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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当我不存在啊,你既是来求医的,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吧?” 被忽视很久的余烬叫了一声,虽然他看不到,但从那人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现在应该急需一个大夫。 找大夫要靠逼迫的,不是没有钱财,便是盗贼逃犯一类身份特殊不便求医之人。 这样冒失的人,想必也只会使用蛮力,武功也高不到哪里去。 余烬在秦云敛身后轻轻‘啧’了一声,示意他把这个人解决掉,谁知秦云敛不仅没有出手,还出声答应了他。 “好,我跟你走。” 余烬:“……” “等等,云敛……” “师叔放心,不会有事的。”秦云敛镇静的看着那个人,“先生既然想让我救人,就该告诉我那人受了什么伤,我也好准备些药。” 晨阳仍举着手中的刀,有些不敢相信秦云敛就这么答应了。 尽管心中还有些怀疑,但想到父亲的伤,他还是作了妥协,他放下刀,看着秦云敛的眼睛, “刀伤。” 秦云敛跟在晨阳身后,与他保持着三步之遥,晨阳紧紧地捂着脸,手中握着刀,还不时的往后看看,好像怕他跑了一样。 “你不用怕,既然来了,我们便不会轻易的走,再说了,就算我们想走,你也拦不住我们。” 非要跟过来的余烬走在秦云敛的旁边,频繁从前方传来的不信任的目光让他十分不适,忍不住说了一句。 晨阳停下脚步,目光停留在余烬的眼睛上,好像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瞎子。 “别看了,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得到你的目光。既然你要救得那位那么着急,你也就别耽误时间了。” 听了他的话,晨阳半信半疑的转过了头,刚好对上秦云敛清澈的目光,秦云敛对他微微一笑,晨阳心中一动,立刻把脸转了回去,加快了脚步。 转了五六个弯,三人在一座僻静的小院前停下,四周没有什么人家,木板门上还贴着几张残破不堪的对联,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晨阳环顾四周,确定没有追兵之后,推开了门,秦云敛跟着他走了进去。 “父亲!” 推开屋门,布满灰尘的房间中,几乎找不到什么干净的地方,只有桌上和床边还算干净。 晨阳见到自己的父亲,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的身份了,立刻放下刀,扑了过去,检查他父亲的伤势。 陈福咳了两声,艰难的睁开了眼睛,“阳儿……你去哪里了?” “父亲,我把大夫请来了,刘大夫他已经去世了……这是、这是……” “我姓秦。” 秦云敛适时的上去解了围,查看了一下陈福的伤势。 伤口在背部和右臂上,都不致命但也不浅,尤其是背部那一道伤口,虽然被简单的处理过,敷了些乱七八糟的有止血效果的草药,但血还是透过纱布渗了出来,再加上他身上还有一些旧伤,秦云敛不知道他伤了多久了,也不好判断有没有感染。 “大夫,我父亲伤的怎么样?” 晨阳看着秦云敛紧蹙的眉头,眼中写满了担忧。 “什么时候受的伤?” 晨阳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说了出来,“大概三天以前,我在山上找了些草药……” 秦云敛看了他一眼,晨阳赶紧道,“我之前有接触过草药,认识一些。没有发烧!” 秦云敛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点了点头: “没什么大事,止血清创之后把伤口缝合,好好修养着便是了。” 说着,秦云敛找出他带来的金创药,示意晨阳把原先缠着的纱布取走。 上完药,陈福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是汗,但是脸色好了很多,血也止住了。 “你……” 秦云敛的目光停留在晨阳的脸上,他的左腮处有一道刀疤,看起来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 晨阳注意到他的目光,立刻捂住了脸,“好、好了!你可以走了!” 秦云敛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晨阳眼睛望着地下,又把刀拿了起来。 “……这个药,每天换一次,如果用完了,可以再去找我,医馆明天开张,我这一段时间都会在那里,中途可能会出去一次,但我师叔会在那里,你找他也一样。” “你师叔,外面那个瞎子?” 晨阳看向屋外,但是窗子上糊了纸,根本看不到外面。 “对,别人这么叫他虽然不会生气,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尊重他,叫一声余道长。” “他还是个道士?” “……是。” 秦云敛可以想象的到余烬此时在外面急得跺脚的样子,又嘱咐了几句,便提着药箱离开了。 晨阳望着他的背影,眼底变化莫测。 床上的陈福幽幽的醒了过了,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晨阳赶紧放下了一直拿在手里的刀,倒了杯水给他端了过去。 “出来啦?” 余烬站在门口,在秦云敛踏出大门的那一瞬间问道。 秦云敛“嗯”了一声,便带着他往回走。 “我还是第一次见拿刀逼着大夫给治病的呢。”余烬道,语气中尽是对晨阳的不满。 “许是走投无路,慌了吧。” “你就这么救了他,不怕他们是什么穷凶极恶十恶不赦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