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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音馆积极护短,尤其是红烁把陆音惨状说了一遍之后,绿荧和橙炉二话不说就去了川蜀。 鬼医那边也带来了镇北王妃的消息。 “她十分痛苦。应该撑不过月余。” “让她越发痛苦才好。”范冥口气淡淡,目光往房间的陆音身上投去。 “做得隐秘点,不要让她知道。她心软,下不了手。” 鬼医沉沉看了范冥一眼,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陆音昏昏沉沉的,被喂了补药,身边守着小白和小青,每日醒来都发现范冥在她身边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知道他内疚,陆音想安抚他,但每次说了没几句都被灌了一些苦涩的药,后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偶尔晚上的时候,她会清醒过来,然后发现自己被紧紧抱在怀中,范冥轻轻按着她的手,亲了又亲,似乎想把那伤口全部抹掉。 陆音太困了,又太累了,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用尽唯一的力气,用力抱了抱他。 然后,她发现他抱得更加紧了。 和她相比,地下室的唐初天天在祈求什么时候能死。 范冥不定时来割他的rou,他说到做到,绝对是千刀万剐,一刀也不落下。 他会找来一些蛊虫,顺着伤口,慢慢爬入他的体内,让他日日夜夜受那蛊虫的撕咬。 过了一些时间,他还拎来了一些脑袋,一一摆放在他的面前。 仔细一看,分明是他在唐门的一些属下,甚至三岁的侄子都没有放过。 “你”唐初气若游丝,先前的傲气在血腥和痛苦面前早就荡然无存,“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范冥不为所动,一刀把那稚嫩孩童的头颅剁碎,撒在他的面前。 “不要着急,等唐门最后一个脑袋摘下来给你之后,我会送你上路的。不过再这之前,千刀万剐一刀都不会落下。” 一片rou又被割了下来,唐初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了。这个时候他才恍然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正常人,他的手段,他的狠毒,分明是个变态。 “你你配不上她你你配不上的” 范冥面色一变,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夫人说过了你是那肮脏的蛆虫她说的对你还真是你配不上她她那般好” “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唐初看在掉到面前的耳朵,双眼流出血来,“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从最开始的咒骂,到最后的求饶,唐初哀嚎:“求求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范冥不为所动,走向门口,这时候唐初忽然叫住他。 “你我有一个秘密我换一个干净的死法” 唐初睁开血泪模糊的眼,道:“你你不是一直觉得夫人对你很苛刻吗好像不是亲子一般你你还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当年把你从镇北王妃抱出来的时候本想杀了你的但她想若是能看到你们父子相残真是真是人间美事!” 哗啦—— 一道银光闪过,范冥手起刀落,只见一个圆滚滚的头滚了下来。 那脸上一片血rou模糊,看不出真容,只有那仅存的唇角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 门外,红烁和鬼医两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但见范冥一脸平静,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一般。 “主上难道知道?” “不知道。”范冥口气淡淡,自从如夫人把他放到白马楼之后,他一次又一次在生死线上挣扎。 或许很小的时候,还对所谓的母爱和亲情有些期待,但现在早就已经云淡风轻了。 尤其是他现在已经找到了陆音。 陆音陪伴他,照顾他,喜欢他,这就够了。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他的音音的就够了。 “主上,按照那唐初的话来说,镇北王妃很可能是您的母亲,若是我们下手” “那又这么样?首先不论唐初说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我有音音就够了。其他人的生死,和我没有人任何关系。” 让他介意的是原来唐初也是如夫人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那个女人已经来到了京都,并在他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只想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 若是这样,也是极好的。总算可以揪住狐狸的尾巴了。 这边,按鬼医的说法,镇北王妃只有月余可活。她身上的毒蛊开始反噬,整日要受着非人的痛苦,不但如此她开始咳血了,吐出的血隐隐可以看见一些内脏碎片。 所有人都觉得她大限所致,但镇北王妃好像已经习惯了。 虽然很痛苦,但总算是要结束了。 她来见过陆音,她对陆音表示很抱歉,然后用最后的权利许了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她要镇北王发誓,在她死后,镇北王不能对陆音和范冥下下手。 镇北王咬牙同意了。 随后,镇北王妃握住了陆音的手,“我孩儿蛊虫已解了,听说是小白和小青的功劳,他们都听你的话,我替他谢谢你了,音音。” 瞧见镇北王妃眉间浮上的死气,陆音觉得心里酸楚一片。她对这个温柔端庄的女人一直很有好感,看她这么死去,她真的于心不忍。 但她的身体已经脱不下去了,她也知道,所以就算是有她的血,也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