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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谁砸了我的店?”窦成下意识问。 “知道啊。”女鬼说:“你睡着的时候,你老公屈重砸的。” “什么?”窦成黑人问号脸,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谁砸的?” “啧……”女鬼啧了一声:“你老公,屈重。” “不是那些野鬼居然是屈重干的?可是他干嘛要这么做?”窦成面露怀疑。 女鬼:“你爱信不信,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干,我不是他我哪儿知道为什么。” 窦成的确是无法相信那事是屈重干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关键是,屈重完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窦成也没有跟女鬼在这鬼车上掰扯,反正到底是不是,到时候问问屈重就知道了,如果只能说屈重干的,那肯定有他的理由。 只是让窦成觉得纳闷儿的是,两人今天一起出门的时候,屈重完全没提砸店的事…… 这么一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鬼车和真车的区别,那就是速度特别快,窦成感觉才刚坐上车,然而一晃神的功夫,车子就停在了店门口。 “到了到了下车下车,赶紧的,老娘还想开这鬼车去兜圈风呢!”车子刚停下,女鬼就不耐烦的催。 虽然窦成巴不得马上滚上车,但他还是没扛住好奇心:“你不是不能离开我身边吗?” “我又不开远咯,就这附近转悠兜风不行哦?”女鬼装模作样的撩了下头发:“老娘生前都是趴车轮的命,自己开还是头一遭呢,鬼车也是车,我啊,也过一把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瘾,赶紧的别磨叽,下去下去,快点!” “有病。”窦成冷嗤一声,拉开车门果断下车。 身后响起女鬼的喝骂声:“你个没良心的混球,要不是老娘好心开车去接你,你现在还在医院门口吃汽车尾气呢,连句谢谢都不会,有没有教养啊你?” “没有。”窦成头也不回走到店门口,打开卷帘门就进去了。 没有去管那女鬼,窦成进了店什么也不想干,就那么半开着门往柜台后的躺椅上艰难的一躺,这么一个动作,都疼得他直冒冷汗。躺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手机,本来还想起来找找的,可连起了两下都没成功,也就没再折腾了。 窦成觉得吧,他这一天出门可能是真的没有看黄历,真他妈是背到家了。这才躺下没一会儿功夫呢,店里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之前身受重伤的山离子又出山了,还一出山就挑他这软柿子捏,可真他妈让人不爽极了。然而不爽也没辙,除了躺着任人宰割,他什么也干不了,这骨裂的后劲上来,他现在就像个高位截瘫的残废。 “哟,这是瘫了啊?”山离子站在躺椅一头阴沉的盯着窦成看了几秒,这才走到他身边蹲下,使坏的戳戳窦成打着夹板的胳膊:“啧啧,手也断啦,残废啊?” 窦成被让那一戳,疼得一哆嗦,咬紧牙关才没喊出声来,可就算是这样,仍旧死鸭子嘴硬:“就算是残废,那也是一个比你像个人样的残废,畜生就是畜生,哪怕披着人皮,本质上还是畜生。” “许久不见……”山离子一把扣住窦成的脖子:“你还是那么嘴欠,就这样你还敢惹我,哼,你们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你这种傻缺吧?” 山离子力道大,窦成当即被掐的眼前发黑,但他却没有求饶,反而眯眼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山离子被他这笑容刺的一愣。 “你……猜……”艰难的挤出两个字,窦成笑得更开心了。 然而,就在山离子注意力都在这两个字上面时,窦成却早已将戒指抓在了手里,一拳冲山离子面门挥了过去。 山离子条件反射的躲开,看清窦成手里攥着的是戒指时脸色蓦地一边。 “一个破戒指,你还真当是除妖降魔的宝贝?”山离子冷笑,瞪着戒指即想抢又畏惧:“这东西要真能对付我,我就不会来抢了!” “既然对你没威胁,那你还一次次被吓到?”窦成抚着脖子嗤笑一声:“这戒指是屈重给我辟邪的,我即不是这戒指的主人,也不是毁你道行杀死你的人,你我完全没必要结怨,这么着吧,咱们来做个交易,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这戒指就给你,随便你是熔了泄愤还是当屈家宝贝供起来,都随你,怎么样?或者你根本不耐烦跟我废话,但你不是猫吗?野猫也是猫吧,猫捉老鼠不是都喜欢玩一玩才会下口咬?难不成你披张假人皮,连本性都给忘啦?” “你还说对了,我们猫啊,还就喜欢看猎物挣扎的样子,让猎物一次次爪下脱险看到希望,又一次次扼杀掉这希望,的确非常有趣,你应该庆幸我有这样的爱好,不然你早死透透了。”山离子在一边坐了下来,用盯猎物的眼睛阴恻恻的盯着窦成,嘴角玩味一勾:“说吧,你想问什么?” “屈重长生庙被下咒,是不是你干的?”窦成直接问。 “想套我话?”山离子作势舔了舔爪子:“就不告诉你。” 窦成:“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山离子下意识问。 窦成:“就不告诉你。” 山离子:“……你找死!” “不。”窦成摇头:“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喵!” 话音刚落,山离子就被屈重捏着脖子提了起来。一张黄符拍脑门儿,都没叫上一声就现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