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战场

    任务完成，所有人都躺在地上，费力地呼吸。教官并没有来制止他们，任由他们自我调整着。毕竟作为一个入伍刚一月不到的新兵来说，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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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我想象当中的好很多。” 教官说着：“我以为你们中至少会有一个人放弃。”说完眼神便扫向路斯年，可是路斯年已经没有精力去看上一眼了。

    “感谢你们自己，因为你们每天都在进行蜕变。感谢你们的战友，因为他们每天都在帮你成长。”

    顾井筠侧过头来，看向路斯年，路斯年也正好看向他。对视的一刹那，二人都笑了，相当疲惫却又无比释然，顾井筠抬起手，路斯年自然的拍过，这是男人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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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斯年又回过头去，冲着吴子夜也抬起了右手，吴子夜没有看他，举起了左手心照不宣地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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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顾井筠并没有因为累就不跟着路斯年练习射击，还是相约来到了靶场。路斯年更是打出了38环的史上最高成绩。

    仿佛是独木绳过河训练一下打通了路斯年的任督二脉，后面几天的训练，路斯年的表现堪称开了外挂。单独采访时，每个战友都对他刮目相看，甚至教官都对他的进步称赞有加，称他为这批队伍中的黑马。

    路斯年的射击也有了质的飞跃，在实兵演习的前一天晚上打出了47环。路斯年兴奋到不能自已，在射击场上大叫着：“我的天哪，你看到了吗？47环47环！！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也是有当兵的潜质的！”

    顾井筠就在他身后，看着他笑。他们都知道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没有多久了，但都把握着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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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兵演戏的当天，没有进行早训练，早饭前班长只让整理了内务和装备。他们五人各自整理好自己的背包，取了枪支后，坐上了军车。

    说不紧张是假的，路斯年看着倒退的风景，毕竟这是一次对他们的检验。他转着眼睛看向顾井筠和吴子夜。学霸组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再看看时不时打着盹的王朔发着呆的孟朝，嗯，心里好受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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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实战训练营，是在一个距离大本营有半小时车程的小山上，随处可见的水塘、土坡、草地，灌木，形成了最适宜的训练战场。他们五人随同其他新兵做着热身。

    这时走来了一人，皮肤黝黑，长相凶狠，脸上竟然有三道到疤。他身板挺直，从容地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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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吴越，现任维和部队指挥战队一级训练官。”

    他们也站得笔直，没人敢发问，也没人敢盯着训练官的脸看。

    “我看你们对我的长相很是吃惊？”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王朔默默吞了个口水。

    “你们觉得我很丑，我自然知道。不论别人说什么，我觉得我很光荣。”这句话出口，吴子夜若有所思地正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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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要记住，战士在战场上留下的每一道疤都是勋章，都是荣耀。”训练官顿了顿，又开了口：“只要你们问心无愧，别人说你再多都可以当个屁给放了。如果你不曾过我的战场与我上阵杀敌，又凭什么随意来我的人生里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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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是这样，做人也是。甚至做人更难，谁不都是水深火热的！不过你们要活在真正的战场上，而不是别人的口水里。”训练官说完，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每个人，像是提示也像是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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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对自己的自豪感和认同感，估计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依然屹立不倒的人，才能深得体会。这不同于其他教官的开场白，声音不大却异常洪亮，语气凶狠却言之凿凿，像探照灯一般直穿他们的身心。

    训练官拿出检测表，做出最后的计划统筹。

    “今天正式我们的实地对抗演习，也是你们我们其中的五名新兵的最终考核。两个连队进行实兵对抗，每个连4组，每组6人。互相攻击加防守，首先占领对方大本营者为胜利。现在各班班长统筹好人员，10分钟后听到枪声的信号，就正式开始”

    所有人整理了装备，他们五人和班长组成一组，与另外两组新兵进行攻击。剩下三组防守。所有人都拿好突击步枪，对讲机，防毒面具等。

    王朔抱着枪走在孟朝身后，这二人虽说没了刚开始的针锋相对，但气氛也没有缓和太多。王朔不想当他的跟屁虫，便脱离了班长命令，走向高地。好死不死被对方狙击手瞄准，哔的一声后，他的头上开始冒烟。

    “我挂了？我还没开始就挂了？” 王朔非常不悦，干脆坐在地上，也不忘孟朝翻了个白眼。本来还想在镜头前来个英勇杀敌，结果就这么一命呜呼了，老天不公啊！！！

    孟朝耸耸肩：“再见了，朋友。现在我就要远航。” 于是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走，就为在王朔面前争个面子，谁知因为太嘚瑟同样暴露了位置，又一队友牺牲。

    王朔看到笑得在地上打滚，嗯，老天还是相当公平的。

    班长在后面看到了全部过程，气得在对讲机里破口大骂。路斯年听到班长口吐芬芳，也暗暗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千里送人头啊，这种猪队友，真想挂rou市一毛钱一斤给卖了！

    对讲机里班长声音响起：“其余人听好，我们牺牲了两名战友，战术上重新进行调整。稍后我联系坦克兵为我们发射烟雾弹，路斯年顾井筠你们从东部矮坡匍匐前进，吴子夜和我从西涉过水塘，兵分两路。”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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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在我身后就好，” 顾井筠习惯性地挡在路斯年身前：“呼吸小心，我匍匐时脚边可能会有沙子。” 真是恨不得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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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我没那么娇气。” 路斯年扶了扶帽檐，看向不远处晃动的草丛，那分明是一人趴在那里观察。路斯年举起枪，像之前的几个夜晚一样，对目标进行着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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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刮东南风，” 顾井筠仿佛知道路斯年要做什么，并没有回头便直接说道。

    路斯年做着飞快的测算，将靶心位置做了偏移，二话不说直接扣动了板机。

    哔——对方虽有草丛遮蔽，依旧可以看到草上冒出了红烟。

    “漂亮！” 顾井筠不由高呼，就差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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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斯年顾不得周遭，现在一心只想射中目标，上阵杀敌。亦步亦趋跟着顾井筠爬出矮坡，讨论着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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