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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了!浔妈跟我说了!那个韩呦!她不是好人!不要脸的白莲婊!呸!”苗苗义愤填膺的大嗓门从陶卉手机里传出来,“她还有脸发微博艾特你,真是气死我了!” 陶卉揉着太阳xue,昨晚没睡好,梦见自己被韩梅梅们用领带吊死了,因为她抱了韩梅梅们的男神韩不羁,周浔给她收尸的时候还说了,“卉啊,吊死鬼真的丑,舌头都是耷拉在外面的,像个狗子”。 梦境混乱,导致陶卉早晨一头虚汗地醒来,还没回过神,就接到了苗苗的电话。 她叹了口气,尽可能慈爱地跟苗苗说:“苗苗啊,你拉肚那事儿我也没证据是韩呦做的,你心里防着她就行了,千万别冲动袄。” “我那是拉肚吗?我是食物中毒!卉卉姐!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苗苗哀嚎,“她发的微博你看见了吗?气死我了我靠,你发微博之夜的请柬她也发,还要艾特你,说什么想你了陶卉jiejie,我呕!呕呕呕!” 陶卉蹙眉:“她也被邀请了?” 视频里的苗苗在说话停歇的空隙往自己嘴里塞了块三明治,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是啊,被邀请了呢,晚上你吃东西小心点,千万别吃她递给你的!你是不知道那种又想拉又想吐的感觉多难受!” 韩不羁眼整整地看着陶卉跟苗苗聊了半个小时,然后周浔就来接人了。 没良心的小姑娘抱着穿过的那件家居服,喊了一句“韩不羁我洗过之后再还你呀”,话音都没落就跟着她的经纪人跑了。 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陶卉回到自己家,一进家门就被周浔带来的化妆师造型师按在椅子上,从去角质敷面膜开始,全方位准备,这一天的时间都搭在准备晚上的活动上了。 女明星出席活动真的麻烦,光是眼妆就化了40多分钟。 淡棕色眼影打底,可可色叠加晕染,银河色高光提亮,加了珠光的星空卡其色再次叠加。 睫毛膏、眼线液、遮瑕膏、高光笔、各种型号的刷子在陶卉眼前晃来晃去,起身换衣服的时候,镜子里的陶卉已经跟昨天下午端着奶茶悲春伤秋的宅女判若两人。 头发被造型师用梳子打得发根松散,做了大波浪造型,正红色口红混合棕红色唇釉,一颦一笑都明艳动人。 礼服是黑色露背大摆裙,陶卉换好衣服,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盈盈一笑,连身后的化妆师都看呆了。 陶卉对这个妆容也挺满意,女人谁不爱美呢,让周浔帮着拍了张照片放到微博上营业。 化妆师和造型师们离开后,陶卉跟着周浔准备出门,临出门嘱咐陶卉:“苗苗知道韩呦的事儿了,你别跟着上头,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得做,别参加个活动传出你为人刻薄欺负其他女明星什么的。” 陶卉拎着裙摆,笑道:“哎呀,那我还准备往韩呦红酒里吐口水呢,不能这样吗?” 周浔知道她这是心情又好了故意皮呢,警告地瞪了陶卉一眼,转身先去地下车库发动车子去了。 有了前几天没带钥匙被关在门外的教训,陶卉出门前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手包,确定钥匙没忘拿才换上高跟鞋。 礼服裙摆很大,前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造型师建议她带个胸针,但陶卉不太喜欢胸针后面那根尖锐的细针,拒绝了。 低头整理的时,陶卉突然想到小迷弟送给她的长项链。 黑色礼服配BulingBuling长项链,好像不错呢? 陶卉穿着高跟鞋哒哒哒进屋,翻出那条长项链戴上,项链坠正好在小腹上面一点的位置,陶卉笑着给小迷弟拨了个语音:“谢谢你的长项链,今天要参加一个类似年会的场合,刚好用上。” “你喜欢就好。”小迷弟应道,略一停顿,问,“你要出门了?” “是呀,就是打电话谢谢你,回头再聊。”陶卉笑着说。 小迷弟说:“好,回聊。” 挂掉电话,陶卉推开门,一抬头就看见了靠在对面门上的韩不羁。 韩不羁一身西装,布料挺考究,在楼道的灯光里闪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手插在裤兜里,好像在等她。 从早晨见到周浔后陶卉一直忙着,这会儿猛地看见韩不羁,突然就有点别扭。 她今天是故意躲着韩不羁的,18岁那年的滑铁卢对陶卉冲击太严重,没听过的脏话都在那时候见识过了,想想还有点后怕。 在韩不羁家里住了两天,又抱了人家千万老婆粉的“哥哥”,陶卉心虚得不行,条件反射地想躲着韩不羁。 韩不羁眸色深沉,就这么看着她,目不转睛。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做梦被韩梅梅勒死太刺激,陶卉跟韩不羁对视,就觉得心跳又开始哐哐乱蹦。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韩梅梅们托梦传递给了她“为哥哥痴,为哥哥狂,为哥哥哐哐撞大墙”的感觉? 两人都各怀心事地沉默着,陶卉觉得有点尴尬,主动举起手:“嗨。” 没得到韩不羁的回应,陶卉只能硬找话题,想着说句话赶紧走人,周浔还在地下车库等着呢。 “那个,你这个发型,渣男锡纸烫跟我这个渣女大波浪,挺配啊,哈哈哈…”陶卉搜肠刮肚,干笑着说完,有点想给自己个大嘴巴子。 陶卉,你的脑子,都被化妆师用粉底糊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