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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小鬼在娱乐圈比较流行,可在钢琴家的世界里却少见。 被艺术细胞熏陶过得女人,怎么也会用这种狠毒的招? 还是出了名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呐。 林宴之所以清楚是因为他的长辈有混在圈内的,而且还亲手养过这种东西。 虽然他不太理解女孩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可白安瑶看着跟陆远朝说话,眼神却一直都没离开过颜乔... 他轻笑了下,继续道:“要上课了,你再不回去我就要告诉你班主任,说你扰乱课堂纪律并且试图勾引男同学早。恋了啊。” 白安瑶双手紧握,气的快吐血了。 她不怕他去告状,就担心自己做的太过班主任跟父母说,丢了家里的面子。 白安瑶把请柬放在陆远朝桌上,说话的声音试图甜美一点:“这个给你,你想去的话就能直接进去。” “学校里我就邀请了你一个,希望你能给我个面子。” 话到此,她已经觉得很掉价。 没再多说,白安瑶打算离开教室,没走两步,听着身后的椅子‘咯吱’一声,陆远朝踩着前边颜乔的椅腿让自己舒服点,手臂轻轻一扫,那份十分难得的请柬被他扫到了地上。 少年轻瞥一眼,皱着眉头低喃:“垃圾也给我?” 颜乔‘哦’了声,自觉地帮他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紧接着又抬眸冲白安瑶眨眨眼:“你还没回去呢?不然你跟你老班说要转来我们班好了,欢迎欢迎。” “你求我我都不来。”白安瑶面色冷了下来,当众被扫了面子,离开的时候都觉得如芒在背,真是不识好歹。 下午的课,白安瑶提前走了,她得回家准备姥爷的寿宴,从自己家带了礼服过去换,那边有徐樱准备的做造型的人在,今天晚上她必须是最美最好看的那个人。 没穿校服,她气质看着反而偏成熟御姐范,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就是错失了一些校园剧的角色罢了。 寿宴在家里举办,每年都很隆重,白安瑶一进门就开始觉得这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问了家里阿姨后,才知道徐樱在楼上跟外祖母聊天。 她上楼后才发现,门从里边反锁了,关的严严实实,她更好奇了。 有什么事情,需要在大白天就锁着门在说? 白安瑶小时候在这住过几年,知道有个外祖母卧室里能通到那个房间,她一转身,贴墙而听。 里边的一对母女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徐樱上次见到颜乔的照片就觉得心神不宁,后来打听了一下,她是颜家的孩子,而两家之间的过节她也有所耳闻。 所以这次找了机会,特地来找母亲求证。 徐樱:“你确定是颜乔?” “为什么不确定。”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人是徐樱的母亲,姜雪,母女俩都是刚装扮好,一样的光鲜贵气,“我太确定不过了,就是她。” “她的长相,跟那副画上的一模一样,不过她少戴了一个玉坠子。”姜雪回忆道:“我早就给你讲过那个故事,咱家的运势本来首屈一指,可以更上一层楼,本来想请神庇佑,有他在,家族可以一直鼎盛繁荣,可他的反抗却让徐家败落,祖辈去请了天师指点迷津,用了极端方法把他封印在一个被血浸泡过得日记本里,本来以为再也没家族可以抗衡...” 姜雪陷入回忆中:“可就是因为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破了封印又说服了他庇护她的家族,再这之后,我们家被她压得死死的,无力翻身,直到后来,我们用了另外的方法才能勉强喘口气。” “可你知道的,咱们家只能表面撑着样子,外强中干。”像个纸老虎,吓人还可以。 不堪一击。 徐樱听过她讲这件事,姜雪也养过小鬼,可她知道没送走,每晚噩梦,身体虚乏,感觉像被吸干了一样的难受。 姜雪的报应在身体不好,油尽灯枯,而徐樱则是... 除了午夜的那几个小时看的到厉鬼在身边的恐怖模样,还有白安瑶的寿命只能活到二十。 而今年她已经十七,还有短短两年,她不敢告诉别人,更不敢告诉丈夫。 她想要自己支撑维系多年的美满家庭,幸福人生,总是哄着骗着劝说自己,小白不一定会有事。 可谁又能保证呢。 姜雪从回忆中抽离,发现眼角湿润,抬眸看向徐樱,她也是如此。 “别哭了。”姜雪摸摸她脸颊:“哭不是办法,得想法子解决。” “你去查清颜乔的底细,还有日记本现在在哪,我们尽量求他,求不到的话...” 四目相视,徐樱哭着点了点头,“我知道。” 姜雪对于护身符一事,知道的更清楚一些,这也是最后的办法。 母女俩心照不宣。 没一会,有家里阿姨来找她俩问有没有见到过白安瑶,徐樱这才看了眼时间,小白早该到了。 白安瑶从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怕徐樱找她,连忙拿着高定礼服去找她做造型。 刚才她偷偷看到了外祖母说的那个吊坠一眼,特别特别眼熟,再跟颜乔扯上关系,她兴奋又紧张。 出了门口,碰到了另一扇门出来的母女俩,白安瑶脸上的笑容热情又天真:“你们在这啊,我都睡了一觉呢。” 姜雪被她扑了个满怀,眼里的狠意眨眼间消失,她摸着她长发,疼爱道:“怎么还没去化妆啊,你可是我们家今天最美的小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