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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说他想复婚 番外完结_第55章

    年安有些意外的接过,用勺子在里头搅了一圈,白粥有些稀,汤多米少,不够黏稠,而且显然煮过头,都有些烂了。

    他诧异地看了眼宓时晏:“你做的?”

    “……”宓时晏不自在的别过目光,“外卖。”

    年安看着他片刻,才似笑非笑道:“那就好,不然我还真不敢吃。”

    宓时晏:“……”

    叮咚!助攻三十六计:让宓时晏喂你喝粥,存活期限 1天!

    年安:“……”

    他犹豫半晌,最后只好放下勺子,抬头看向宓时晏,眨眨眼:“有点烫,你帮我拿下吧。”

    等宓时晏帮他端好后,年安往床头一靠,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直接开口:“我有点累了,你喂我吃吧。”

    宓时晏:“……你适可而止。”

    年安眯起眼睛,带笑道:“我昨晚又是拖你上床,又是给你洗澡的,你怎么也得礼尚外来一下吧,喂我喝个粥,过分吗?”

    宓时晏的心思却全都集中在‘给你洗澡’四个字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画面,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粉红:“我那是醉了。”

    年安说:“那我现在还病了呢。”

    二人对视半晌,最后还是宓时晏妥协,端着粥,满脸不情愿的模样,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感觉不烫后,才递到年安嘴边。

    年安咽下后,忍不住道:“我以为你没干过这种事,没想到看起来还挺熟练的呢。”

    宓时晏手一顿,像是想起什么来,勺子里的粥差点没重新跌回碗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把粥送到年安嘴边:“快点吃,生病就少说话。”

    年安盯着宓时晏片刻,才张开嘴,咬住了勺子,喝下后他也不松嘴,就这么咬着,宓时晏拉了两下未果,正要说话,年安便道:“你昨天还有个问题没回答我。”

    宓时晏说:“什么?”

    年安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

    安静的屋内寂静片刻后,宓时晏一个用力,从年安嘴下拽出了勺子,冷声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亲我?”年安问道。

    宓时晏说:“……那是个意外。”

    “哦?”年安说,“原来喝醉酒把人按在墙壁上亲叫意外?”

    宓时晏脸色愈发僵硬。

    年安看着他,语气平缓地继续问:“也就是说,换个人,你也会这么做?”

    宓时晏拿着碗的动作一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剩下的,只有沉默。

    年安垂下眼睛,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我是那个例外,看来是我想多了。”

    宓时晏抬起头,似乎终于要说些什么,可惜一道铃声突然响起,年安从床头摸来手机,发现是夏闵泽打电话过来的。

    自从上次见面后,年安一直没再和夏闵泽联系,主要原因还是忙,加上对方也开始忙于录制节目,因此虽然交换过电话号码,但这还是第一次通电话。

    “你今晚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火锅?”

    年安正欲开口,忽然感觉旁边的宓时晏目光炽热,眼神几乎可以用瞪着来形容,到嘴边的话登时一改:“现在吗?”

    “对!”夏闵泽一听有机会,连忙拔高声音,报出了店的名字和位置,“我好久没和你一起吃火锅了。”

    年安闻言,有些惆怅道:“那倒是。”

    已经不是久了,简直就是隔了个阴阳生死。

    年安还没答应,旁边的宓时晏直接说:“不行,你烧还没退。”

    这话直接漏到对面夏闵泽耳里,对方立马紧张询问他身体如何,年安随口应了两句,挂掉电话,才抬眼看向宓时晏,“吃个火锅流流汗,说不定退的更快。”

    宓时晏眉头皱的更紧了,最后冷着声道:“随你便,但等节目一播出,夏闵泽也算半个艺人了,你是节目最重要的总策划,要是现在被人拍到,将来要是出了意外,后果如何你自己想想。”说罢,他冷着脸,撂下手中的碗,转身就要走。

    年安正欲说话,手机又一次响起,本以为又是夏闵泽打来,不料这一次却是个陌生号码,年安接起后,脸色骤然一变,继而掀开被子,抬腿直接奔出了房间。

    宓时晏无端被他撞了下,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腕,一句等等还没说出口,就猛地被年安甩开手。慌乱中,他对上年安的眼睛,往日的漫不经心与促狭半点不存,透出的除却冰冷,还有前所未有的阴鸷。

    ……

    “病人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但由于伤到了头部,可能暂时还醒不过来,得具体观察,肋骨断裂以及腿脚脱臼,所幸撞击不严重,后续好好调养就可。”

    年安连忙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去看我妈?”

    护士说:“请您先去窗口缴费,等病人出来了就可以探望。”

    年安追问:“大概要多久?”

    护士说:“看病人具体情况。”

    年安总算松了口气:“好的,谢谢。”

    护士说完便步履匆匆地离开,年安感觉自己方才签名的手还在颤抖,他动了动喉结,望着面前的急救室,感觉自己又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身体还发着烧,但此刻头脑却无比清晰,年安脚下有些虚,差点没站住时,身体被人扶了下。

    宓时晏把他扶到旁边的位置坐下,拿过年安手中的缴费单:“你坐着,我去缴。”

    “不用。”年安将脸埋在手掌里,深吸一口气,等再抬起头时,眼中方才的紧张与慌乱消失匿迹,替代而之的,是望不到底的寒意,“我出去一趟。”

    年安方才出门着急,连眼镜都忘了带,要不是宓时晏走时还记得抓件外套,他就直接穿衬衣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