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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阳已经到了,在后面等着呢。” “好,我把祝景信带来了,让他看着,我们去见见晨阳。” “好。” 两人贴着耳朵小声的说着话,祝景信在后面不停地做鬼脸,秦云敛看过来的时候,他嫌弃的撇了撇嘴。 秦云敛:“他怎么了?” 祝卿卿:“没事,别管他,咱们走吧。” 祝卿卿轻轻地拍了他一巴掌,“在这里守着。” “这不有他吗?” 祝景信指了指在一旁闭着眼睛的余烬,结果又挨了一巴掌。 “让你看着就看着!” “……” 云敛哥哥,你真的不考虑换个人吗? …… 祝卿卿在秦云敛的陪同下走进后院,晨阳坐在院中,神情恍惚,眼圈还是红的,看起来很憔悴。 秦云敛在她耳边轻声道,“昨天陈福忽然发病,险些就没命了,虽然救过来了,但还是很虚弱,他这是还没缓过来。” “他要说什么?” “你且听他说就是了。” 秦云敛牵着祝卿卿,走到了晨阳面前,晨阳抬起头,露出了腮边狰狞的刀疤,他看着祝卿卿。 “你……是祝家人吗?” 祝卿卿怔了怔,道,“我是。” 昨日她和秦云敛互通心意之后,秦云敛说起了晨阳之事。 晨阳受了秦云敛那么多次帮助,对秦云敛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防,便将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他们二人本是临江城一家富商家的奴仆,十几年前富商犯了事,举家被灭门,他和父亲逃了出来,本来安生的在乡下过日子,但是最近几年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开始被莫名其妙的追杀。 他和父亲一路逃亡,到了临江城附近,父亲身受重伤,他无处可去,想起刘大夫曾受过他父亲的恩惠,将父亲安顿好了之后,便来找刘大夫,却不曾想找到了秦云敛。 “父亲为人老实本分,我虽然有这道刀疤,却是小时候调皮留下的,未曾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也想不通到底是谁要追杀我们,直到那日,我在你的医馆外看到了一个人,他长得像极了我们原先那家的少爷,我才明白过来,定是他恨我们逃了,才对我们下此狠手。” “你们原先的老爷是……” “城东任家。” ………… “祝姑娘,当年盛传是祝家设计陷害任家,少爷他此番回来,定会寻仇,秦大夫对我有恩,秦祝两家既然是亲家,我自然也不能知恩不报,祝姑娘,还望您小心着我们少爷。” 晨阳虽面相可怖,话却说得诚恳,处处透露着对祝家的关心。 祝卿卿不由得疑惑,问道, “你为什么让我小心着他,按理来说如果真的是祝家害了任家,他报仇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晨阳紧紧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不,不是,不是祝家,不是祝家……” ………… 任迟悠悠的醒来,脑袋有些疼,他翻了个身,身下一空,任迟心中一慌,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悬崖边上。 “醒了?” 周若昼拿着短剑,眼角有凛冽的寒光。 “为何带我来这里?” 任迟挣扎着想要起来,周若昼立刻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别乱动!” “你真的不记得后来的事情了?”周若昼注视着他,眼神冰冷如寒冬,“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被秦云守追杀,跳崖之后。” 任迟皱着眉,看见周若昼的神色有一瞬的恍惚,“你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任迟摇摇头,“不知。” 周若昼将剑收了回去,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恨意与回忆交织,几近让她崩溃。 “你、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任迟问道,心也开始慌了起来。 “任迟啊任迟,你是当真不知?看来祝卿卿的愿望,还是实现了,可凭什么,她死了,你却能重来!” 周若昼眼角渐湿,在任迟破碎的目光中,前世的真相被缓缓道来。 任迟跳崖之后,并没有死,而是被崖底的一户人家给救了,秦云守关押了祝卿卿,却没有痛下杀手,祝卿卿和祝景信最终被齐夫人,他们的亲姑姑给救了回去。 可祝卿卿那丫头死性不改,还一直念着任迟,因为没见到任迟的尸体,她便一直坚信任迟没有死,为了找任迟,从京城逃了回来。 彼时祝卿卿在临江城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只能找到了因秦云敛的死而心碎欲绝的周若昼,求她帮她找任迟。 周若昼那时并不想帮她,甚至想杀了她。 但一想到那个害死秦云敛的人可能还活着,周若昼就寝食难安,她要亲手杀死那个人。 她便答应了祝卿卿,陪她一起去了悬崖下寻找,两人找了整整四天,终于找到了那户救了任迟的人家。 可是两人的运气也是不好,正好遇上了任迟知道任家灭门真相,急火攻心发狂的时候。 告诉任迟真相的,正是救了他的那个人家,他们曾是任迟家的佣人,因为提前辞了工作,所以逃过了一劫。 周若昼他们赶到时,那爷俩已经死在了任迟的刀下。 周若昼见状也拿剑上去与他拼搏,但是终归是打不过他,更何况任迟虽然神志不清,功力却大增,周若昼根本打不过他,只能拉着祝卿卿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