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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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将军一下马,嘱咐她先回去歇着, 而后就急匆匆的回了书房,像是有什么急事, 她念着今日生辰预备的要做的事,却没敢再任性撒娇央求什么, 只乖乖回来。 好叫他放心。 小满和冬天拥着她往净室去,“夫人, 您可算回来了,快吓死奴婢们了,方才怎么都找不见人。” “无事, ”良宵摆摆手, 转头问小满:“问出什么来了?” 小满努嘴道:“来的老婆子什么有用的也没说出来,白填了一锭银子。” 良宵眼神一暗, 又问:“你们谁瞧见我今日是怎么出府的?” 冬天道:“奴婢听守门的小饼说, 您自个儿出了院侧的角门, 上了一架黑色马车, 她叫您好几声都不见应答,也不敢拦着,等她来告诉奴婢们, 马车都没影了。” “我自个儿出去的?”良宵震惊之余,竟是大脑一片空白,好似什么都记不得,她分明是回院子准备沐浴的。 “奴婢这就叫小饼来问个清楚。”小满见状急急出去。 冬天则留下服侍良宵沐浴,本想再说些什么,见主子已经走了神,放好衣物后也轻声退了出去。 良宵将身没入热水,把事情前后串了一串。 此番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别院,身旁无人,又有个包袱,种种迹象,摆明了就是要将军误会她,借以挑拨她们的关系。 幕后黑手除了母亲,不会有别人。 母亲该是被良美无望入主东宫逼急了眼,说不定盼着她死了才好,今夜竟如此冒险敢在将军府下手,这也是良宵最不解的地方。 将军府四周有侍卫看守,她也确定府里没有母亲安插过来的人,偏偏就中了圈套,深究起来,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究竟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被带走的? 莫不是西域传来的秘.药,无声无息的掌控了一个人,那东西在江都城可是禁.药,一经发现是要进大牢的,也极其难得到。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才让母亲这样的无情利用她,觉察无用后又动了如此恶毒的心思。 良宵十分肯定,胡氏还留有后招,既要除去她这个废棋,又要攀附上将军府这颗大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眼下这处境,敌暗我明。 母亲已经开始撕破脸,不择手段的拉她入深渊,她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断了这份母女情。 如今她人单势薄,且没有胡氏不是她亲生母亲的证据,若想在将军不费神的情况下把事情处理好,还得借力一二,二婶母刘氏便是极好的帮手,她们有着共同敌人,将话摊开了说,十有八.九能成事。 若能助二叔承袭爵位,日后良国公府不失为助力,于将军朝堂有益。 良宵打定了主意,明日回国公府一趟,一则探探胡氏口风,二则,尽力与刘氏达成共识。 思绪归拢时,水渐渐凉了,良宵起身换了干净寝衣,想起那一桌子的菜,心疼得不行,到底是忙活了半日的心血,没能给将军一尝,也不能浪费了去。 她自己吃好了。 想罢,她出了寝屋,一眼瞧见厅堂中央,那道挺拔英朗的背影, 男人背对着她,端坐于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右手执着筷。 良宵微愣神,将军何时来的? 再瞧瞧屋子,早没了冬天和小满的身影。 等她走到宇文寂身边时,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虽出了那事,将军虽有要是事要忙,可一点都不耽误她预备的惊喜。 这还什么都没做,一颗就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沉默时,宇文寂转身道:“今日的烤全鹅不错。” 忽然听到男人低沉平缓的声音,她竟是心肝儿发颤,深吸一口气,才若无其事的在他身旁坐下,“那你多吃点。” 宇文寂夹了旁的菜,仔细嚼着,或咸或淡,或是火力过猛,许多rou煮老了,翠绿的菜叶也被煮得焦黄。 倒也合胃口。 珍馐佳肴容易吃到,要想吃这么一顿勉强入口的膳食却是难。 王mama说这是她忙活了一下午的。难怪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 当真是叫他心疼又心欢。 从前不敢想,日日冷着脸没有半句好话的娇妻,真正用心时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他将一旁才叫人熬的汤推到她面前,默不作声的将桌上的菜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淡淡道:“先喝汤。” 良宵听话的抿了几口,汤汁新鲜,温热的不烫嘴,想着又拿起筷子,正要伸出去就被大将军止住。 “要喝完。” “……好。” 她放下筷子,小口小口的喝完了那一盅鲜汤,竟是喝撑了肚儿,再瞧这一桌乱七八糟的膳食时,猝不及防的打了个饱嗝。 她有些嫌弃。 良宵有些心虚问:“将军,味道怎么样啊?” “很好。”说着,宇文寂已经吃完了面前的虾仁。 左不过三两下功夫,面前的碗碟空了大半。 快了快了。 良宵给自己甄了杯酒压惊。再抬眼瞧时,将军已经停箸。 她握住酒杯的手一颤,连忙又喝了一口。心好像要跳出了嗓子眼,正.欲.再喝,酒杯连带着细手被一把握住。 宇文寂皱了眉,掌心的手是guntang的,“你慌什么?” “哪有慌,”良宵别开脸,唰的抽回手,又猛地站起身,惊觉自己露了怯,赶忙深吸一口气,缓缓撩.起袖子,露出白.嫩的小臂。 又似不经意的把掉落胸前的长发拢到身后,露出那段纤长的脖颈。 她低眸偷偷瞥了将军一眼,脸上却并没有任何异样,顿时又羞又恼。 一咬牙,往前迈了一步,又作不小心绊脚,寻好了方位直直往男人怀里跌。 “呀!”良宵惊呼,身子落在宇文寂怀里时,双手一勾,搂住他脖子,吐气如兰,白净的小脸酡红一片。 这都是那春.宫.图最后一页教的。话本子也说过一些,她将二者结合起来,便是如今这样。 许是学艺不精,大将军竟是不为所动! 良宵有些心急了,将身往上凑了凑,试探的吻.上他下颚,牙齿打着颤儿,等了半响没得到回应,谁料自己先软了身子。 “将军,”她气恼的开口,“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才这般熟视无睹?” 哪能无动于衷。 大将军隐忍得额上青筋尽数被逼了出来,馨香.软.玉入怀那一瞬,便有些克制不住了。 然思及早些时候,他蓦的冷静下来,“今日之事,我并未责怪你,” “你不用,”顿了顿,他才口不对心道:“你不用这样。” 语毕,竟是将怀里的娇人儿往外推了推,自个儿还往后倾了身,分明是抱在一起最亲.密的姿势,中间却隔了三两步的距离。 良宵耳边嗡嗡作响,将军在说什么啊,他以为,她是为了讨好求他原谅才这样没皮没脸的粘上去的吗? “我不是,”她挪动了下身子正对将军,眼神无辜,“我几时这样求你原谅过?往时我都是牵你手给你送糕点的,你都忘了吗?” 宇文寂深邃的眸色忽的黯下。 良宵没瞧出来里边翻涌的欲.念,只往他怀里靠去,捧着他冷硬的脸,一字一句道:“我们既和好了,做,做那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喀的一声。 宇文寂听到心底那根弦断成两半,一股埋藏许久的欲.望涌上心头,几近喷.薄而出,原还平缓的呼吸变得灼热急促,垂于两侧的手悄然覆上那抹细腰。 无数次梦里出现的欢.爱场景在眼前变换不停,逼得人再难理智。 她勾住自己脖子的, 哭着咬他喉.结的, 作乱的小手滑.过他背脊,留下道道红痕的, 一幕幕,无不叫人气血翻涌。 安静的夜变得有声时,大将军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响起: “做何事?” 良宵委屈得红了眼,底下被戳.得阵阵颤栗,面上还要被他这样故意逗.弄。 将军真的变了。 她咬了下唇,良久才憋出一句“你不愿就算了。” 然话还没说完便身子一轻,厅堂的桌椅珠帘极快的闪过眼前。寝屋门口的珠帘骤然被掀开,珠子相碰时哗哗作响。 等到四下重归寂静时,藕粉色的纱帐已然落下,身上一重,吐气之间,又烫又热。 这么,这么快的吗? 良宵懵了,怔怔的望着前一瞬还问她做何事,而此刻却已,急不可耐?的男人。 “遥遥,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闭了眼,声若蚊音:“……知道。” 单薄寝衣被拨.开。 “还和离吗?” 嗯?良宵愣了一瞬,只短短一瞬没回答,胸.口一疼。 “说话!” “不,不和离。” 话音刚落,最贴.身的衣物被拿开。 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久久没有动作,良宵被这样的有意无意的撩.拨 弄.得心底燥.热不已。 她怕.痒,全身都怕。 最后,她忍不住道:“你,你能不能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