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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 司马卫侯打了个哆嗦道,“则笑说的没错,你果然是疯了。” “景文就拜托你们了,大家好聚好散,本侯也算是对得起过去,对得起自己了。” 来是问罪来的,结果什么事儿没谈成,竟还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嬴嗣音带着小情人出门吃烧饼去。 顾则笑被人唤来时,还绝望的抱着马头大喊,“侯爷你自己去不行吗?还非得让我跟着?我这惊天雷那么重,背着很累的呀,我就想在冀北吃喝玩乐,我一点都不想出门。” 嬴嗣音道,“你不去,谁给清寒端茶递水?” 顾则笑道,“那你带个丫头下人不成吗?冀北侯府就只有我长了手吗?” 嬴嗣音道,“清寒不爱说话,我看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能说上几句,你陪着,本侯累了想休息的话,你还能陪着给清寒解解闷儿。” 顾则笑欲哭无泪道,“侯爷,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顾则笑心如死灰道,“侯爷,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顾则笑认命上马道,“侯爷,你真的是个魔鬼吗?” 嬴嗣音全程含笑,别张脸别人瞧着不知道,但是冀北侯府的人全都明白,这表情的意思就是,‘别废话’,‘侯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哦’,‘本侯说带你那就必须得带你’。 顾则笑哭唧唧的上了马,嬴嗣音满意的点点头后,一旁伺候的随从立即伸手替他撩开了马车帘来。 弯腰进入,刚刚落座,沈清寒便问道,“你不带剑吗?” 嬴嗣音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腰侧,他答道,“本侯六年不佩剑,习惯了。” 沈清寒道,“江湖上那么多人想杀你,你不带剑,万一路上遇到什么我们解决不了的麻烦要如何办?” 嬴嗣音道,“有人想杀我?” 谁胆子这么大?嬴嗣音倒是很好奇。 沈清寒道,“我。” 像是开个玩笑,但剑身确实是□□了,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嬴嗣音刚刚的确也没有防备,拔剑的时候没有寒气,沈清寒并未调动身体里的内力,这个时候拼速度就够了,只要速度够快,嬴嗣音的人头就能瞬间落地。 但……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狭窄的空间,就别开这种玩笑。”嬴嗣音只一手抓住沈清寒的手腕,一手折过沈清寒的手肘,那剑刃便换了个方向,架到沈清寒自己的脖子上去了,“本侯虽然接得住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但难保会不伤到你。” 沈清寒能感受到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气体就绕着这剑身在自己的脖颈间隐隐流动。 嬴嗣音松了手,看着沈清寒坐回原位道,“刀剑无眼。” 沈清寒道,“侯爷太紧张了,我只是想试试拔剑多快才能杀掉你的手感。” 嬴嗣音不恼,反倒是撩开了些车帘子朝外看,他道,“说过很多次了,等你把藏经阁内的功夫全都练一遍,那个时候,一定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我。” 沈清寒,“……” 嬴嗣音道,“陪本侯六年,六年之后,这条命给你。” 沈清寒,“……” 沈清寒问道,“六年?为何?” 嬴嗣音回头笑道,“这辈子活够了,想试试爱一回别人是什么感受,三年太短,十年太长,六年,当是刚刚好吧。” 和嬴景文疯狂偏执的感情谈了二十多年,这一回,就安安静静的喜欢一个人吧,谁都好,沈清寒这样好看的更好,总归是对自己胃口,好好享受一次爱一个人的感受。 嬴嗣音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足够不枉此生。 沈清寒无语的笑道,“你要花六年的时间来爱我?” 嬴嗣音道,“嗯,爱你,爱六年,爱够了,这颗心我自己掏出来送你。” 沈清寒道,“我能自己来掏吗?” 嬴嗣音愣了愣,随即笑道,“哈哈哈,哈哈,可以,可以啊,我都差点儿忘了,我和清寒之间,是有血海深仇的啊。” 杀的人太多,竟是连这种事情都能随随便便就忘记。 沈清寒刚想挪着身子往后坐坐,便被嬴嗣音大手一挥的给揽到了自己身边,身子往下仰,直接将脑袋枕在了沈清寒的大腿上。 嬴嗣音闭上双眼道,“困了,我睡一会儿。” 沈清寒道,“你这样压着,我的腿会麻。” 嬴嗣音道,“清寒,我只能爱你六年,你陪我六年,我把命给你。” 想杀嬴嗣音,这似乎是最轻松简单的一个办法,沈清寒的手僵在半空中,放不下,收不回。 嬴嗣音又道,“我睡觉的时候别胡闹,这地方窄,无意识下出得手,我自己可是收不住的。” 沉静良久,沈清寒的手指头落到嬴嗣音的头顶,他轻轻应了一句,“嗯。” 从冀北到幽州,那都是得跨过一个皇都城的距离了,少则也得走个十五天,这也是顾则笑为什么死活也不想跟着去的理由,你说去找人麻烦,拿什么宝贝他可能还能有点儿兴致,可这嬴嗣音,偏是要陪沈清寒去吃个烧饼。 跑这么远就为了吃个烧饼? 脑子没灌铅吧。 入了夜,跑到个深山老林里出不去,月亮被乌云遮了个干净,天上一棵星星也没有,东南西北分不清楚,顾则笑盯着这路纠结半天,最后为了大家的安全,也只能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