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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阿翁,你轻点儿,疼。”灼华被他揪的吱哇乱叫。 “我还没用力呢你就疼?”文庚年说着手上的力气又收了好多,生怕当真揪疼了她。 “阿翁,我知道错了。” 灼华被文庚年提溜到禅室,才松开她。一脸严肃的盯着灼华好一会儿,才道:“错哪了呀?” “华儿不该一个人偷偷下山去。” “还有呢?”文庚年又道。 “还有... ...华儿不该偷偷喝酒。” “还有呢?”文庚年依旧不满意,继续问道。 灼华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她还有什么错,便用试探的口吻说道:“还有… …还有… …阿翁,没了吧?” “没了?”文庚年一拍桌子,吓得灼华连连后退。 “有,有,有。阿翁别生气。阿翁说有那就有。”她连忙上前,捶着他的肩膀给他按摩。 文庚年见灼华这般嬉皮笑脸,严肃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既如此,华儿倒是说说,你还错在何处?” “我... ... 我不该偷追命的衣服。” “什么?你还偷了追命的衣服?我说昨日你的装扮怎么有点眼熟呢。”文庚年刚刚缓和了的神色又严肃起来。 “嘿嘿,阿翁息怒。华儿不敢了。”灼华更加殷勤了。 “不敢?我看就你最大胆。”文庚年扭头戳了下她的额头,又道:“想你母妃,那般的温婉,怎么就生出你这样一个泼猴。” 灼华见他不生气,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方才,见他一脸的威严,还以为她会被阿翁军法处置呢。“阿翁,华儿真的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以后若是想要下山去,记得带人出去。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喝的烂醉算怎么一回事?!!!” 灼华垂头听训,很是安分。 文庚年见状,语气缓和了一些。“阿翁也不是说不让你喝酒,阿翁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喝醉了酒会有危险。” “华儿晓得,阿翁是为华儿好,华儿不敢了。”灼华也有一些后悔,昨日偷摸就下了山,若是遇到了歹人,那可就十分危险了。 文庚年见她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这才作罢。 “此次便算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文庚年带着些许宠溺望向灼华。 “华儿晓得了。”灼华亲昵的扯着文庚年的衣袖撒娇。 一个没注意,踢倒了文庚年放在凳子下面的酒壶。 灼华听到声响,弯腰去查探。还未靠近,一股桃子的果香钻进了她的鼻息。她连忙将酒壶扶起来,放到桌上。 “咦,阿翁,这不是我昨日在花子坞喝的桃子酒嘛。怎么会在阿翁的凳子下面?”灼华说着还吞咽了下口水,可她方才向阿翁认了错,委实不敢说想要再尝一口。 文庚年昨夜从她那里将这桃子酒提回来以后,一个人喝了好一会儿,剩下半坛子酒。他顺手就藏在凳子下面了,想不到被她一脚给踢倒了。 “嘿嘿,莫不是华儿忘记了,你昨天回来特意给阿翁送来说是孝敬阿翁的。”文庚年尴尬的笑道。 “是这样的嘛?”灼华又道。 文庚年见状,不等她反应,就说:“哎,也不知道释然那孩子去哪了,有没有吃早餐。不如华儿... ...去给释然将早餐送去吧。” 说道释然,灼华便没心思想其他的了。她应下文庚年的话,从小厨房端了些膳食,回了寒光阁。 第41章 文庚年见灼华走远了,连忙弯腰查看桃子酒被她踢撒了多少。见到凳子下面全是酒渍, 一脸心疼的说道:“早知道还不如昨夜一齐全喝了去。” 话音未落, 酒壶里剩下的酒便又进了他的肚子。 灼华从小厨房端了膳食回了寒光阁,瞧了眼释然紧闭的房门, 将膳食放在院落的石桌上。 来到他门前,叩着敲了几下, 里面没有回应。 “释然,你在里面吗?” 还是无人应答。 “释然?我进去了?”灼华敲了几遍, 依旧没人应答, 她正要推门进去。里面传来几声微弱的咳嗽声。 “咳咳… …咳咳… 我在。” 许是昨夜穿的单薄了些, 受了凉。再加上他一夜未合眼,便被这邪寒侵入了身体。 从她房间出来, 他就只感觉今日有些凉寒,并未过多在意。本来想着小憩一会儿便起床的, 谁知一觉下来, 变得头昏脑涨起来。 正睡的昏沉之际, 迷迷糊糊听到了她的声音, 便应了下来。果然,她推门进来了。 见她进来, 释然连忙挣扎着坐起身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咳得如此厉害?”灼华听到他的咳嗽声,连忙冲到他床边甚是担忧。 “许是昨夜窗子没关,受了些风寒,没有大碍。”话音未落, 他便又咳起来。 灼华紧张了:“咳得这般厉害岂会无碍?我去帮你叫大夫。” 灼华反应很快,释然连她的衣角都没抓住。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思绪万千。出家人不打诳语,可自从遇见了她,打诳语倒是越发的熟练了。 她跑到院子里,看到石桌上的餐食。她顿下了脚步,试了试温度,盛着粥的碗已经有些凉了。她听着他时不时传出的压抑的咳声,她嘀咕着又将早餐端回了小厨房。“生病的人应该不能喝凉的,我还是去给他加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