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贼姓苏_分节阅读_224
这笑容实在是太可怕了,苏遥抬头去看对方,被他的笑吓得背后一层薄汗涔涔而出,他喉间一阵滚动,眼角突然就注意到了沈易然在向手下使眼色,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便开始挣扎,试图去撞开后方的男人,“放开老子!” 后方男人哪会这么容易被挣开,他牢牢地制住苏遥,然后将他推倒在地,另有一人与其摁住了他的头,将他的脑袋狠狠撞在地上,动弹不得,苏遥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拉长,腕处被用力抓住,这么奇怪的姿势让苏遥就觉得气氛不对,没由来的忽感恐惧。 “别紧张,我只是想录点东西。”沈易然亲自拿着摄像机,他笑得双眼都可怕地放大了,将焦点对准苏遥,“只是还要辛苦苏先生了,nguyen今天不在,我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不过我怎么会让他来打扰呢?只是一点疼痛,就能为我的e大带来翻身机会,我可会好好感谢苏先生的!” “王八蛋!你这个王八羔子!你他妈想对老子做什么?!放开老子!放开老子!” 那一番话让苏遥感到恐慌,他用力挣扎着,双腿拼命蹬着,宛如砧板上的鱼,但依旧被抓得死死的,那两人的力气极大,他愈挣扎,就愈感双手双脚腕处要被活活抓断的疼痛,令他死死咬紧了牙关。 脸贴在地上,呼吸着满地的灰尘,苏遥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不过他抬高眼,就很惊悚地看见有两个男人正握着一手臂粗的铜管往这边走来,这景象让他不禁觉得可怕,冷汗开始往外渗出,身体都是僵硬的,软软的没了气力。 那两个男人走到苏遥身边,然后看向沈易然,沈易然调整好镜头,朝周围所有人做出了禁声的手势,直至屋子里只听得见苏遥紧张的呼吸声时,他才咧开个阴险的笑容,然后比了个手势。 手势划出,苏遥完全陷入不知情的状态,他心里还在想着沈易然究竟想要干什么时,那两个抓住自己手脚的男人竟都同时用力扯住了手腕脚腕,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当场撕心裂肺地喊叫出声,差点活活晕死过去。 只见另外两个男人扬起手中铜管,直直地就往苏遥小腿和小臂挥动而下,受过训练的力量可想而知,当铜管用力砸向rou体时,死寂的屋子里仿佛可以听见骨头一瞬间被砸碎的声音,诡异得令人背后发毛。 “啊!!!” 铜管挥落而下,没有防备的巨大痛苦让苏遥当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没有忍住那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腿臂骨头被活生生砸碎的巨大痛楚,就像海啸一样,忽然汹涌而来,将毫不知情的苏遥卷入其中,他瞪大了双眼,瞳孔在一瞬间骤缩,张大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方才的喊叫声回荡在屋子里,刺破了阴冷诡异得气氛。 抓住自己的男人们缓缓松开了束缚,苏遥就像被拆了的木偶,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他转脸去看自己的双手,完好无损,可他抬不起手,连动一根手指都疼得就像刀割,不仅是双手,连双腿也一样,苏遥脸色一瞬间全白了,任何血色都突然褪去,他无法相信,更是无法意料,完全没有预料得到的意外事件让他愣了好一会儿。 手臂双腿骨头碎裂的巨大疼痛都在深深刺戳着他的心脏,告诉他这不是做梦,这疼痛远远超过了他以往任何受伤的疼痛,翻天覆地地拍打着他的神经,如果不是还能艰难地呼吸,苏遥甚至以为自己就快要这样死去。 苏遥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所有声音都似乎消失了,声带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他蜷缩在地上,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不敢轻易去动弹自己的手脚,那一瞬间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被狠狠碾过了一番般,被砸碎了骨头,他依旧瞪大着双眼,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地上漂浮的灰尘,叫也叫不出,直让他想哭喊。 可出人意外,骨头被活生生打碎,苏遥就只叫了一声,之后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不仅没有哭泣,更没有哀嚎,他似乎被吓得不轻,整个眼神都是茫然的,倒在地上如被破坏的玩偶,只能大口地喘气,让人莫名的揪心。 但没有一个人过来同情,沈易然将这一切录进了摄像机,苏遥一瞬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只知道自己很疼很疼,疼得快要昏迷过去,疼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疼得自己全身的冷汗都在不停地渗出,他觉得自己就像被一辆大卡车撞了一下,倒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就连呼吸,也只能小心翼翼。 额上背后全都是薄薄的一层冷汗,苏遥依旧在喘着气,他脸色白得就像一张纸,有汗水顺着他的眉毛流下,然后顺着眼角滴落,就像眼泪一样,苏遥动动指头,突然就觉得疼得想哭,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着下唇将脑袋死死贴在地面,然后不敢再挪动了。 很奇怪的,他掉入了痛苦的深渊,他明明该痛苦哀嚎,他明明该大声哭泣,可他没有,他被自己的冷静吓了好大一跳,也被自己的沉默吓了一跳,他只是倒在地上,感受这毁天灭地的疼痛,然后,尽可能地呼吸空气。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还在高中时代的那会,林如花自己无聊动手杀鸡时,自己帮忙抓着翅膀和双爪,然后看着那母鸡血流如注,最后干涸而死,它在整个过程中一直在挣扎,一直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苏遥觉得自己就像那只母鸡,此时被打断了手脚,连动一下都不敢,他静静地想着以前的一切,希望可以减轻这巨大的痛苦浪潮。 真的好痛。 痛到想晕。 苏遥咬着唇,唇都被他咬裂,有咸涩的腥味传开了来,他只能趴在地上,尽可能地弄疼自己,让自己不要昏迷,因为他怕自己就这样昏睡过去,然后永远醒不来。 他害怕的。 是自己的手脚。 是不是就这样要被废了。 突然好想哭。 突然好想沈子清,好想被他拥抱,好想被他安慰。 他真的好痛好痛。 痛到无法言语。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又响起了,苏遥脸上全是汗水,疲惫不堪的身体负荷不起,他也没有去看,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然后声音终于传出来了。 “啧啧,苏先生可真是令我佩服啊!连哼一声都没有,果真是让人惊叹!”沈易然走近苏遥,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虽然被他的冷静震撼,不过更多的是嘲讽,“刚刚那段视频,我已经寄到了侄子那边,相信他很快就会打来电话,你放心,他一定会很担心你的,你说是吧?” “呸!!”苏遥忍着剧痛,朝地上呸了一口,他要是现在能动的话,估计已经扑上去与其同归于尽,但是就算是脑袋轻轻扭动一下,也能疼得要命,他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喘气,喉咙卡着痛苦的呻吟。 沈易然呵呵地笑了两声,脸上满是阴森与阴险,他眯起双眼,仿佛一条随时都可以撕裂猎物的眼镜蛇,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机,然后默默地数数。 苏遥恨自己被夺去行动的能力,他死死地咬着薄唇,鲜血从咬裂的唇上渗出,染红了他失去血色的双唇,他想试着握紧双拳挪动身体,但一动就清楚地感受到双臂双腿里那被打碎的骨头狠狠刺戳着皮rou的痛感,疼得他只能像废人一样贴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知为何。 他竟希望nguyen在场。 如果对方在的话,自己或许就不用遭受这活生生的折磨,虽然上次他差点将自己按进篝火里,但他至少不会像沈易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