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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就读于中城高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_分

    我只能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僵在原地等着蜘蛛侠的收场。

    “梅!”一个挺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回头一看,菲尔·科尔森校长冲了过来,迅速插到了我和mama之间,扶住了她,“梅,你有没有事?”

    “菲尔……”

    “菲尔?!”我和彼得异口同声地反问道。

    然后彼得立刻看了我一眼,我则假装在看风景。

    “咳咳,”mama尴尬地再次开口,“我没事,蜘蛛侠和那位小朋友救了我,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科尔森特工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在电视上看见新闻了,发现那个人质很像是你,就赶过来了。”

    屁。我忿忿地看着mama貌似含蓄地道谢,但神情里满是藏不住的感动。

    科尔森扶着mama向彼得道:“谢谢你了蜘蛛侠,让我送这位女士回家吧,我看她非常需要休息。”

    “你……那你们路上小心。”彼得咬牙目送科尔森扶着mama走了。

    在mama走下天台的时候我听见她在问科尔森:“对了,你有看见我的侄子彼得吗?”

    ……

    看着被毁得差不多的天台,再看看自己的手,我呼出一口气。

    幸好……这次我还来得及……

    扯了扯嘴角,我裹紧斗篷,捡起刚才被我扔在地上的箱子,打算离开了,深夜的天台,风还是挺冷的。

    但彼得叫住了我:“well,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是说,你刚刚救了一位女士,我们似乎是一路人。”

    “不,不是。”我并不打算在彼得面前多说话,毕竟穿上制服后身边所有人就都认不出你来的剧情只有漫画里才有。

    “那么,我能不能问一句,你的胃疼是不是好了?”彼得似乎在笑着问。

    接下来是一段令人难以忍受的漫长沉默。

    最后还是彼得先开了口:“鞋子。艾伦,是你的鞋子。”

    我低头看了看,不由得轻笑,果然细节决定成败,虽然我把整个人都藏在了斗篷里,但是脚上却还是穿的日常的运动鞋——彼得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它,估计连哪里脱线了都知道。

    若不是mama刚才心神未定,可能也已经发现了。

    彼得摘下头套,走上前来,拉下了我的帽子和面罩,我在彼得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个面带微笑的自己。

    “说吧,你还隐瞒了什么?”彼得却一反常态的面无表情,淡淡地问着。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只是笑着笑着,觉得眼前的彼得越来越遥远,而一直在大脑中回荡的钟摆声越来越响,最后形成了一个黑洞,吞没了我。

    我在彼得的面前昏了过去。

    第31章

    Slow down you crazy child

    You'reambitious for a juvenile

    But thenyou'resmart tellwhy you are stillafraid

    Where's the fire,what's the hurry about

    You better cooloff before you burnout

    ……

    我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平安夜的傍晚了,茫然地眨了眨眼后,我发现晕过去前浑身的疼痛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飘飘的舒适感——我的意思是,虽然没有什么不适,但似乎每一块肌rou都跟我说拜拜了,温暖的床铺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适应了一会儿这种奇怪的感觉,我扶着床头柜坐起来,把彼得留在我桌上的iPod给关了,然后打算下床走走,但我还没有穿上鞋,彼得就端着一碟姜饼进来了。

    我发誓他看见我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称得上狂喜,但随后就被一种僵硬的冷淡给覆盖了。他走进来把碟子放下,淡淡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有点恍惚。”

    彼得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奇异博士昨天从幻境中出来后就直接来看了你。”

    我有些纳闷:“他怎么说的?”

    “疲劳过度。”

    彼得说完这四个字后就闭紧了嘴,我张了张嘴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片刻尴尬过后,彼得丢下一句“我去告诉梅婶”便转身要走。

    我慌忙叫住他:“彼得,你有告诉mama吗?”

    彼得的背影看起来冷漠又疏离:“没有。”

    也是,彼得自己都是双重身份,应该不会暴露我的。

    不等我想起来打听一下血清的事,彼得就已经毫不留恋地下楼了,不一会儿mama就推开了我的房门,见我安安稳稳坐在床上吃姜饼,霎时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艾伦·帕克,你可算是折腾够我们了。”

    我根本不知道昏迷这段时间彼得或者其他人跟她说了什么,所以这时候也是多说多错,不如闭嘴。但mama却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数落着我:“艾伦,你和彼得都是我的孩子,我知道,有时候彼得看起来比较出色一点,但这从来都不代表我的艾伦是个失败的人……”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了,我茫然地看着mama,但不知道这茫然被mama解读成了什么,她忽然搂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背:“艾伦,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

    一脸懵逼的我被发了一张“好孩子卡”就被mama按在床上好好休息了,直到我给尼克打电话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what?学习太努力以至于精神紧张过度晕倒了??这理由谁他喵的想出来的???”

    电话那头的尼克气定神闲地说着:“还能有谁?你哥呗!”

    很好,所以彼得一句话就把我塑造成了在堂兄阴影下成长的小树苗。

    我虚弱地问着:“我冒着生命危险偷出来的血清怎么样了?”

    尼克半死不活的声音听起来快活了点:“彼得全部送到我这儿来了,目前还没有什么成果,不过他的蛛丝我已经升级了一次了。”

    我敷衍着:“嗯嗯,我回头让他谢你。”

    “嘿嘿嘿,如果要谢的话,我能不能跟他要点那个……”

    “……哪个?”

    尼克压抑着渴望的笑声道:“毒液。”

    “去死吧,这可不是好玩的。”我至今还记得那种沾身就上的狗皮膏药,那可是一点点就能毁掉一个人的玩意儿,以尼克的尿性……他就算把全纽约都变成毒液也不奇怪,所以我断然拒绝道,“不可能,彼得也不会答应的。”

    “好吧……”尼克顿时就没精打采了,“他确实没同意……那就先这样了,圣诞快乐,你接着给梅拉打电话吧。”

    梅拉那边似乎还有点吵,她似乎是拿着手机离开了某个宴会:“嘿,艾伦,听说你终于醒过来了?”

    “是啊,你家在过圣诞吗,听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没有,就我和爸爸两个人,不过刚才很多异世界的人来送圣诞礼物。”

    好吧,神奇的魔法世界。

    “我听说是你爹把我救醒的,我要不要准备一份圣诞礼物当谢礼?”

    “你直接给我就好了。而且也不是爸爸救了你,即使他不去看你你也应该醒了。”

    “怎么回事?”这才是我要听的。

    梅拉那边似乎已经抽上烟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爸爸的口风你最好醒来后自己来找他一趟。”

    “嗯哼?”

    “你的身体情况不是很乐观。”梅拉的声音里带着忧虑,“我不知道你跟爸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过你最好来一趟,否则……听爸爸的意思,你是在消耗自己。”

    哈哈,听起来跟“透支生命”一类的说法一样,我答应了梅拉过完圣诞节后去一趟斯特兰奇家,然后向她道了圣诞快乐便挂断了。

    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彼得又上来了:“晚宴?”

    我立刻爬了起来:“早就准备好了。”

    彼得点了点头,然后靠在门边等着我穿好衣服一起下去。

    下楼时我忍不住打量彼得的侧脸——讲真,我知道彼得在生气,也知道一场由他发起的冷战正在发生,不过以我几年来的经验来说……还真没有应对冷战的经验。

    或许让他气过这一阵就好了?我乐观地想着,毕竟今天是平安夜嘛!

    mama已经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而且不知是不是照顾我刚刚醒过来,入座后我发现大多数菜色都是我喜欢的,我乐呵呵地刚准备开动,就被mama从背后敲了一下:“艾伦,你忘了什么?”

    我疑惑地看了mama半天,才发现她在向我示意一旁的圣诞树。

    那颗浮夸的松树身上挂满了彩灯和小饰品,但树顶上却光秃秃的。

    我滞了一下,然后mama把一个巨大的贴满金箔的星星塞进了我手里,推了我一把:“去吧,艾尔。”

    我看了看手里的星星,再看看神色从容的mama,最后点了点头,踩着椅子把那颗专属艾伦·帕克的星星挂了上去,不偏不倚,刚刚好在以前许多个圣诞节的位置。

    我一边问着“可以了吗?”一边回头,却从一直保持着平静的mama脸上捕捉到一丝哀伤。

    我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mama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兴致高昂地向我们说着我昏迷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说道她错过了一场滑雪比赛,而彼得为了照顾我干脆请了一礼拜的假——“彼得你考试没问题吗?”——她甚至说道奇异博士:“昨天来帮你看病的那位医生似乎是个很绅士的人。”

    mama破例允许我们喝了一点低度数的酒,然后笑着让彼得放点音乐来助兴。

    彼得一直在附和着mama的话,此时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的情绪,而是顺从地去取了他的音响下来,不一会儿帕克家就被快活的音乐淹没了。

    我很早就吃饱了,此刻也只是慢慢地抿着果啤看mama和彼得聊天,并且保持脸上的微笑不变形,在这满室拼尽全力营造的平安喜乐里,并不是很难做到。

    但再多的趣事也有说完的时候,mama的话渐渐也少了,和红酒一起。

    彼得先我之前站了起来,扶起了mama:“梅婶,去歇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拆圣诞礼物呢。”

    mama笑着拒绝:“得了吧,这一桌子的碟子呢……”

    彼得强硬地把她往卧室扶去:“有我和艾伦呢。”

    我喝掉了最后的一点果啤,看着彼得扶着半醉的mama离开了厨房,嘴角的笑容也一点点地收回了,恰好此时彼得的音乐也切换到了另一首平静安宁的钢琴曲,我呆呆地听着曲子,直到彼得回来开始收拾碟子和刀叉。

    我站起来帮忙,随口问道:“这是和圣诞节有关的音乐吗?”

    彼得头也不抬地道:“这是《merry Christmas,Mr.Lawrence》。”

    然而我并没有听出这首钢琴曲和圣诞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这舒缓悠扬中掺杂着回旋往复的忧伤的琴音,倒是比方才那些节日歌曲更令我安心。

    我和彼得在沉默中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彼得看了我一眼,似乎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很烦彼得的啰嗦和嘴炮,但对上冷战中的彼得,我似乎更没办法,只能忿忿地擦干净手回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没什么意思,忍不住打开电脑搜到了那首钢琴曲,让它循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