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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殿下不喜欢,就赏了奴婢几人吧,奴婢和湄秋,都好这一口,甭管咸的甜的,蘸一点白糖,或是里面夹着咸香的rou丁蘑菇丁或是咸蛋黄,那才好吃呢!” 递给浣春一只碧玉莲蓬簪,“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爱那等酸甜辣的东西,叫人欲罢不能。” “今早小厨房给您拌了酸甜土豆丝,红油藕片,御膳房那头送来了莲子粥,还有蟹黄包,老婆饼,只是这老婆饼上,还用蔬菜汁画了五毒,花鲮鱼球这些。” “也就是应应景儿,不管画了什么,这味道不还是一样的?不必呈了,赏下去吧。” 浣春连声应是,“殿下这话一语中的。” 打扮好,便换了衣裳,去了外面厅堂用膳。 饭毕,上了凤辇,直接去了上阳宫看望上皇与皇太后。 *** “父皇、母后恭请福绥。” 郗齐光双手交叠,盈盈一拜,便被皇太后免礼,又坐了下来。 “今儿父皇和母后精神极好呢!想来昨晚休息的不错?” 皇太后笑道:“你这孩子有心了,前些日子,你可是把你压箱底儿的好东西拿了来给上皇了!也太实诚了些!” “这再好的东西,也得用到实处才是!光在那儿放着,空有价值,却连个花瓶都不如!东西再好再贵重,也是以人为本,何况是给上皇养身体入药,更是值得。” “好孩子,你的心意,我们都是知晓的!” 郗齐光不欲在这上多言,岔开话题道:“父皇母后可用了今早的粽子?儿臣向来不喜这些,吃着只觉胃府不舒坦,早间送来的,尽数赏给了宫人,倒真不知什么滋味!” 皇太后叹道:“你不能吃,我们两个老的也用不起,轻易不能克化,每次用完,都要灌上一肚子的消食汤,可不敢用了!” “我们二人是因为上了年纪,你一个小年轻,胃倒是不大好,可得小心着点!上了年纪,更是磨人!” 郗齐光笑笑,“谨遵母后教诲!” 皇太后呷了一口茶,又道:“这年纪大了,连酽茶都吃不得了,一吃多了,便整宿整宿地睡不下,恼人的恨!” “也就是昨日,换了一盏清茶,才睡的香甜!” “母后可要保重身体才是,这酽茶,儿臣平日里,也就是为了提起精神,才用上一盏,休息不够,着实是伤身!” 说罢,便起身告辞,“今儿晚间还有端午家宴,父皇母后可要赏脸才是,儿臣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打搅您二位了!” 皇太后点头,挥手道:“去吧!” 郗齐光行礼,随后退了出去。 还未等派人去建章宫,已是清闲不少的建昭帝就坐着御辇,带着儿子到了凤仪宫。 郗齐光见着儿子,眉开眼笑,忙将二人迎了进去。 忙牵着儿子走进去,将建昭帝撂在一旁,“怎的这时候来了?我记得你是逢十休一,今儿不是你休沐日啊!” 又吩咐浣春等人,“还不快去给大殿下准备他最喜欢的桃汁?” “今儿端午节,先生们都家去了,又是重午,轻易不出门,所以今日儿臣就不必上课了。” “那敢情好,今儿白日,你就好好儿在这儿歇着吧,中午为你沐兰汤,去除邪祟之气。” “你浔冬姑姑还为你编了五彩绳,你带在手上,等端午过后,下的第一场雨,剪断了,扔到水流中便是。” 一家三口坐了下来,在那里说说笑笑。 “元宵,你在父皇那里乖嘛?尿床了没有?” 前面还好,听到后面,他立时涨红了脸,对对手指,色厉内荏恼羞成怒道:“娘,父皇说了,有些事情,女孩子家是不能问的!” 见他这心虚的模样,郗齐光笑的肚子都疼了,“你这岂不是不打自招?又尿床了?” 元宵被揭了老底,泫然欲泣,控诉地看着郗齐光,叫她一阵心疼,细声安慰道:“不管是谁,哪怕是那孔圣人,生下来都是要五谷轮回的,况且你还小,这尿床,委实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三舅舅,小的时候,大概是四五岁?睡觉前喝多了,尿床了,还赖到母后头上呢!挨了你外祖好一顿收拾!” 说着说着,倒把自己亲哥的老底也翻了。 见他还在生闷气,“再就是你父皇,难道他就没有不能自理的时候?真不信你问问他?他的话难道你还不信?” 建昭帝只觉得压力山大,就是四下无人,他也觉得同儿子提起这些糗事来,有些尴尬羞恼。 但眼见儿子都要哭了,妻子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认命点头道:“你母后说的很是呢!等你大了就好了!越大,自控能力就越强,就不会还像小时候那般了……” “那我该怎么快点长大呢?”元宵仰着包子脸问道。 建昭帝刮了刮他的嫩脸,又瞪了看好戏又心虚的郗齐光一眼,“自然是要多多吃饭,好好儿休息了!” 这个郗齐光深有感触,“饮食要荤素搭配,不能只吃rou或者只吃菜,粗细要得当,不能只吃那些米面之物,太过精细反而使胃肠功能退化,适当也要用一些红薯白薯,玉米之类,吃惯了细粮,吃那些东西也算吃个新鲜!” “你不是常想着用母后喜爱的酸辣鱼丸汤,什么水煮rou片一类的蜀地美食?你肠胃养好了,才能受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