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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双女,满庭喜庆。 两个襁褓中的婴儿哭声响亮,听到母女平安,春承累瘫在地,两眼发直,桂娘尽职尽责陪在她身边。 春老爷忙着打赏喜钱,高悬的大石落下来,所有人都很开心。 产房很快被清理干净,春承软着腿走进去,顾不得抱抱孩子,撑着腿来到床边。 双倍的辛苦,至秀累晕过去。 也是此时,春承才敢放肆地在她床边哭泣:“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她如获至宝地描摹恋人秀气的眉,俯身亲.了.亲她苍白的唇,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怎么看都看不够。 凌晨后半夜,至秀辗转醒来。 见了春承,她害羞地握紧她的手,问:“孩子好看吗?” 她仍没忘春承那日说的‘生得好看就喜欢’的话,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自然希望春承喜欢。 “好看,双胞胎,长得像你。” 看她眼睛亮晶晶的,春承乐得哄她,柔声道:“手脚随了我,长大了绝对是高个子。” “你这是拐着弯儿地说我矮吗?” “哪有。秀秀不矮,一米六八的个子,肤白貌美,腰细腿长,只不过比我矮了一丢丢而已。” 春家主一米七六的身高放在男人堆里也算得上俊秀挺拔,极好地掩饰了女儿身份。 至秀听她描绘地心痒痒:“孩子呢?抱给我看看。” 孩子从乳娘那填饱肚子在摇篮椅睡得正香。 小心翼翼抱来孩子,至秀看得心喜:“骗我,明明生得像你嘛~” “都像,都像,我们的孩子,像你,也像我。” 说了没几句话,奶娃娃被吵醒,张嘴开始哭。 一个哭了,另外一个原本安静的也跟着哭,春承哪遇见过这阵势?慌得找不着北:“秀秀,秀秀,孩子哭了,怎么办?” 至秀身上酝着甚为迷人的母性光辉,她扬唇浅笑:“哭了你就哄呀。春承,这是你的孩子。” 风风雨雨走过来,在大事小情向来从容冷静的春家主第一次被两个孩子搞得头大。 哄好了这个,那个又哭了。抱抱这个,另外一个腿一蹬,哭得更凶了。 瞅着怀里干嚎没泪的小崽子,春承茫然无辜地求救:“秀秀……” 至秀见不得她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手一招,将最顽皮的那个接过来,手抚在孩子背部,哭声便止了。 看得春承瞪圆了眼:“她是不是故意折腾我?” “故意折腾你……不行吗?”美人歪头笑开,灯光下,媚.色天成。 春承被她勾了魂魄,哪敢说不行,垂眸乖乖哄孩子。 夜深人静,至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轻手轻脚脱袜上.床,春承老老实实躺在她一侧,不敢睡熟,如今的秀秀身娇体弱仍需要她用心看顾。 春家生了两个女儿,在外人看来比生了两个儿子还激动。 春老爷低调不失气派地办了三天流水席,至夫人索性带着行李住在春家好方便照顾坐月子的女儿。 春家主喜得千金,满月宴的那天前来祝贺的人不少,春家门子每日迎来送往,门前热闹非凡。 冬,大雪飘飞。暖室之内,为人母亲的至秀面带温柔地抱着孩子喂.奶。 没防备帘子被掀开,她低呼一声,惊得侧身避开,害羞的反应看得春承失笑。 她的秀秀脸皮又嫩又薄,喂.奶时不准有人在旁,纵是她在也不行。 再亲密的事都做过,凡事她都能宠着纵着,可好容易从外面忙完,相思难熬,这回,说什么她都不会退出去。 室内暖融融,春承随手脱了羊毛大衣,露出里面浅色的高领毛衣,她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嘻嘻凑过去:“羞什么?不想我吗?” 想是肯定会想的,只是…… 奶.着孩子至秀没法推开她,羞红了脸:“你不要乱看~” 春承听得稀奇:“为什么不能看?我是秀秀什么人?秀秀是我什么人?” 三个问题竟是一个比一个难答。 她卷起袖口,从桌上倒了杯茶,眸子氤氲淡淡雾气甚是委屈:“从前秀秀还晓得说我是你的心肝宝贝,怎么这会儿倒不吱声了,有了孩子,我就不是你心肝宝贝了吗!” “没有……” 孩子喝饱了被放在摇篮椅睡大觉,至秀细致地整敛好衣服,有心在镜子前看了眼,瞧着哪哪都好,她放心走过去,倚在春承怀里:“你知道的,我很想你。” “哦,想我就是这个表现?”春承盯着玉山迭起的某处,撇撇嘴:“我都多久没见过了……” 一句话,羞得至秀灵魂都禁不住为之震.颤,她小声哄道:“你等我…等我彻底养好了再看?” 她沉吟着吻.过春承侧颈,忍不住撒娇:“现在、现在不好看。” “谁说不好看?不好看我会天天想着?” 至秀一怔,转而意味深长地看她:“你就只贪我皮.相吗?” “哪有。”揽着她腰肢春承理直气壮:“不过秀秀生了孩子的确比以前更美嘛,美得生动有味道。” “什么味道?” “韵味啊。”她低声坏笑,意有所指:“还有奶.味。” “你!你在乱说什么?我…我不要理你了!” “秀秀?秀秀,理理我嘛~” 恼羞成怒的某人在她怀里不情不愿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