ǒ-1⒏Cǒм 17.死因
秦雄胜去世,无论是巨额的财产处理,公司股份,家族信托,以及之后一系列的事情,都让秦奕驰忙得不可开交,从那天在医院远远的看了一眼之后,就已经一周没见过秦奕驰了。 担心他与他的mama和jiejie在一起,谢桑并不敢给他发短信和打电话,他有时会给谢桑打来,让她照顾好自己,如果不想一个人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呆着,可以先回宿舍住一段时间。 反正宿舍里的床单被罩什么的都还在。 谢桑索性就回去了,每天喝杨月晚上唠嗑唠叨深夜。 温念念又谈了一个对象,这个对象好像是以前是个警察,结果十年前自己主动辞职了,现在开着酒吧,已经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熟男。这个反差真的是很大了。 他不像是以前的那些对着温念念死心塌地的小伙子,反而让温念念每天围着他转起来。 知道谢桑最近情绪很不好的她,还是果断的冷落了新男朋友,白天拉着谢桑出去散心。 那天谢桑不被允许靠近秦雄胜。 无论是秦家,还是谢家的人,都一致的觉得她是个外人,如果还要分一份儿遗产的话,那就是一个非常不要脸的外人。 她被所有人形成的人墙隔绝在了病房外面,呆呆的站着,看着那些人的后脑勺,透过缝隙看着那一张床。 前几天她还来过,他还握了她的手,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清她。 可是现在她连靠近他都是不能的了。 最后那一张病床被推着到楼下的时候,所有人都跟着下去了,而秦奕驰与谢桑擦肩而过,他不动声色的轻轻捏了捏桑桑的手。 转眼间刚刚吵闹的病房,就又空了起来,安静得揪心。 一直到这个时候,谢桑才能走进秦雄胜的病房,她踏了进去,里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和那种腐烂的气息,她那么爱哭的一个人竟然哭不出来。 只是觉得心脏沉了下去,隐隐作痛,而且发不出声音。 随后她走出了医院,走了叁个小时,从医院回到了家里,一直到秦奕驰给她打电话,才把仿佛在梦游的她叫醒。 而现在谢桑和温念念坐在光影俱乐部里。 “你新男朋友就是这儿的老板?”谢桑问。 “只是股东之一而已,但是主要管理这家店。”温念念说,“我把他叫过来你见见?” “好啊。”谢桑点头。 温念念打了个电话,“亲爱的,包间B10,我带我小姐妹见见你。” 那边的男人不知道说什么,让温念念羞涩的笑了笑。 这么个从小男人堆里长大的大小姐都能这么娇羞,说明这位先生是真的很厉害。 大概十分钟,包间的门被敲响了,然后走进来一个英俊的男人,他做到了温念念身边,对着谢桑说,“你好,我叫陈邺。” 谢桑看着他,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你好,我叫谢桑。” 其实不用介绍的,他们认识。 至少谢桑那个清清楚楚的记得陈邺,不知道陈邺是不是记得谢桑,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她也从小学毕业,变成了大学毕业。 陈邺是当年处理谢芳玉女士自杀的警官,他为了写清楚调查记录,安慰了在警局和殡仪馆里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都要塌了的谢桑好几天。 甚至因为当时秦雄胜不能出面,而他不知道是出于责任感,工作要求,还是善心,几乎谢芳玉女士的后事都是他带着谢桑处理的。 被介绍的两个当事人都认识,但是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没有在温念念面前提起这件事情,装作这是第一次认识,生疏的打着招呼,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让气氛不至于冷场。 陈邺变了太多,要不是长相大致看上去和以前相似,知道他曾经当过警察,而且刚见面就说了自己的名字,谢桑还真的不一定能把他给认出来。 当年他也只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青涩又一腔热血的警察,想要遏制世间一切的恶,侦破所有的案件,把坏人们都绳之以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会选择辞职。 现在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头发很短,眼睛里都是世故和到一定年龄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琢磨不透的感觉,照顾着温念念,微笑着看着温念念对她撒娇。 “这个俱乐部是我和桑桑的最爱,我们两个每次深更半夜想要聊天都会跑到这里来,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会和这里的老板谈恋爱。”温念念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谢桑喝了一口朗姆酒。 “我喝多了,在酒吧门口被两叁个小流氓sao扰,他看到了之后帮我赶走了流氓,我缠着他要了他的联系方式。”温念念含羞的看了一眼陈邺。 后面的故事是,两个人成了一段时间炮友,觉得彼此的身体很契合,而且平时聊天也很投机,于是就在一起了。但是这显然不是一段适合给谢桑讲的故事。 谢桑听了之后鼓了两下掌,“这个年代还有英雄救美,真是又老套又浪漫。” 后来温念念去上厕所了,陈邺微笑着对谢桑说,“十年不见,你变化很大。” 他还记得那个追着警车边跑边哭的小女孩儿,没想到竟然成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还和自己的女朋友是好友。 “真遗憾你竟然不做警察了,我一直觉得你以后会成为很优秀的警察。”谢桑真心的说着。 “是吗。”他的声音里听不出遗憾,只是垂眸给他自己到了一杯酒,“其实这件事情说来还与你有关。” “为什么?”谢桑很惊讶。 陈邺说,“那个时候正义得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的我,看着失去了母亲的小姑娘,那么伤心欲绝,我却只能骗她。原来警察不仅仅可以抓坏人,还要自己当坏人。” “我这些年其实有在找你,不过一直没查到你的消息,现在终于可以告诉你了。” “你mama是被人推下去的,不是自杀,只是当初上面的人下了命令,不允许我们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这个时候温念念从厕所回来了,“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呀。” 谢桑看着她挑了挑眉,“说你的丑事,喝醉了抱着垃圾桶喊爸爸。” 温念念翻了个白眼,对陈邺说,“你不能听她胡说,我当时在吐,可没有喊爸爸,她听错了。” 陈邺对她点头,然后说,“不早了,我总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