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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闻走过来,捏着他的小脸蛋,塞进去一个奶瓶,道:“给我喝完。” 无知“砰 ”一声就把奶瓶摔了。 无闻一挑眉毛,将他一下子拉过来,按在膝上,抬手就打。 无知哀哀直叫,哭喊连连。 狐不归站在原处,十分为难。 这两个和尚怎么都火气这么大,一个比一个倔。 过了一会儿,无闻打累了,无知在他怀里哭,他又粗鲁的哄了哄,将他抱在膝上,捡起地上的奶瓶,塞给他,道:“喝。” 无知一边喝一边掉眼泪。 狐不归道:“其实,他已经这么大了,不想喝就不喝了呗。” 无闻道:“这不是奶瓶,这是集灵瓶。” 集灵瓶? 狐不归似乎在藏书阁中翻到过,似乎是唯一可以储存修为的瓶子,可是修为剥离到体外,境界会跌落的啊。 无闻道:“他身体不好,积攒不住修为和灵力,即便修炼成功,也会很快逸出体外,我拿自己的修为养着他呢。” 狐不归一愣,原来是这样。 原来无闻待无知这般好,剥离修为可是伤根基的大事,一不小心便会终于停滞不前,甚至境界跌落,一般修士怎么可能愿意如此。 所以无知不喝,也是不想师兄为他如此吧? 还真是感…… “啪”一声,无知又把瓶子摔了。 狐不归:…… 她连感人都还没说完,两人又吵上了,无知摔了瓶子就跑,无闻一下子便捉住他,将他按在膝上,开始暴力灌奶,无知呛的眼泪都出来了,无闻也不松手。 片刻之后,一瓶奶终于灌完,无闻丢开无知,道:“去,洗干净。” 无知抹了抹奶和眼泪,红着眼走了。 狐不归觉着自己也该走了,无闻忽然叫住她,轻声道:“谢谢你送他回来。” 狐不归一愣,道:“举手之劳。” 无闻指了指蒲团,示意她坐。 狐不归便同他坐下来。 两人迎着夕阳坐下,木制拉门之外是明媚的天光,身后的檀香散发出淡泊悠远的味道。 无闻叹息道:“这孩子越来越难管了,也不听我的话,就说了他两句,居然离家出走了。” 狐不归不太信,这家伙粗鲁成这样,灌个奶都那么暴力,怎么会只说了两句? 狐不归斜他一眼,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无闻便道:“不过是打了他一顿,屁股肿了几天而已。” 狐不归:“……” 无闻扭头看向她,道:“如若以后在外面看到他,替我照顾一下,可以么?” 狐不归道:“冲着你那几百遍清心咒,可以。” 无闻轻笑:“你真是个好姑娘。” 狐不归被夸的脸一红,忽而想起血菩提的事儿,便问:“无相寺和血菩提有什么关联么?” 无闻摇头,道:“没有关联,怎么会这样问?” 狐不归道:“那为何无知带着佛骨舍利,会被指引到血菩提的总部?” 无闻一怔,随后眼眸一眯,道:“他居然偷我的佛骨舍利?” 狐不归:“……” 额…… 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无闻温和的同她道:“稍等。”便起身去室内找无知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狐不归羞愧的低下头,实在没有颜面待下去,灰溜溜的离开了。 只能待会儿带些礼物来同无知赔礼道歉了,希望他能原谅自己的失言。 从万念皆消出来后,她便给凤云卿、林隐之和姬若遥传讯,简要的说了这事儿,几个小伙伴都生气的说要报仇,众人便约定在云烟客栈见。 狐不归想着还需要大师兄对付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便给大师兄也传了讯,约他在云烟客栈见。 做完这些事儿,便打算出去给无知买些小玩意儿,临出大门的时候,撞见了池暝。 池暝惊喜的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狐不归便将事儿零零散散的跟池暝说了,池暝听完后,道:“大哥,近日血菩提在拍卖行有拍卖的货物,运送的人刚到,据说是从永夜城过来的,几日后就会回去。” “你要不要趁这个时候接近看看?如若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混入其中,只要留下子母蛊,其他人也可以找到方位。” 狐不归觉着是个办法。 当夜,狐不归便跟着池暝进了拍卖行的贵宾楼。 她嗑了一颗易容丹,穿上了池暝给的贴身衣裙。 这衣服实在太过于节省布料,紧紧的贴合着身体曲线,衬的胸大腰细臀部小巧浑圆,再加上她不染尘埃清纯精致的小脸蛋,是个男人看到都要喷鼻血。 她本就是林间清泉般的幽静之美,一双乌黑的眼睛无辜又惹人怜爱,红润润的嘴唇更是诱人,让人想将她抱在怀里,肆意欺凌。 池暝看的口水流了一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狐不归提着裙子踹了他一脚,他才清醒过来,红着脸将她往隔间引。 一片竹林水榭中,置了竹制的桌椅,桌上几杯清茶,袅袅冒着白雾。 椅子上已经坐了人。 一个一身月牙白的男人。 池暝在看清的一瞬便跑了。 狐不归则愣在当场,问:“师兄,怎么是你?血菩提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