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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道:“父皇,你爱的人,是崔无痕吗?那我娘亲呢?你让她背负罪名,你害她半生苦楚,她算什么?她这苦楚,原来都是在代人受过吗?你折磨她的时候,想的人是谁?” 时楚茗抬头看着镜子,果然自己眸中闪过红光,他冷冷地轻声道:“娘亲知不知道这一切?呵呵,她必然知道,因此她才那般痛苦。因此她才宁愿待在大长公主府,做一个卑贱的飨客歌姬,也不愿与你回雕金镶玉的皇宫。你折磨她,她也不曾让你如愿。” 他望着那一面墙壁,那边的低语还在不断传进他的耳朵。他忽然下定了决心。他转眼看着铜镜之中,自己眼中红光闪烁,似乎魔怔越深。 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来人跪在了地上:“杨少帆开口了。” 皇帝并没有回头。他一心二用,一边凝神听着那对闺蜜的细语,一边听赤龙卫宁三禀告。 皇帝虽然恫吓杨灿,说他能解他身上的香药,可是香药所用的香料,一时却难以筹措。他与水梅疏养伤之时,他将这秋季盛开之花,一一试过去,找到了以合欢替代的一个香方,还没来得及试试。杨少帆身上香药的效力就过了。 宁三看皇帝站着不回头,今日似乎心情不好的模样。他想到方才见的那小妇人,他也不由头上冒汗。小妇人着实难缠,只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她有点熟悉。她的身材娇小,不知未怀孕之前,是什么模样。 “是个清秀佳人吧。”“对,我也这么觉得。”宁三说完了,才发现皇帝插了一句什么话。他吃了一惊,忙俯下身子来请罪。 原来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正看到他心不在焉,神游天外的模样,竟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 宁三涨红了脸,皇帝本来心情很差,但是看到他的模样,忽然起了个念头。“你快二十了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该结亲了。” 宁三惊讶地抬起头来:“皇上,我不急。”他想起同僚的玩笑,立刻头上生出汗来。他的鹰,原本叫北风的,现在改名成了狗蛋,由阿月小姐养着。他自打跟着皇帝来到百花村,就成了阿月小姐的半个保姆加陪练。兄弟们揶揄他说,他是皇帝给阿月小姐找到的童养夫。不会是真的吧!他虽然喜欢娇小的女孩儿,但不是那样的小孩儿啊! 他忙道:“皇上,末将不急。”皇帝看他局促,冷哼一声道:“不急,怎么报军务都能走神?不过看到个小妇人,就魂不守舍?” 宁三急得口不择言道:“末将,末将已经有心上人了!”皇帝皱着眉头盯着他:“什么时候找的?” 宁三到了此时,也不再担心丢脸了:“前几个月在娇杏楼中碰到的……”他看着皇帝若有所思,却未曾训他,他不由放心了。 皇帝如今开窍了,真是太好了。以前他们逛花楼,回来必然得好好沐浴,皇帝极为厌憎女娘身上的脂粉味。没想到如今皇帝竟然也有改性子的时候。宁三在心里不由对水梅疏感激涕零。 既然话已经开了头,他也就一抹脸,咬牙继续道:“虽是青楼女子,但我得了她的头筹,十分相得,只是没能看到她的模样,此后却遍寻不见……” 皇帝忽然闷声笑了起来道:“你的蒙面巾没有摘,她的面幕,也不曾掉,你们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是吗?” 宁三自知此事太荒唐,并未与旁人说起,一直都自己偷偷查找那姑娘。他那时候,本来是去娇杏楼探查杨少帆的底细,没料着了道,中了药,又差点儿露了行藏。 他危急时刻,随手拉了个姑娘,以掩人耳目,一同躲藏起来。谁知道那姑娘十分大胆,他一时兴起就想索性就解了药劲儿,谁知道……“末将从未见过那样的女子,以后末将再也没碰到那么合心意的姑娘,末将……” 皇帝看他似乎要将自己引为知己,打算畅所欲言了。皇帝冷哼一声,重新放下脸来。真是岂有此理!他冷冷盯着宁三。 宁三不知道皇帝又怎么了,忙低下头来,心里忽然闪过一道光,难不成主子真的到现在还没有跟少奶奶圆房吗?皇上可真能忍。 皇帝盯着他,知道他又在瞎想什么了,他冷冷地道:“心上人,你这一夜风流就算心上人了?那若找不到她呢?” 宁三抬起头来,年轻的面庞上,都是坚毅之色:“皇上,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找不到。微臣想,迟早有一天,总会找到她的。” 皇帝凝视着他,没想到平日里嘻嘻哈哈,似乎万事不过心的宁三,会有这般坚持。皇帝瞬间想到了自己方才下了的决心,宁三尚能如此,自己又有何惧? 皇帝在心中问自己,自登基以来,朕可曾犹豫过,惧怕过吗?为何此时反而缩手缩脚?他眼神一变,看着宁三,冷冷道:“杨少帆供出什么了吗?” 宁三见皇帝终于放过这个话题,暗暗松了口气。他忙打叠起精神,认真回禀,再不敢一刻分神。 果然如皇帝所料,杨少帆虽然是杨灿的儿子,但是他并没有掌握什么核心情报,拒绝诱供的香药失效之后,他交待出来的都是些边角料,没有多少价值。 皇帝冷笑道:“武亚敬和杨灿两个人,还是什么都不说吗?招安给破天教众的地,都划好了吗?” 宁三忙呈上折子,道:“按照皇上的吩咐,破天教的十几万人都拆开来,分编入各省民籍,有愿意去戍边垦荒的,土地翻倍,佃租两代人免租。安万生说感谢皇上开恩,皇上但有驱策,他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