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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迟回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有些事情,要去一趟安长观。” 周若昼又问,“那你今日在王爷府,去见谁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 “你就是去见祝卿卿了!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周若昼喊了一声,挣扎着便要起来。 “……别闹了。” 任迟把她按回到床上,“我没有去见祝卿卿,我是去见了一个京中来的朋友。” “京中来的朋友?”周若昼想起了那座偏僻的宅院,半信半疑的看着任迟。 任迟长叹一声,“你若是再这样疑神疑鬼的,我不介意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周若昼的脸色变了,她有些慌忙的开口,“我不想听。” “可我要说。”任迟无视她的脸色,“我是不可能娶你的。” “行了!你走吧,你不要说了!”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周家的这份恩情,我是不会忘的。” “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会离开这里,暂时不会回来了。但我会留在临江城,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你、你不住在这里,你还能去哪?” “周若昼,你不应该遇到我的。” “周木青,你在说什么……” “我不叫周木青,我叫任迟。”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任迟终于在周若昼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前世的影子,在看到祝卿卿和秦云敛在一起时,任迟看到过她无与此那样疯狂狰狞的表情。 这一世却是为了他。 命运给了他重来的机会,却没有给周若昼。 但好歹,她还有自己的父母在。 “周周,周老板对你很好,你要珍惜他们。” 周历端着一碗姜汤走来,却只见任迟离开的背影,和周若昼歇斯底里的喊叫, “任迟——!!” …… 【安长观】 于世净抱在他身上推开哭的涕泗横流的余烬,将大森砍来的柴火抱去了后院。 自从瘟疫的事情解决之后,大森就留在了这里。 他的父母都去世了,他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便干脆留在这里干些杂活,于世净也没有拒绝。 反正安长观养得起,再说了,大森身强力壮,能干的活比余烬要多多了。 看着又缠上来的余烬,于世净一狠心,直接把他踢到了一边。 “师兄~你一点都不知道关系我吗?这观里从此多了一个伤心人啊……” 于世净抱着柴火,腾不出手,他忽然看着余烬, “你不是帮我徒弟去了吗?” 今儿个一大早回来就开始抱着他哭,把他和那个公主的事情讲了七八遍,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徒弟去王爷府了,我找了个小师弟去帮我看着。师兄,我已经憋了好几天了,我总不能在云敛面前哭不是?” “我说明旌怎么不见了呢,你不好意思在云敛面前哭,就好意思在这么多师弟师侄面前哭了?” 余烬也不在乎这些,那些师弟师侄胆子小,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秦云敛就不一样了,他那边还有个祝卿卿,他可不想被祝卿卿给嘲讽了。 余烬还在这边缠着于世净,那边大门被人给打开了,任迟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 “师父。”任迟撩起衣袖,一朵黑色的双生花出现在于世净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于世净措手不及,“都说了别叫我师父……你长得这是个啥?还挺好看的。” 余烬飞速翻到一边去抹眼泪,任迟便问道,“您可知道这是什么咒吗?” 今日在莲池旁,祝卿卿救周若昼的时候,任迟瞟到了她小臂上那一块红色的印记。 那个位置和形状他实在太熟悉了,在他重生的第一天,小臂上就有一块一模一样的黑色印记跟着他,跟了他八年。 在于世净手下学了那么多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两人被下了什么咒。 或者,两人都是重生而来的,那个印记便是证明。 如果真的是这些,他就可以确定祝卿卿是爱着自己的。 只不过她还在恨他,所以才装作不认识他,假装自己喜欢秦云敛,也是为了报复他。 想到这里,任迟的心里有了些许的希望,他迫不及待地来找于世净,也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可是,于世净看了老久,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来,他摇摇头, “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印记。” 那就是独属于他和祝卿卿的了。 任迟不禁笑了起来,他得去找祝卿卿。 “什么东西啊?” 余烬在此时凑了过来,任迟看了一眼他凌乱的衣裳和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猜测应该是祝卿卿在京城遇到了牧楚夏,带回来了什么信物,才会让他如此失态。 历史还在重演,牧楚夏还是来了,夏菏也娶了那个假公主,只不过这一次去京城的,是祝卿卿罢了。 也多亏了这样,余烬才保住了一条命。 否则他会死在乱箭之下,和他心心念念的公主一起,做一对阴间的鸳鸯,把悲痛留给她们的亲人。 “你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印记?”于世净把任迟的胳膊放到余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