的以外，还有周围村子的也来了，甚至有些村离得有些远，但是在这边有亲戚，或者是通过别人知道消息的也过来了。

    第二零三章 失策

    莫大河跟莫村长商量了一下，莫村长倒是没有意见，他虽然有些贪财，但名声也好啊，而且来往的孩子多了，说不定村子里还能做些买卖呢，所以也有不少周遭的孩子来入学的。

    这一下，顿时一间教室根本就放不下这些学生，好在之前房子建得大，当初也是防着有什么问题，多盖了三间教室，莫云飞还琢磨着不行就给培养个兴趣爱好；毕竟是学堂，除了教室就是宿舍，还有三间，一间是图书馆，一间是饭堂加厨房，专门给孩子们打饭的地方，还有一间是杂物间，图书馆里放着论语之类的经史子集，若是有喜欢的，看得懂的就可以进去看。

    所以一个教室放不下，就把另外的教室也打开了，让学生们都进去，只是这样一来，莫大河就有些头疼了，那他怎么讲课，怎么讲话？

    好在今天莫云飞、莫小迟、莫小杰他们都请假没去上课，就是担心莫大河手忙脚乱，回头心里越发的没底，所以他们都请假来帮莫大河镇场面，也怕遇到各种突发状况，再加上还有一个纪云。

    莫云飞当机立断的让莫大河把学生们都集中在外面，直接在院子里开讲，声音不够大是吗？没关系，莫云飞直接拿出一张纸，卷成了筒，一头细一头粗，就是喇叭状的，然后让莫大河对着喇叭说话。

    莫大河先给学生们发言一下微草堂这个名字的寓意，以及美好寄托，然后就按照莫云飞说的开始分班，今天的话，就让纪云也顶替一下莫大河，当起了老师。

    莫小迟跟莫云飞他们则当起了助教，一边帮着分发课本跟沙盘还有木板，一边帮着维持秩序，虽然孩子们都挺乖巧的，对读书也充满了敬畏，但是因为从来没有上过学堂，所以还有些不适应，年纪大些的九岁到十二岁的还好，那些小的，尤其是五六岁的小朋友就状况百出了。

    一个上午下来，就跟打仗似的，一听说放学，孩子们都坐不住了，跟屁股上有什么东西蛰似的，猛的跳起来，跑了出去，那绝尘而去的身影，真是充满了嫌弃感。

    莫大河：……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有没有？

    中午所有的孩子都留在课堂里吃饭，毕竟这些孩子都是交了钱的，也不好区别对待，顶多为了不亏本，把条件降一降，原本是想着若是有条件就给孩子们吃白面馒头，实打实的米饭，可现在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毕竟小孩子嘛，也吃不了多少，要是供着一日三餐的话，五六岁的小朋友，胃口可想而知。

    可现在不行了，多了这些半大小子，莫家二房决定由白面馒头变成了三合面馒头，说是三合面馒头，料虽然杂了点，可东西保证是上好的，而原来准备的米饭粥啊之类的，只有白米粥就加地瓜，或者是加小米等等，米饭也改成了两掺米饭。

    别看只是这样，其实这三餐的伙食已经是极好的了，最起码能吃饱，来读书的孩子多少在家里是吃不饱的？

    而且虽然这些东西口感差一些，可营养莫云飞还是很注意的，给微草堂定了一份菜谱，每天大鱼大rou肯定是不能够的。

    但是早上是稀饭配炒青菜，还有腌菜，粥煮的稠稠的，每个人配上四分之一的馒头；而中午就是米饭或者是馒头，配一个炒青菜，一个rou沫的荤素炒；然后一个大骨汤或者是蛋花汤；晚上因为休息的早，所以稀饭就煮的稀一些，然后炒青菜，腌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别看一两银子很多，可平均一下，一个月根本都不够一百文，再用三十天除一下，一天三文钱，要教这些孩子们读书，还要管这些孩子的三餐，要吃饱还要吃好，能这样已经不错了，来这边读书的孩子多少日常生活用餐还不如这个？

    而莫家二房这才发现实在是失策，包括莫云飞，莫云飞毕竟没办过学堂，就有些想把现代的一些往这里面套，又想着这个时代的孩子读书不易，想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的学习环境，结果就是太失策了。

    所以现在莫家二房是不想赔钱都不行了，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莫大河做了好事，所以那边印刷厂的作坊又接了不少单子，有大有小，都是镖局那边直接来作坊这里下单的。

    算一下，其实就是莫大河属于免费的劳力付出，吃喝方面嘛，喝的是井水倒是没什么，就是吃的方面，一个小孩一天下来三文钱也堪堪够，就是那些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不够要倒贴，孩子们也挺不好意思的，刚开始都不敢敞开了肚皮吃。

    可莫大河心软了，让他们不用担心放开了吃吧，不管好，最起码管饱。

    所以那些半大小子是属于需要贴补的对象了，只是话都出去了，莫家二房暂时看起来也不差这点钱，总不好苛责了这些人。

    最后莫家二房商量了一下，那第一批就算了，若是第二批孩子就学，那学费的话，就不止一两了，至少也要二两。

    毕竟他们贴补第一批还算贴补的起，可长长久久贴补下去，目前来看是不行的。

    而莫大江知道自从知道了莫大河要在村里办学堂，当时就动了心思，不顾莫大河的冷脸找了过来，各种哭诉，就一个目地，要把他儿子也塞进来，要说莫大河对莫大江是有些灰心，可也不至于连孩子都恼上了，到底那是侄子，也就让莫言沁进了学堂。

    原本莫大河是决定让纪云去当客栈的掌柜的，他全力在微草堂这边，可现在分成了两个班，莫大河就有些分身乏术了，客栈的掌柜的只能空着了，好在客栈里的人都被教的不错，大家现在多少认点儿字，谁暂时充当一下掌柜的都可以。

    纪云帮着顶了三天老师，莫大河终于把工作捋顺了，莫小辰这个小老师彻底的派上了用场，别的不说，莫小辰带头领读还是可以的，所以莫大河就在一个班里教课，另外一个班呢，就由莫小辰领着大家摇头晃脑的朗读。

    第二零四章 熊孩子

    可把莫小辰给美的不行，而莫诗莹也强烈要求要一起当助教，莫大河拒绝了两次，到底没强硬到底，给应下了，最后让莫诗莹也当了助教。

    莫诗莹的水平是不及莫小辰，但只是领读还是完全可以胜任的，而这也激发了莫诗莹极大的学习兴趣。

    纪坤则被莫大河塞进了这些孩子们中间，跟孩子们一起读书学习。

    本来苏三妹是觉得纪坤还小，对这个半路捡来的孩子，苏三妹是打心眼里疼着，特别是想到本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流落到他们这样的农家家庭里，苏三妹还带着怜惜，真是对莫小辰、莫诗莹都没这么好过，弄的莫诗莹跟莫小辰都吃醋了。

    不说其他的，就说纪坤现在看着也不小了，可饭还要追着一口口的喂，纪坤这孩子虽然懂事，可也是个孩子，所以被宠的性格都有些霸道了，其他人没觉得有什么，本来最小的就是被疼爱的。

    莫云飞却是看不过去了，勒令苏三妹以后让纪坤自己吃，不吃就饿着，也不许这般疼宠纪坤，莫云飞的话实在：这么疼在家里是没关系，可以后呢？出了家里也这么霸道，谁疼他？这是害他不是爱他。原来纪坤来的时候多乖？多懂事？现在呢？

    所以莫云飞板着脸当起了坏人，第一次的时候，纪坤果然闹了，然后就被莫云飞凶了一顿，还说教了一顿，给纪坤讲道理；可说来也奇怪，其他人要是凶了纪坤，纪坤这小子还能记仇呢，能好几天不跟对方说话，可要是莫云飞凶了他，纪坤反而更依赖莫云飞，赶都赶不走。

    可能是因为莫云飞当初救他回来的，所以纪坤还是有下意识的依赖。

    见纪坤哭得可怜巴巴的，莫云飞也心疼，蹲下来给纪坤擦眼泪：“以后还这样吗？你看，这些粮食，从出苗到长成，要很久很久，中间还要辛苦的种植，可你一个不如意就把粮食浪费在地上，对不对？你知道有多少人没饭吃吗？”

    纪坤通红着双眼，脸上带着泪迹，可怜巴巴的看着莫云飞：“大哥，我不敢了，你别生气！”

    莫云飞这才心软的抱过纪坤，然后把那些撒地上的饭都拿去清洗了，再给纪坤吃，当然了，只给纪坤吃了一点，剩下的都是她自己在吃，莫云飞问纪坤说好不好吃，当然是不好吃了，然后莫云飞就说自己也吃，因为她没有带好他，所以他们一起受惩罚。

    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莫云飞也没把纪坤当小孩，虽然会凶他，但是也会耐心的跟他讲，然后跟纪坤一起受惩罚，就这样，纪坤被娇惯的一些坏毛病被莫云飞一点点的掰正过来。

    其他人要插手，莫云飞也不让。

    而现在纪坤比莫云飞说要该入学了，就乖乖的住到微草堂里，只沐休的时候才住回莫家，跟其他的学生一样。

    再到后面，莫大河自己发现这样还是不行，自家的两个孩子这样反而没有了读书的时间了，这哪里行呢？

    所以后面莫大河自己想了个办法，就是把练字的课挪开，上午跟下午都有，然后这边上自习的时候，只要找个莫云飞说的班长看着，就可以了；然后他就可以去另外一个班里讲课了。

    每个班为了好管理，现在也分了组长跟班长，对于孩子来说，这些就算是荣誉。

    不过不管怎么样，微草堂就在这磕磕绊绊的情况下经营下来了。

    “爹，你这是怎么了？最近学堂不是挺好的吗？”莫云飞看着莫大河又愁眉苦脸的，关心的问道。

    莫大河也正好有事要问莫云飞呢，总感觉莫云飞看似不靠谱的建议每次都极为靠谱。

    莫大河的烦恼很简单，孩子们刚开始因为没见过学堂，对学堂有些敬畏，所以入学的时候还算乖，虽然坐不住，可也不敢当着莫大河这个夫子的面坐不住啊。

    可小孩子嘛，熊是一方面，还好动，之前也没那么久坐着过，久了绷不住，还不原形毕露吗？

    于是开始各种小动作，磨皮擦痒，莫大河在讲台上看着都难受，想体罚吧，又不忍心，而且大家的进度也不一样。

    原本莫大河一直觉得小孩子都挺可爱的，看着他们就不自然的就有爱心，可现在弄得他都有些烦躁了，觉得这些哪里是小可爱了，明明是小恶魔，比自己的小儿子还熊。

    “爹，其实我觉得一个上午课程那么读下来时辰有些长了，你想想，就是咱们，一个上午脑子一直思考也有些累了不是？所以我觉得你不妨改个方式，上三刻钟，休息一刻钟，或者是上四刻钟，休息一刻钟！然后带着孩子们打打太极拳，或者直接让他们休息也行！”莫云飞建议道。

    “这，这也太松懈了吧？岂不是很浪费光阴？”莫大河很接受不了。

    莫云飞就不客气了：“爹，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不知道吗？”

    “那，那好吧！”莫大河想着：“至于太极拳还是算了，现在咱们早上跟晚上可是都有打太极的！”

    因为所有的孩子都住校，所以莫大河干脆就把太极拳发展成课间cao，只是这个课间cao不是现代的那种大课间，而是改为早晚，早上按时吹哨，大家洗漱完毕先做一套太极拳，才能进食堂吃早饭；晚上则是下了课，集合练太极，打完了就可以吃晚饭了。

    也算是封闭式的教育吧，所有的学生都要住宿，衣服自己洗，然后服从学堂的管理，然后从村子里找了一个管理的人。

    其实这个时代还真不用怎么管这些学生，毕竟这个时代也没网吧什么的，而且这些人对读书人尊重，对夫子就不只是尊重了，而是敬畏，像什么捉弄夫子的，那也是大城市的，甚至是豪门子弟才有这个胆量，现在这些学生能读书这件事对他们来说都是很珍贵的，哪里有这个胆子搞七搞八？

    第二零五章 占便宜

    之所以这样还是留个宿管，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要是有什么事，宿管也能及时处理。

    而莫云飞要的女子学堂最终还是没有成立，莫云飞压根没宣扬女子读书的好处，因为后面发现太乱了，如果连女孩子读书都进来的话，摊子铺的太大了，根本管不过来。

    而且当初定的是五六岁的孩子，可现在这边乌泱泱报名的都是男孩子，十几岁的都有，她是好心想办好事，可不打算好心办坏事，也就把这个想法搁浅。

    也就是现在微草堂这一百号的学生都已经忙不过来了。

    莫云飞也只能放弃，等以后微草堂发展成熟了再弄。

    于是微草堂的学生们迎来了一个福音，以后上四刻钟休息一刻钟，这一刻钟大家可以在院子里玩耍，或者是去外面玩耍，但是听到铃响就要赶紧进来上课。

    但是小孩子的问题自然是不止这些了，小孩子呆一起久了，自然就会拉帮结派，倒也不是故意的，而是自然而然的就一些人走在一起，而有时候有些学生团之间就会有冲突。

    这让莫大河很头痛，最后倒是想起了莫云飞当初跟莫小迟闹着玩，说要打架，结果只是比试，比文比武来着。

    这让莫大河有了主意，于是微草堂的校规又多了一条：若是双方有矛盾，可进行比试，可以由老师做见证，也可以自己找见证人，但是输的人不得耍赖，方式也仅限文斗，不能武斗，但凡发现一次，记一次过，并且惩罚打扫卫生，三次以上逐出学堂！

    这个主意目前取得的效果还不错，至少孩子们双方不忿的情况下，也不怕告夫子了，毕竟夫子可不是不同意的，还给他们划下了道道。

    而好处也是有的，别管孩子啥冲突，以实力说话，拼不过是吧？那你就努力学习啊！还激发了学生们的学习热情。

    而一个月下来，孩子们的天赋参差不齐也让莫大河颇为头疼，他想提高进度都没有办法，因为有些学生还没有听懂，学的不是不用心，可确实是没有天赋，让莫大河很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