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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166章 绣囊

    三人正说着,外头有人说“太太来了”。熙凤忙起身,王夫人已经进来了,将平儿和贾琏呵斥了出去,拿出那了绣春囊来。

    这边,黛玉已是知道了,叫了黄芦来问,“如何?”

    黄芦道,“奴冷眼瞧着,一个是二姑娘屋里的司棋姑娘托后角门的张mama拿了一包东西出去,还一个就是惜春姑娘屋里的入画也托人拿了一包东西出去。”

    黛玉点点头,静等着今晚大观园里被抄的结果了。忽又听说,怡红院晴雯被太太叫了过去,回来后一顿哭,紫鹃在一旁道,“听说太太骂她了,还说她水蛇腰削肩膀,眉眼有些像姑娘,这是什么话?像姑娘就怎么了?”

    轻絮也是生气了,“姑娘,实在不行,咱们去南边去,非得要住在这家里?成日家看这个眼色看那个眼色,给人欺负!”

    李觅怕黛玉想不开,在一旁呵斥轻絮,“作什么这么挑唆姑娘的?这里谁又欺负姑娘了?舅太太不过这么一说,咱们住在这里,也没吃她家的,也没喝她家的,她嫌弃咱们做什么?”

    说着,她与黛玉道,“姑娘,奴倒是听说那晴雯姑娘做一手好针线,不若咱们朝老太太讨了她去,如今姑娘屋里针线又多,正是用人之际!”

    轻絮道,“回头又叫人说咱们笼络这边的人,把好的都扒拉进屋里来。”

    黛玉趴在床上,笑道,“怕什么?那晴雯的针线是真好,当初老太太把人给宝玉,便是一来她俊俏,二来就是看上了她手巧。谁知,二舅妈最是看不得这些妖妖乔乔的,袭人固然好,呵,也不过是她看走了眼罢了。不定什么时候就闹出来了,这一个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早儿就叫宝二爷做了她裙下之臣了!”

    当晚,待老太太安寝了,王夫人这边,由熙凤和李纨带着,周瑞家的与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来喜家的五家陪房还有大太太的陪房王善保家的,一块儿,带了得力之人,将大观园自从上夜的婆子处起,逐一抄捡,只因宝钗是亲戚,只留了蘅芜苑,别的没有一处是漏过的。

    第二日一早,黛玉便听说别的尚好,抄了就抄了,只秋爽斋大闹了一场,连王善保家的都被打了,还是说了许多话,“你们今日早起不曾议论甄家,自己家里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

    李觅听了都难免一声赞,“平日里说三姑娘是个烈性子,如今果然是没有看错。这舅太太瞧着还是金陵王家的千金大小姐出身,竟做出这等事来,真是不怕人笑话。这种事,掖着捂着还来不及呢,叫人一挑唆便起了气性,半点都沉不住气。”

    大观园里竟什么都没有翻捡出来,反倒是宝钗,竟像是有了嫌疑一样,她一大早便去辞了李纨,又过来黛玉这边来,说是要搬出去住。一时探春和湘云来了,听了这话,“搬出去好,便是亲戚,以后最好也不要来往了。”

    见黛玉像是不懂,探春道,“你是住在老太太跟前并不知道,昨日夜里,咱们也叫人抄了家了,我还打了王善保家的,等着去大伯娘跟前领罪呢!”

    黛玉笑道,“你浑说什么?你如今一日日大了,便是气性大也不要像从前那样想什么说什么,多少事,不必直来直去,讲究一点曲线救国的技巧才好呢!”

    她说完,对宝钗道,“出去了也好,这园子虽好,也最好别住在里头才是,一来太空旷了些,里头费的人事多,二来太好了的东西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还记得咱们先前时候在里头,放风筝,结诗社,捕蝴蝶,钓鱼,多少好事,可也不能天天都那样儿,总是要过日子的,年岁大了,也都要各奔东西了,总想那样长久,是再不可能的了。”

    众人听了心里难免惆怅,可都觉着,也的确是这个理儿,黛玉便道,“依我说,你也去跟舅母说说,最好是把姑娘们都挪出来,在老太太跟前,陪着老太太,还能陪几年呢?”

    众人说了会子话,往老太太跟前来,恰好尤氏也在,大约也是听说了大观园被抄的事,过来看惜春,见她还好,顺道过来瞧瞧老太太。谁知,王夫人在说甄家被抄了的事,因何问罪,又家产没官,如今回京治罪,“宫里太妃一薨了,这才几天呢,就被抄了家。”

    老太太听了不自在,恰好见他姊妹来了,因问:“从那里来的?可知凤姐妯娌两个的病今日怎样?”尤氏等忙回道:“去瞧了,今日都好些。”贾母点头叹道:“咱们别管人家的事,且商量咱们八月十五日赏月是正经。”

    便说起赏月的事来,安置在园子里,找个地势高的地儿。说话间,到了饭点儿上,黛玉虽与老太太一块儿吃,吃的却是自己的定例,见尤氏今日来,知道老太太这边的饭食如今都是可着头做帽子,一点儿也不得多的,便给轻絮使了个眼色,叫她把自己的端来给尤氏,免得叫人给她上了下人们吃的白梗米饭。

    至中秋节日,傍晚时分,贾珍夫妇过来了,贾赦与贾政正在老太太跟前说话,底下,贾珠、贾琏、宝玉、贾环、贾兰等站了一溜儿地,老太太便问贾珍,“这些日子,你宝兄弟的箭练得如何了?”

    黛玉在碧纱橱里头听见了,不由得糟心,因贾珍守孝,无聊之极,便生了个破闷之法。日间以习射为由,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较射,晚间或抹抹骨牌,赌个酒东,并请了一些未成年的小孩子服侍,公然斗叶掷骰,放头开局,夜赌起来,行事实在是不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