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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笑意吟吟的,没有开口,齐泽璋怒道:“龙族太子慎言!” 龙族太子自知失言。 他行礼告罪道:“我并没有怀疑帝君的意思,只是北宸宫宫主太过笃定,让我一时失语。不过,北宸宫宫主并无骗我必要。” 初元此时抬眸,笑意吟吟地开口,“太子是在怀疑我撒谎?” 龙族太子再次行礼,“绯并无此意。” 徐清钰忽然笑道,“绯太子真有趣,解梦成与你说时,祖龙确实还在城主府养伤,不过太子来得不巧,小祖龙十天前便已离去。太子不思这时间差,反倒一再笃定祖龙在城主府上,一再质疑帝君,莫非,龙族太子进府之前,还得到解梦成肯定回答?” 龙族太子怫然道:“这位仙友这是在挑拨我龙族与华天城之间的友好关系?” 他视线落到初元身上,行礼道:“帝君,我龙族抱着善意而来,帝君救我龙族太孙一命,是我龙族的恩人,我又岂会对帝君不利?我龙族,一向有恩必报,恩义为先,必不会行这等恩将仇报的小人之事。” 徐清钰冷笑,“我还没说什么呢,太子便这般急白赤眼作甚?莫非,太子所言便是帝令,我连质疑资格都没有?” 听到帝令二字,龙绯面色微白。 这是暗讽他将自己拔高到与帝君平等位置。 徐清钰给他盖的这个帽子太大,一旦承认,就会得罪所有帝君。 毕竟,他只是个仙君。 他眸子闪过冷意,望向徐清钰的视线充满杀机。 这杀机不痛不痒,徐清钰冷淡地回视,颇为意定神闲。 龙绯再次憋气。 他给初元行了一礼,道:“帝君明鉴,绯并无此意。绯一时愚昧,没想到这上边来,还请帝君莫怪。既然小祖龙已经离开,绯先谢过帝君,随后会有谢礼献上。” “小祖龙之事干系甚大,绯得继续寻找小祖龙,将他迎回族地,如此,便不打扰帝君了。” 徐清钰这时悠悠开口,“太子,事情还未说清呢,急着走作甚?太子这般急着走,莫非是心虚了?” 龙族太子怫然怒道:“这位仙友,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拨华天城与我龙族关系,意在为何?” 他又望向齐泽璋,道:“少城主,咱们说事,帝君未曾发话,这位仙友为何一再插嘴?莫非他是华天城的太上城主不成?” 龙绯这话说得极为讽刺。 他自然知道这是位侍君,前不久帝君招了位奇丑无比的琴侍君入殿伺候之事,整个华天城无人不知。 甚至还有说书人言初元帝君看才华不看皮相,重人品不重容貌,实乃圣人典范。 他不知琴侍君只是官职,还以为是广大意义上的那种侍君,对徐清钰态度是不屑,以及不以为然的。 区区没有名分的下等人,也配与他说话? 若不是那侍君说话太过难听,他也不会与小小侍君辩驳,实在是有失身份。 不过那侍君说话之后,齐泽璋和初元帝君不再开口,大有任他做主之意,龙族太子猜测这侍君十分受宠,方才有此殊荣。 由此,他连初元帝君都看轻几分。 哪个有身份的仙人,会让侍君成为主君迎客?又有哪个有规矩的人家,会让侍君成为插嘴大事? 没得让人笑掉大牙。 不愧是刚从下界飞升的帝君,就是没有底蕴。 当然,这些他都藏得很好,那抹轻蔑,不细看还真瞧不出,毕竟他一贯高傲,这细微差别,容易被人忽略过去。 齐泽璋笑眯眯地开口,“我华天城讲究民主,谁都有发言权,毕竟都是城民嘛。” 他故作好奇地问:“莫非在龙族,不是空间龙,有疑问,都不能问?” 龙族太子一梗,这问题谁敢说是? 就算他心底是这般想的,也不能如此说,不然他就算是祖龙,这太子位也坐到头了。 他硬邦邦道:“自然不是如此,无论什么属性的龙,都是我族龙,族龙间有商有量,哪有什么不能问的?” 这齐泽璋看着软脾气硬,谁知道还会软绵绵的捅软刀子,阴险小人。 “我华天城城民亦是。”齐泽璋继续笑眯眯地开口,“既然太子没有疑问,那不妨留下,替琴侍君解疑?” 龙绯再次脸气得通红。 替小小侍君解疑?这侍君好大的脸! 这齐泽璋和初元帝君,真是欺人太甚! 齐泽璋仿若没瞧出龙绯的怒气,抬眸瞧向徐清钰,笑道:“琴侍君,问吧,我想太子这般恩义,会给我们确切答案的。毕竟,我华天城救了小祖龙,龙族欠我华天城一个因果呢。” 齐泽璋这话是对着徐清钰说的,却是在警告龙族太子。 龙族欠因果,答话小心点,小心说错话,牵扯到龙族。 龙族太子显然听懂了齐泽璋话里深意,面色愈发难看。 他勉强笑道,“这位侍君,我自认话已说清,侍君还有何疑问?” 到了此时,他嘴上依旧不肯放软,还在指责徐清钰没事找事。 徐清钰问:“太子得到解梦成通知,是何时?” “三月前。”龙族太子短促地答道。 “也便是说,太子得到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徐清钰含笑。 “是。”龙族太子说起这个,傲然道,“我龙族对每位族人都上心珍重。这幼崽流落在外,自然得第一时间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