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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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命嘴角一弯,冷笑:“我同意攻进仙界,从一开始只是为了我的藏山不被公弄先整死,从来就不是为了你。” “顾九命,不要——!” “我看着你长大,是你再生父母,有我才有你,你杀了我,你也会——” 声音戛然而止,光团被碾碎在顾九命的指掌之中。 顾九命静静望着如星点飘散在半空的光,面无表情地一反手,取出安安稳稳藏在识海中的帝令。 帝令是巴掌大的乳白色令牌,入手沉重,质感润滑冰凉,上面刻着金字若干,纹路飘逸难测,精美异常。 它似乎有灵性,感觉到顾九命的触摸轻轻一动,似在蹭她的指尖。 帝令一出,天地轰然一动,从帝令中迸发而出的仙气一下子溢满了整个仙界,浓郁得呼吸一口都觉精神焕发。 大地回春,雨露恩泽,烧焦的土地开始萌芽,润物无声的仙雨飘洒,一片朦胧不清。 公弄感受着仙雨抚面,浅笑闭眼,无声死去——仙界已经四千年没下雨了,他也好久没见过花草树木,甚是怀念…… 各种建筑依旧是破的,但所有的罪恶已然随着这一场大战,沉寂在废墟残垣之下,埋得深沉。 顾九命垂眼捧着帝令,坐在帝位之上,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从今日起,这个仙界由她接管!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一章,也是最后一章啦,感谢小天使们的这么久的陪伴!鞠躬! 第122章 《逃离偏执狂[穿书]》连载中 新藏元年, 顾九命登上破败不堪的仙界帝位,称九帝。 设藏山众人为辅,重修仙界, 另起楼阁亭台,播种各植。 同时, 公弄死讯广昭天下,上三界各宗皆不服, 以至纷乱更甚, 波及各界, 动乱不停,开始了长达十二年的各方混战,民不聊生。 新藏十二年,仙界“招安”无情宗,得温离为首的鬼军相助,立于上三界为根,以暴制暴,把局势搅得更混乱后, 放出消息顾九命掌仙界之根本,欲将仙界开放招揽有识之士。 一句掌仙界之根本,拢人心,攘外敌。 同年五月, 早筋疲力尽的上三界各宗一一在暴力执政下归服,不情不愿上仙界朝拜,向仙界输送弟子, 小部分宗门抵死不从,暗自集结。 九帝在各宗始料未及之下,下令开发仙界库存,朝拜者俱得仙气珠数万,灵石无数,法宝各一。 同时把之前扣留的各宗核心弟子“俘虏”们留下辅佐,设居高位,输送上来的弟子统一交由童妙训练。 有趁机在仙界搞事起义者,被帝令驱逐,丢出仙界之外,剥去□□之身,废去久练之修为,不入五行,不得轮回。 杀鸡儆猴自然压得各宗心定神稳,彻底明白帝令的归属,又觉九帝宽厚,自然满肚得益,欣喜而归。 剩下摇摆不定坚决不归顺者彻底向藏山倒戈,再有小鱼小虾二三,被封将军出兵彻底镇压,丢入战场封闭百年参与战场的恢复建设,劳动改造。 其中有一行人正是封将军旧识——席夜、楚水怨之流。 半年过后,上三界干戈彻底平息,个个龟缩休养生息,却暗流涌动想在仙界争权夺位,被九帝一一打压后方彻底平息。 再过半年,温离带队进入空神域整理煞气,将煞气引回幽古战场,再洒落仙雨,恢复空神域之生机。 与此同时,仙界、上三界、凡城小界、大佛门界、各个通道大开,不设阻拦,只需出示仙界认可的身份证明,并付少量灵石。 鼓励商界、教育、人口、物资、理念的交流。 易斯年、左无、纪灵山、青衣、彤长老等共同立修仙界之大法典,又各界设若干政部一一下达指令,由梁画掌总部,无情宗各长老掌各界分部。 各政部又分教育、宣传、商业、法部、礼教、巡府、军枢、术法、道论等等不一而足。 各部之中掌事者俱是藏山内部人士,由此准备取代各宗门手里的权力,统一由仙界管理修仙界。 其中规定,十五岁以下稚子必须入道堂统一学习,理论先行,十五岁后再加入各宗修炼术法,道堂先生需经过教育部考核后上任。 若被发现有提前学习术法者,终身剥夺加入宗门的权利。 如此这般又是乱了近十年,每次条例发布或更改,定引发各方控诉又被压下,宗门势力逐渐被仙界剥夺,最终彻底架空,不必细说。 这日,顾九命通过了易斯年提议的条例,抬起头来时发觉已经星辰夜布,万籁俱寂。 她丢下玉简,疲惫地捏着眉心,正所谓案牍劳形,如此夜以继日、不分昼夜地工作,让她有些劳累。 不是身体的劳累,毕竟仙君是不会累的,累的是心。 每日都有各宗或哀嚎或试探的玉简递交上来,让她看,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把写这些破玩意的人抓上来问一问,这是想干什么。 她来到大殿之外,望着天——仙界已经是离天最近的地方,但星月依旧觉得遥远。 看着这些或静或动的星星,她想起一个人的眼睛,那么安静,安静如亘古不变的星体,仿佛能带着她穿越时间,回到一开始的起点。 她是从冰川中被最开始的那户农家夫妻所捡,她似乎能感觉到那冰川很冷,把她丢入冰川中的人更冷。 从没感受到温暖的人是不知道温暖是什么的,但如今她似乎能明白,温暖大概是一个人以命相换,换回她的一生。 他从来不是热烈的,更不是冲动。 所以她无从得知那个人在做这一件事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后悔了吗?” 她问过他很多次,但还是想再问问。 嗡地一声震响,随后又平静下去。 顾九命叹息一声回头,看着被端正放在桌上的帝令,这大概就是礼秉嘴里所说的物件。 她重新坐回桌边,将帝令捧起,低垂着眼,道:“既然你不说话,我自当你不后悔。” 帝令静了下去。 她又是一声叹,时而有回应时而又没有,她到底还是无法猜透这块帝令到底是不是他。 “当初礼秉坐在这里找你的时候,你躲在我识海坚决不出,我且当你是有思想的罢。” “礼秉大概没想过创造出来的两个人会合在一起对付他,毕竟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你死我活……” 她捧着帝令一边低声细说,一边不自觉地慢慢歪倒在长椅上,头发披散落于地上,她浑然不觉,只觉眼皮逐渐沉重,慢慢……慢慢无声地睡了过去。 顾九命睡过去后,两人出现在大殿中,易斯年上前看了看,对封嘉赐摇摇头:“睡了,没必要为了席夜等人闹的事吵醒她。” 封嘉赐手握双剑,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半响点点头。 其实他更想不禀告,楚水怨被他逮了丢进战场劳动改造,却始终不甘心如此,在战场闹了个翻天覆地。 可战场是个无灵之地,最终被同在战场的其他凶神恶煞的人欺负得死去活来,就剩下一口气,如今又闹着要出来。 封嘉赐想起梁画曾告诉他,当年动乱,无情宗前面面对强敌,后院却被自己人放火,可万万没想到放火的会是楚水怨。 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只觉得无法言语的恶心,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他丝毫不关心,更不觉得有必要惊动主上。 “九命让你在各界找的把蕴养器灵的秘法,你可找到了?”易斯年打断了封嘉赐的细思又问。 “没找。”封嘉赐呼吸凝滞了一瞬,才低声回答。 易斯年目光流转,与他对视一眼,轻笑道:“巧了,我也没找。” “左无打算找,被我拦下了。” 易斯年眉头一跳,俯视着那帝令半响,笑了:“你倒是狠。” 封嘉赐面容严肃地摇摇头,而后往殿外走去,渐行渐远,声音飘忽:“一个器灵也就罢了,我看它意欲不轨……” 他脚步轻顿一瞬,回头认真道:“它已经占用主上太多时间。” 易斯年背着手意味不明地摇摇头跟着远去,口吻里是克制不住的小心机:“我也这么觉得,就让它自己慢慢修炼好了,何必助它。” 说完,人已经出了大殿,易斯年笑意浅浅地回头,轻轻一挥手,整个大殿顿时变成一个寝殿,一如藏山的那个寝殿,丝毫不改。 顾九命身下的长椅变成了床,她似有所觉却没有反应,很快又彻底睡下去。 帝令似乎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抗议似的震了震,被顾九命无意识地随手按住,也就彻底静了下来,冰凉的令身开始主动发热,为顾九命驱走夜寒…… …… 许多年后,繁荣昌盛,蓬勃发展的修仙界称当初动乱的一日为破釜沉舟的一日,没有那一日,就没有后来雷霆手段统一各界的局面。 安居乐业,各自发展,各行各业自有发展,九帝对该开放的条例放最大的宽容,对不可饶恕的恶行做最大的惩罚,赏罚分明,律法严明,女子在修仙界的地位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 同时,九帝在整个修仙界找一种蕴养器灵的秘法,人们都说,九帝欠一个人一条命,她想还。 其中跟一个叫帝令的器灵的爱恨情仇,故事之曲折,甚至被仙界的一些闲散仙人写成了话本。 口口声声绝对是九帝真实的情感经历,话本传得沸沸扬扬,后来被封将军焚了书,把散仙撤职,现今只留下些许孤本。 至于其中感情故事是否真实,已经不可考。 又许多年后,坊间传闻器灵生成,九帝疲于为政,丢下帝位交给易斯年,准备云游四方。 更有传闻,易斯年以及封嘉赐等人与九帝产生分歧,甚至准备谋反之类的话,还惹得修仙界不安了一段日子,各界上书请求九帝务必不要退位,一日为帝终身为帝。 但九帝似自有主见,并不听劝,于是一个个都以死相逼。 有偏激的都已经开始自残了。 没办法,都说害怕从前那种动荡暗无天日的日子,不想再一次见到修仙界立于危处,希望九帝继续执政,永保新藏百万年长盛不衰! 九帝迫于压力,留下执政,各界顿时放心。 可过了没多久,封将军发现坐于帝位之上的,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傀儡,帝令也不知所终。 传闻那一日,封将军望着那个傀儡,望入了魔怔,跟童妙仙君大吵一架,愤而出走,说要去寻九帝回来。 仙界自是不安了一段时日,但后来发觉九帝留下的整个执政框架已经定得确凿且万全,即便没有九帝,下面的各部门都能各司其职,并不混乱。 并且代为执政的易斯年从不忤逆九帝命令,尽忠职守,十分负责。 于是才明白,九帝这一走,已经是有了万全之策。 再几年,仙界希望易斯年仙君登帝,易斯年却一直拒绝,他只道:“这个位置只能是她的,我只是替她保管……” 都说其实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我在等她回来,她会回来的,这里永远是她家。” 人道封将军用情炙热,却不知易仙君情感深沉内敛。 后来,有人说在凡城小界见过九帝,与安海、温离等人把酒言欢,有人说在大佛门界见到九帝与一清俊男子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游荡江湖,不为红尘所困,不为虚名而劳形,不为枷锁而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