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上了她的贼船在线阅读 - 第430章 再见蔺海涵

第430章 再见蔺海涵

    二十分钟后,直升飞机的位置终于落定了,而笔记本电脑上显示的这个位置,和魏汐所给的位置完全不是同一个地方,也为江沐雅的怀疑提供了最有利的证据,他们当然相信证据,而不是一通奇怪的电话。

    江沐雅立即带人出发,前往直升机所在位置,黎少龙坐在安绮丽旁边的副驾驶座上,西奕诚和江沐雅在后面并排而坐,傅森云等兄弟们都开车跟在她的身后,一队车辆浩浩荡荡的前去,还有西氏集团的后援部队也在往这边赶来。

    汽车以最快的速度,走最捷近的道路,行驶了半个小时之后,目的地到了。

    他们无数保镖出动,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整个郊区别墅包围起来,而他们发现,别墅里外巡逻的人也都携带着武器,正四处张望,监视着四周。

    这里是一片山区,四周密布丛林和荆棘,春天的风已经将这里吹绿,但去年的枯草依然还覆盖在地皮上,这个地方不禁让江沐雅想起了班璐曾经在d城的另一处欧式别墅,那个地方就和这里的地理位置很像。

    但江沐雅知道,到目前为止,班璐还没踏进z国半步。

    别墅大门紧闭,门口有一队六人组成的小队持枪巡逻,江沐雅等人的车一走近,门口守卫立马便警戒起来,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他们。江沐雅轻轻合上笔记本,一手拉开车门,但西奕诚和傅森云都不许江沐雅下车,说是他们先去看看情况。

    两人朝着别墅大门走去,一群弟兄们紧接着跟上,邬金大步走在前面,以保护没人能够伤害到他们老大。黎少龙则留在车上一动没动,他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雅雅,其他任何事情都吸引不了他,也打动不了他。

    他们告诉守卫找蔺海涵,守卫斜着眼睛打量西奕诚和傅森云一行人,警惕心更甚,然后,便隔着大门让人回去传话。

    别墅里面很快就有了回应,门口守卫目光阴沉的盯着西奕诚和傅森云,大声说道:“我们蔺总说了,只见江总一人,让江总独自一人进去。”

    西奕诚面色乍然一沉,只要雅雅一人进去,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而且,这个要求完全就是有问题。如果蔺海涵只是想和雷子卿再续前缘,或者有什么企图,那么,他应该不希望有人打扰,谁都不见才对,为什么要单独见雅雅?

    西奕诚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也自然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傅森云也不同意,雅雅怀有身孕,他们必须保护好孩子。而且,这些保镖的外形和气质,不是一般的保镖,不同于一般花钱请来的训练型保镖,也不像是自己培养起来的忠实属下,他们的长相和脸上的风霜看起来如同亡命之徒。

    西奕诚目光深沉的盯着守卫说:“你们蔺总知道绑架会有什么后果吗?这是在d城,如果蔺总罪行成立,西氏集团再加一把火,他一辈子都要在牢狱之中度过。”

    守卫冷笑一声,神色淡淡的说道:“这不关我们的事,蔺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转达他的意见。”他那漫不经心,毫无在乎的态度,更是让西奕诚觉得情况不对。

    傅森云心头火气直冒,上前就一把揪住守卫衣服,霎时,周围黑压压的洞口指着傅森云,西氏集团的人也都露出了武器,神经紧绷起来。傅森云拳头紧握,语气威胁的低吼一声:“赶紧让你们蔺总出来,否则,我把这里夷为平地。”

    “把雷小姐也夷为平地吗?”守卫冷笑一声,抬手抓住了傅森云手,要他放开。

    傅森云一拳打在守卫脸上,将他鼻子都揍歪了,但他只是笑着擦了擦脸上的血,说道:“除了江总,谁也不能进去。”

    此时,江沐雅坐在车上,纤细的手轻轻摸了摸自己肚子,里面有她还不到三个月的孩子,她面前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切换着好几个监控画面,隐形飞行监控器在别墅里外四处搜索,他们的人也在远程cao控着飞行器登陆到别墅的各个无人角落,或者说绕过敌人的视线深入别墅里面。

    江沐雅已经了解到别墅的一些地形情况,但是隐形飞行器还没能进入到最机密的地方,没能看清楚里面有些什么人,也没找到雷子卿的踪影,当然,他们的人还在继续cao作和搜索。

    西奕诚和傅森云稍微退开别墅大门一步,略微思索,西奕诚说道:“我觉得来一次猛烈强攻,如果蔺海涵真是主谋,他便可以做决定,应该不会伤害卿卿,如果是其他人,就会暴怒,然后拿出卿卿作为人质,至少我们能够看到卿卿,然后想办法谈判或者营救。”

    “如果不是蔺海涵的话。”傅森云神色有些担忧,“他们会不会……”

    “会,可能会打卿卿,但不至于直接就要了卿卿的命,而且,如果不是蔺海涵,那他们就是想要雅雅的命。”西奕诚一想到他们只见雅雅就觉得不安,他面色沉沉的说,“不然,他们怎么会让雅雅一个人进去?就算是谈判,我们多几个人又何妨?”西奕诚果断的说,“先逼一逼敌人,看看背后主谋到底是蔺海涵,还是其他什么人?”

    他们越是犹豫,敌人就越是觉得他们好欺负,但是突然来个猛攻,给敌人一个教训,敌人就会有所顾虑,心生畏惧。

    傅森云觉得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总之不能让雅雅冒险,他点了点头。

    西奕诚朝自己的属下招了招手,邬金等人立即上前一步听令,只听西奕诚小声吩咐:“你们一会儿发动猛烈进攻,直接一步解决门口六个守卫,冲进去控制院子,进攻的同时,安排人混进去营救雷子卿。”

    傅森云连忙说:“诚,我亲自带人进去救卿卿。”

    西奕诚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你小心,一定要见机行事,我让邬金跟着你。”

    傅森云摇了摇头:“不用邬金跟着我,他还是跟着你,你放心,我们也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了,生死边缘都走过多少遭了,都不是小孩儿了。”

    “千万不要大意,敌人也在成长,如今更是日益狡猾。”西奕诚再次嘱咐,傅森云郑重的点了点头。

    别墅的一间漆黑小屋子里——

    光线微弱的黑色阴影里,墙壁一片冰冷,这间屋子很大,暗沉空旷,给人的感觉很阴森,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着门口光亮,雷子卿看到这里面除了一张床,别的什么也没有。

    雷子卿极力保持着平静,坐在床沿上,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对面男人,她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嘴里塞着一团白布,无法动弹,也无法喊叫。

    整个屋子,只有门缝上传来的一丝光亮,门缝外面有影子在来回晃动,雷子卿知道那是在外巡逻的人,而且人数不少,至少有好几个。

    雷子卿极力告诉自己,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绑架了,这种滋味,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使她恐惧,实际上,她如今的情绪要淡定得多了,虽然依旧害怕,但是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但看到对面站着的那个阴影下,脸庞和身形都如此熟悉的男人,她的心情还是极为复杂。

    那是蔺海涵,她的前任男友,她曾经最深爱过的男人,虽然他们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分手,但那个时候,他却一直以自己的方式深爱着她,但他们的爱情轨迹最终还是出现了偏差,致使他们永远的分开。

    屋子里的光线极其微弱,暗沉得只能看清一个人的大概身影,但是即便闭着眼睛,雷子卿也能想象出蔺海涵的容貌,那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此时,雷子卿可以看到他西装革履,身姿笔直,面色严峻的站在她面前,并且,他身上没有任何绑缚,雷子卿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但是毫无疑问,他是和敌人一方的。

    蔺海涵站在距离雷子卿几步之远的距离,一动不动,就如一尊雕像,雷子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喉咙就像是哑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看着面前身影。

    突然,男人向她走了过去,高大的身影就像是魔影一般逼近,让人感到一丝不安,还有莫名生出的恐怖,雷子卿终于承受不住,冲着男人怒吼一声:“你想要干什么?”

    男人低头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听起来有些奇怪,但紧接着,门口也传来一阵哄笑,雷子卿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是感觉得到蔺海涵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雷子卿再次发出怒号:“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只手,轻轻爬上她的满头发丝,她今天盘了新娘头,松软的发髻高耸在脑后,已在先前的挣扎拉扯中有些凌乱,黑暗中,雷子卿能感觉到男人的眼睛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头发,盯着她身上的衣服,他的目光变得那么亮,就像是探照灯一般,让人变得赤裸裸般呈现在他面前。

    雷子卿感觉到一双细腻的手在她头发上轻动,就像是轻轻的抚摸,紧接着,那只手捧起她的脸庞,他的大手能够完全包裹住她的脸颊,雷子卿轻轻别过头去,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的触碰勾起了曾经无数的回忆。

    那是一双多么温柔细腻又无力的手,和傅森云宽厚修长强壮有力的手截然不同,但雷子卿此时没有心情去比较两人,她只感到一阵害怕,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似乎的确是想做什么,空气中有种奇怪的气息在流动,安静,却躁动,也让人害怕,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一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面前女孩儿,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又发出一声浅浅的低笑。这声音曾经那么熟悉,但如今给雷子卿的只有不安。

    忽然,雷子卿被两只伸出的胳膊紧紧抱住,雷子卿不禁惊呼出声:“你放开我!”

    门口又传来一阵大笑声,雷子卿现在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了,她咬紧了嘴唇,如果这个男人敢冒犯她,她就和他同归于尽,再不然,她就是一死……但她想到那个男人——傅森云,想到自己今天本来应该成为他的新娘,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死是何其简单啊!但留给活着的人无尽的痛苦,她不敢想象自己的离开会给周围人带来怎样的痛苦,但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他们把她绑得很严实,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如何能够逃脱?

    四周真的很黑很暗,暗到让人的呼吸也变得脆弱,但男人的拥抱人让雷子卿慢慢安静下来,因为她发现他只是抱着她,这让她回想起曾经的他来,他喜欢这么抱着她,很安静,雷子卿发现一个自己不愿意承认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他还爱着她。

    他的爱,曾经是温柔的,是顺从的,是从不违逆她的,而如今,他想要做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除了拥抱,整个世界仿佛都寂静下来,雷子卿心中的恐惧慢慢褪去,这个男人有种能够让人安心的本事,雷子卿的心也紧跟着平静下来。

    理智慢慢恢复之后,她诧异的发现,他的拥抱竟然带着无尽的悲伤,没有一丝一毫的侵占和冒犯,一如他的人,彬彬有礼。

    是啊,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那么的温文尔雅,那么的让人心疼,雷子卿回想起曾经的种种过往,心中涌出说不清的愧疚和自责,是她对不起他,是她没能洞察他生病,是她没能明白他的保护和爱。然而,等他后悔,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啊!

    眼角泪水无声落下,心中再次涌出得知他患了绝症之时的复杂心情和绝望,海涵,海涵,我们这一生终究注定了无法在一起,这是命运。一如今天的相逢,一切都是命,但我的命,早已与另外一个男人连在一起了。

    雷子卿能感觉到肩头一片湿润,这个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正趴在她肩头无声哭泣,身体轻颤着。雷子卿感到诧异而惊慌,心中涌出无限疑惑——他不是和绑匪们一起的么?难道只是想到曾经的回忆而遗憾痛哭?雷子卿不清楚,但只觉得自己的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下。

    “蔺总怎么了?还没开始么?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外面传来一道奇怪而粗鲁的声音。

    “怕是很久没见面了,要慢慢品尝滋味。”又是一道怪笑声。

    雷子卿面色一白,从他们赤裸的笑声中,她听出了里面的意思,她不禁再一次害怕起来,虽然手脚都被绑住,根本使不上力气,但是依然不住的挣扎。

    她嘴里塞着布匹,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然后,她听到门外的笑声更大了。

    但是男人轻轻捧着她的脸,嘴唇就在她耳边:“别怕。”随后,他又温柔的说,“他们以为我在侵犯你,你可以适当发出一些声音。”雷子卿瞪大了眼睛看他,脸色一红,突然又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卿卿,我很抱歉破坏了你的婚礼,但请你相信,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被他们所威胁,不得不配合。”蔺海涵一边低声说,一边解开了绑住她绳子的手,随后,又解开了她脚上的绳索。

    雷子卿神色奇怪的看着蔺海涵,拿开堵在自己嘴上的破布,想要说话。

    蔺海涵轻轻伸出食指靠近她嘴唇,但没触碰到她:“嘘!别说话,时间还没到。”

    雷子卿点了点头,心里忽然充满了感激,她有很多话想问蔺海涵,她想问他是不是和敌人一伙的,但他的行为又不像,那他为何又会和敌人在一起?

    就在此时,雷子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咒骂:“妈的!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他们竟然想要硬闯。”

    “我草!真的发动进攻了。”

    “是猛攻!”

    外面传来枪械“砰砰”的声音,门外黑色的影子来回踱步,徘徊得更加厉害,蔺海涵安慰性的拍了拍雷子卿的背,站起身,走到门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完事了吗?蔺总。”外面一道声音急躁的发问。

    “嗯,放我出去。”蔺海涵说,雷子卿这才知道,刚刚蔺海涵和她一起被关在这里,外面被人上了锁。紧接着,她听到外面有开门锁的声音,一股天光忽然照射进来,瞬间将这个屋子照射得透亮,那男人不禁往门内走了几步,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往雷子卿看过来,只见她衣衫完好,不由得眉头大皱。

    但就在这时,雷子卿看到蔺海涵手上一道银白色辉光闪过,那进屋查看的男人一把就被蔺海涵从背后抓住,瞬间割破了喉咙。

    事情发生在一瞬之间,蔺海涵出手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雷子卿惊得屏住了呼吸,但现在,死人对她来说早已没有曾经的恐惧,她已经见过很多人为了保护她而死去,她的眼泪也为此大把大把的洒落,但现在,她必须要平静和坚强。

    蔺海涵朝雷子卿招了招手,雷子卿悄悄跟在他身后,两人躲在门后,这时,雷子卿看到了他的面容,阳光下蔺海涵面色惨白,但眼里目光警惕而坚毅,还有些紧张。雷子卿发现他瘦了,比雷子卿印象中的正常状态要瘦,但是比病重的时候要好很多。

    “我先出去。”蔺海涵回头过来,用唇语说话,雷子卿点了点头,也用唇语说了一句。“小心。”雷子卿说。

    蔺海涵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笑容,紧接着,他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刚刚那个人死的时候没发出任何可以惊扰到外面人的声响,蔺海涵速度出手,让他一刀封喉,但是依然有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雷子卿从私人手里夺过枪来,紧紧的攥在手里,蔺海涵故作镇定的出去了,外面持续传来枪声和打斗声,但不在他们这边,这里走廊上还有三个守卫,中间一个,左右两边各一个,雷子卿外面接着传来一道声音:“老鹰呢?”

    这是走廊中间的那个男人,他问的是死去那男人的代号,蔺海涵指了指里面,那男人顿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了然的点了点头,但他总觉得蔺海涵有些奇怪,身上有种血腥味,他们这种亡命之徒,对血和死亡的味道最为敏感。

    那人神色奇怪的看了蔺海涵一眼,紧接着自己往屋里去看,刚走到门口,蔺海涵从背后冲上去,两手箍住了他的喉咙,然后用刀结束了他的性命。这样一来,走廊两头的人便都听到了动静,他们发现蔺海涵有异动,朝着他旁边就是一阵冲锋扫射。

    蔺海涵拉着雷子卿退到了房间里,呼吸紧张而急促,蔺海涵身体不是很好,连续对付两个人已经让他气喘吁吁,第三个人由我对付,雷子卿心想。这些年来,她也学到了一些枪械技能,可以瞄准人开枪,这道房门没关,两人身体紧紧的贴在墙壁上,门口一个影子晃过,雷子卿立即开了一枪,她听到一阵震耳的枪声,却不知道打中没有。

    然后,她又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赶来,似乎是敌人的援兵,但其实离他们还远。

    我们走不出去了,雷子卿心想,但她宁愿死也不愿受人胁迫,刚刚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打死那个人,但是她看到门口还有晃动的影子,似乎是两个,而且,他们还有更多的人在赶来。

    蔺海涵低声说:“我出去对付他们,他们不敢杀我,卿卿,你出门后向左,一直跑到走廊尽头,从窗户上爬下去,你可能会摔伤,但是绝不会摔死,还有,西爷和傅爷的人会救你,只要他们能看到你就有办法。”

    “不,不急,我们一起走。”雷子卿不认为他们不会伤害蔺海涵,蔺海涵已经杀了两个他们的同伴,他们只怕是已经恼羞成怒了。

    却突然之间,外面扔进来一个冒着白烟的手雷,雷子卿顿时就傻眼了,我的天,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只是烟雾雷,他们奉命要留活口,不敢要我们的性命,但是却有可能会打伤我们。”蔺海涵一脚就把这烟雾雷踹了出去,整个房门口霎时浓烟密布,雷子卿忍不住咳嗽起来,蔺海涵拉着雷子卿就冲了出去。

    “跑!”蔺海涵在雷子卿身后大喊,但雷子卿发现浓烟隔开了他们和敌人,于是她朝着对面敌人开枪,立马就有敌人冲过浓烟来,把枪对准了他们的腿,但他们果然不敢打心脏和脑袋。雷子卿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左突右闪,避开腿上的攻击,连开两枪,把两个敌人都打倒在地上。

    “走!”蔺海涵不禁愣了一下,随后拉着蔺海涵就跑,他们来到走廊尽头,雷子卿先是朝下大喊一声,西奕诚和傅森云的人立马就看到了他们,不由得开始掩护他们的人往这边攀爬,准备营救雷子卿。

    雷子卿踩着蔺海涵的背爬上窗户,往下看了一眼,这里是三楼,接下来有二楼的屋顶,她可以跳下去,如果她有足够的勇气的话,雷子卿还没想透彻,但是直接就跳了下去。

    “你也快下来!”雷子卿冲着蔺海涵大喊一声,但蔺海涵摇了摇头,他笑着说,“卿卿,我还要去救我女朋友。”

    雷子卿不禁愣住了,他女朋友也被抓了么?但她还是大声喊道:“你先跟我下去,然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救她啊。”

    “我要是走了,她一定会死的。”蔺海涵说话间,后面冲上来的人已经把他抓住了,接下来就是一顿暴打。与此同时,傅森云带着几个弟兄已经爬了上来,一些人进行掩护,而傅森云把一根钩爪爪在墙上,在一个弟兄的协助下,抱着雷子卿就迅速往下滑落,一气呵成,稳稳落到地面上。雷子卿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男人,她落了地才反应过来,抱她下来的这个男人,竟是她的老公啊!

    雷子卿立即就给了傅森云一个大大的熊抱,呜呜大哭起来:“老公,老公……”胡乱喊了几声,雷子卿又着急忙慌的说道,“蔺海涵和他女朋友还在里面,我们能救救他们吗?”

    “嗯,我会让兄弟们继续进行搜查。”傅森云说。他此时已经明白了,蔺海涵扮演的不是坏人的角色,至少现在不是。

    但他们已经发现,这栋别墅里面的地形十分复杂,若不是因为卿卿暴露在他们眼前,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她。

    此时此刻,西奕诚的人已经占领了别墅院子,地上四处弥漫着血腥味,敌人死伤众多,突然,正中客厅的房间大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浑身绑着绳索的女孩儿也被从里面推了出来。

    “西爷,几年不见,你可是比以前厉害多了!”说话之人却是个老熟人,田乃川。说实话,西奕诚也没想到会是他,但让西奕诚心中一沉的是,田乃川身边的女孩儿,竟然是他的表妹——霍云。

    “诚,这是蔺海涵的女朋友。”傅森云走过来说,但等他看清楚了霍云的长相之后,不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低声问道,“你meimei是蔺海涵女朋友?”

    霍云泣不成声,但是没开口喊西奕诚哥,不过,田乃川看起来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开口说道:“我原本以为只有雷小姐才能够威胁得动江总,没想到这位小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西爷的meimei,让我们不要伤害她的男朋友,其实,我倒是不知道这是西爷的哪位meimei,我还想问问西爷是真是假?”

    西奕诚面色冷沉的说:“田总,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田乃川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我没忘,我怎么会忘呢?这里是d城嘛,是我一败涂地的地方,但这不是我关心的重点,西爷,江总呢,我倒是很想念江总,我今天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不过是想找江总叙叙旧,喝杯茶而已。”

    “哎!”田乃川轻叹口气,感慨不已的说,“为了能见江总一面,我可真是曲折啊,先是找上了蔺总,蔺总不配合,我又找上了蔺总的女朋友,这不,又找来了雷子卿雷小姐,最后惊动了西爷和傅爷,要见江总一面就这么难吗?”

    “哪里,我这不是就在这儿么?”江沐雅从西奕诚和傅森云身后走出来,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她神色很淡,就如一抹薄云,高远、迷蒙、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