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入不敷出

    二夫人周氏醍醐灌顶，她就是觉得这个怪怪的，戚尧这丫头平时都是二娘前二娘后的叫她，今天突然称她二夫人，很显然，这丫头在慢慢长大，慢慢有自己的主见了，看来，要像以前一样利用戚尧这丫头，估计会越来越难了。

    “以后，多留意琉璃苑的事情。”

    戚言用力点头，说：“娘放心，我已经跟青儿说过，琉璃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告诉我。”

    二夫人轻轻点头，款款往前走去。

    戚尧这边，二夫人一离开琉璃苑，她就咻的一下跑到厨房，她实在是饿狠了，刚刚又烧了不少脑细胞对付二夫人她们两个，现在得好好补一补才行。

    整整两天的时间，戚尧在琉璃苑里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就找琉璃苑的下人聊天，了解府里的情况，顺便给每个下人都进行一次忠诚的测试，结果能过测试的真的没几个。

    这么多年，琉璃苑都握在二夫人她们手里，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下人多多少少都曾为二夫人她们做过事情，监视过自己。

    无奈叹息，看来以前的戚尧活得真是窝囊啊，太没意思了。

    唯一一个没有被二夫人她们收买的下人只有碧荷，不是她们不收买碧荷，而是碧荷这丫头来府里时间短，一进府就得罪了戚尧，所以二夫人打算等找到代替碧荷的人之后就把她换了，只不过二夫人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代替碧荷的人，因为戚尧那一屋子的衣服鞋子打理起来真的太辛苦了。

    而戚尧之所以有那么多的衣服鞋子，也都是二夫人告诫她，姑娘家就该有这么多衣服，况且戚尧还身为相府千金，所以她只能打肿脸充胖子，愣是把所有的零花钱都拿去做了衣裳，乃至于还欠了一身债。

    原本她以为相府千金无论如何都是腰缠万贯的主儿，却没想到戚诚邦不够贪，所以就算身居相国，手头上的钱还比不上一个知府来的多。

    戚诚邦的清廉直接导致戚尧每月的月例钱有限，有时候入不敷出，更何况她还那么死撑着，做了这满屋子的衣服。

    站在这放着几百套衣服的房间里，戚尧有些眼花缭乱，这好比一个时装店啊，这么多衣服都是她的，她岂能辜负了以前的自己为现在的自己准备的这么称心的礼物。

    “碧荷，太夫人喜欢怎么样的颜色？如果穿的太花好像不太好吧！”

    戚尧用心挑选一件一会儿去给太夫人请安要穿的衣服，今天是初一，每月逢初一十五，府里的所有女眷要在天没亮之前去太夫人的寿康苑给太夫人请安。

    要说古人真的是麻烦，请安什么时候去不行，非得规定初一十五，还得天没亮就去请安，这么不人性化的规定，她还必须得遵守，想要在这个时代混下去，有的事情不得不按照原有的轨迹走下去。

    这太夫人在戚府里，俨然就跟皇宫里的皇太后般的存在了，一个老太婆，吃斋念佛，严肃古板，高高在上，整天数着手指头过日子，今天盼明天，明天盼后天，中秋盼过年，生活毫无波澜。

    戚尧有点佩服太夫人，能够修炼成太夫人这样的存在，说实在的，没有时间的千锤百炼，是绝对无法修炼到这样的造诣。

    至于太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目前戚尧暂时还不得而知，因为她都还没见过太夫人，就等着一会儿的请安，好好权衡一下她这个相府嫡出千金大小姐在这位太夫人心目中的地位。

    “大小姐，奴婢觉得您就穿得素一点应该没错，听说太夫人吃斋念佛，颜色太鲜艳的话难免让太夫人觉得您不够端庄稳重。”

    戚尧微微一笑，虽然觉得碧荷说得没错，但是她却用端庄稳重这个词来形容自己，还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换好了衣服，梳妆打扮好之后，戚尧出了琉璃苑，身后跟着青儿。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回头跟青儿说：“青儿，你走在前头吧。”

    因为她不认识去太夫人寿康苑的路啊！

    青儿听罢，也不多说，以前也曾因为戚尧不想去给太夫人请安，而让青儿走在前头的情况，青儿就当做是戚尧今天不想去给太夫人请安，加快脚下步伐，走到了戚尧的前面。

    从琉璃苑到寿康苑的距离还挺远，虽然不至于像皇宫那样大，但是也足足走了十几二十分钟的路。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小道边的花朵叶子上落着露珠，晨风轻轻拂过，露珠滴落在花丛下的土壤上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