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有病缺个妖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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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怪物浑身战栗声音颤抖道:“你……是什么……怪物……” 小孩杀意逼人,目色凌冽道:“死——” “死”字一出,断肠分出百道剑气杀向牛角怪物,剑气穿过树折叶碎。本还是一动不动牛角怪物,嘴里还念着“怪物……”便在顷刻间化作一摊烂rou,碎成残渣。 断肠哐当落地,小孩也瘫软在地。 余透看着眼前一幕,又看了看身旁的逢蜀。同样的暗红发色,同样的佩剑。眼前那小孩是——嵇逢蜀! 余透正欲说话,却不想逢蜀飞身上前,拎起小孩,恶狠狠的看着他。 余透也随着他冲了出来,疑惑又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逢蜀看了余透一眼并不理睬,只是冰冷的对小孩道:“幻妖是吗?” 那小孩拼命挣扎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放开我!” 逢蜀另一只手掐住小孩脖子,小孩脸涨得发紫。逢蜀冷笑道:“别再装了,我早就知道是你捣的鬼了!” 小孩也不再挣扎,同样冷笑还击。一阵黑雾袭来,瞬间小孩变成黑色幻妖,脸部狰狞吓人,他笑道:“是你撞伤时发现的?” “不错,若这是真实地界我应该受的是皮rou之伤,可我却未感到皮rou之疼,反而受了内伤。除了幻术,我想不出第二种能乾坤转换,改天换日的方法了。” “咳……”黑色幻妖一口淤血吐出道:“看来不止你破了我的幻阵。” 逢蜀目色冰凉,杀意已起,但还是耐下性子问道:“为何要来此刺杀!”说着手掐的更紧了。 黑色幻妖双手挣扎的扳着逢蜀手指道:“我若是不说……会怎样?” “死!” 幻妖嘴角鲜血直流,但还是扭曲的笑了笑道“你杀了我就不会知道了。” 说罢,逢蜀瞳孔变红,双手汇力,用力捏着他的脖子。 幻妖拼命挣扎道:“你……杀我也……会被反噬的……” 逢蜀杀意已决,嘴角讥讽冷笑道“哦?试试……敢窥探我的记忆,只有死路一条!” 说罢,幻妖嘴角直流着青色的血液,断了气息。幻妖一死,身形俱灭。幻界完全打碎,逢蜀和余透又回到了余府。 他们站在食阁外面,行了不到十步,却好似走了千千万万步。逢蜀身形一晃,倒了下去。 第17章 又见嵇山狐族人 屋内烛火摇曳,nongnong的药味四散开来。 余透坐在床旁着急的看着床上的逢蜀,为首一丫鬟在一旁端来了才煮好的药。余透赶忙一手接了过来,另一手扶起逢蜀的头。 余透看逢蜀眼口皆紧闭,急道:“嵇逢蜀你醒来可别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旁边丫鬟见余透如此说,以为余透要做什么惊天之举,赶忙呼道少爷使不得啊! 余透哪管这些,道:“你们别拦着我!”说罢一手将逢蜀脸一捏,让他张口,另一手顺势将煎好的药灌入口中。余透见他有吐出之状,赶紧把碗拿开,双手起用死死捂住逢蜀嘴巴,直到他咽下。 药咽下后,果真立竿见影。逢蜀开始皱眉动眼,嘴里也开始含糊。含糊着含糊着就突然间起身坐起,他两眼发红瞪得老大嘴角发肿,嚷道:“糖(烫)!糖(烫)!糖是(烫死)人啦!”边说边用手捂自己的嘴巴。 余透不解,一脸茫然问道:“要吃糖?嫌药苦?” 那guntang的药水直接灌了进去,烫的逢蜀口齿不清,又摊上个这么傻的人。逢蜀气的一把揪着余透的衣领道:“偶跟泥甚么秋(仇)?甚么哼(恨)!泥想糖——烫死偶啊!” 余透这下才恍然大悟,怕是刚才药太烫没注意直接给他灌了下去,难怪他这般鬼哭狼嚎。余透道歉话还未出口,逢蜀先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余透受惊道:“烫出内伤了?” 逢蜀一边吐血一边骂道:“你个臭小子,能不能说点……好……咳咳咳!”逢蜀重重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勉勉强强硬撑起来,余透赶忙扶着他靠在了床头。 逢蜀仰着头虚弱道:“想不到这幻妖反噬这么严重……” 余透接过丫鬟递来的毛巾给逢蜀道:“你别说话了,自个把嘴角血擦擦。” 逢蜀看向余透,满脸苍白疲倦道:“我都这样了,你都不帮我擦擦吗?” “……” 逢蜀见他冷眼,更是委屈哭喊:“哎呦喂!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拼了老命救你,你却连个嘴都不给我擦——我滴苍天……” “别喊了!你真是个麻烦精!”余透赶忙拿着毛巾堵在了逢蜀的嘴上,见他不咋呼了,用力的仔细擦了两下,便将毛巾随手一扔。叫丫鬟小厮们下去后,认真的看着逢蜀道:“你日后别那么莽撞可行!既然知道会反噬,还那般置气杀了他。现在这样舒服了?” 逢蜀傻笑道:“嘿嘿嘿,知道啦!余大少爷说的是,以后逢蜀谨遵余大少爷教诲。” 余透无奈道:“你要是能记住那真是见了鬼了!” 逢蜀见他那样无奈,自己不知道哪来的开心。在床上打了个滚道:“你爹娘没事吧?” 余透走到桌前倒水道:“无事。我问了丫鬟,除了我们这边出去的那些丫鬟昏睡在走廊处,府内其余地方皆正常。我安置好你后不放心,又去寻了我爹娘,都安然无恙。” “这就好。”逢蜀又打了个滚,看了看床顶的红木浮雕,问道:“我现下住的是哪啊?” “我屋里。”余透端着茶又坐上了床榻。将茶递给了逢蜀,“你可别多想,只不过偏屋没有收拾好,才让你今天一夜……就一夜,住我屋里。” 逢蜀喝了口茶笑道:“啧啧啧,余大少爷真是小气得紧。” 余透懒得理他,时辰已然都寅时了,自己一夜不睡困得不行。一言不发拿过茶杯放到桌上,便自去躺椅上闭目休息。 逢蜀见他不理自己,只是平静的去躺椅上睡觉。又算了算时辰,心中感叹:这小子照顾我一夜,还挺讲义气的。我也好好歇息吧! 刚生个懒腰打算继续睡觉,忽然一阵大风吹开房门。一窄袖皂衣少年翩然而至。只见那少年二十左右模样,目光冰冷神色严肃,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他走到逢蜀床前,单膝跪地行礼道:“行风救驾来迟,还请十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