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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卫侯摇着扇子率先走到嬴嗣音身边坐下道,“侯爷你也别太着急,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再说有嘉容在呢,这家伙哄姑娘那是一把好手,没事儿的啊。” 宁嘉容跟着坐下道,“胡说什么,那沈清寒也不是个姑娘,你能拿着哄姑娘的招儿去对付他?” 司马卫侯道,“他翻脸的那频率可比姑娘快多了,可怜我们家侯爷小心翼翼伺候了这么久,谁知道巨渊兄一回来便是一竿子全给打翻,啧啧啧,这添乱的技能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 巨渊这才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是自己说什么话又让那沈清寒生了气。 像是不满,也像是觉得这沈清寒矫情的厉害,巨渊下巴一抬,又是咋咋呼呼的开始嚷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不就是生个气吗?他气的是什么,实在不行我给道个歉去,再说我惹出来的事儿便冲着我来,他朝侯爷撒气算个什么理儿?” 嬴嗣音恨铁不成钢的站起身来,手指头指着那巨渊便咬牙道,“你……你……你以后瞧见沈清寒就给本侯闭嘴。” 巨渊道,“不是,侯爷,我这人就这毛病,你知道的啊,我这一会儿不说话那是憋的浑身难受啊,你这剥夺了我说话的权利,那可比拔了我的舌头还让我难受呢。” 嬴嗣音气急败坏道,“那你也别什么话都往出说不是,胡说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本侯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巨渊忙道,“嘿,侯爷你这可不地道了,你自个儿说的话咋自个儿还不承认呢?你们这帮男人,一个二个长的是人模狗样的,可他娘的做起事儿来怎么一点儿也不诚实呢,你说你自个儿有个儿子,自个儿给取的名字,到头来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别说沈清寒了,这是个正常人那也不会信不是。” “本侯……”嬴嗣音稍稍有些动摇道,“本侯真说过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样的话?” 巨渊道,“那可不是,当着我面儿说的呢,这名字你自己拿笔,一笔一划的往那绢帛上写的,然后八百里加急给送回了家去。” 嬴嗣音回头瞧了瞧司马卫侯,司马卫侯忙道,“我发誓我是真不记得有这事儿,我当时肯定是不在场。” 嬴嗣音又去看宁嘉容,宁嘉容也举手以示清白道,“我可是连你有儿子这事儿都不记得。” 巨渊一副看垃圾的模样盯着那头坐的那两人道,“你俩这是什么人呐,长心是没长心,他娘的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不记得?你们说说你们还能记得啥。” 嬴嗣音又求救般的去看顾则笑,顾则笑天真一摆手道,“我只知道那孩子确实是叫嬴羡没错,可侯爷说没说过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样的话,我是真不知道。” 巨渊道,“靠,老子发誓,老子发誓总行了吧,要是侯爷没说过这句话,那就让我整个舌头全都长水泡,吃不下饭,喝不了水,这辈子都说不了话。” 对于向来话痨的巨渊来说,这话确实算是很恶毒的誓言了。 眼见着气氛又奇怪起来,那巨渊不被人信任自然心里头也委委屈屈的,为了平衡冀北侯府兄弟们之间的情谊,宁嘉容便及时站出来为他说了一句话道,“其实我觉得吧,这话应该确实是侯爷说过的没错。” 虽然自己没听见过,可就巨渊那毛毛糙糙的性子,你就是捅他七八刀,那他也说不出来这种文绉绉的话不是。 嬴嗣音绝望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趟,然后痛心疾首道,“完了。” 巨渊上前一步道,“不是,这话有什么毛病吗?这天底下哪个男人知道自己有儿子了会不高兴的?侯爷你当下觉得高兴,给孩子取了个满含爱意的名字,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沈清寒闹啥别扭呢在,要我说他就是皮痒痒了,这男人不能这么惯,敢甩脸子就给他狠揍一顿,得给他打服了,他以后见着你就不敢这么无法无天。” 宁嘉容笑吟吟道,“赞同,不过打人太粗鲁了,实在不行就把人往床上一丢,说几句好听的软话,两个人搂着滚上几圈儿,保管三天之内解决这事儿。” 司马卫侯道,“你们可别瞎打主意了,那是沈清寒啊,软硬不吃的主儿,除非真能有一天自己想明白,否则谁说什么做什么那都全没用。” 巨渊道,“不是,这人也太矫情了,咱们侯爷以前在江湖上是什么名声,那他还能没听说过,有个儿子都算轻的了不是,以前来来去去那么多男人女人的,他挨个儿都得吃个醋,那自己也不怕被酸死?” 司马卫侯纠正道,“人家什么都知道,所以人家一开始也不愿意来冀北,这不是咱家侯爷非得喜欢,瞧见了就走不动道儿,连哄带骗的硬是把人给弄回来的吗?” “行了,别废话了。”嬴嗣音摆摆手道,“那孩子的娘呢?让人来把他领走。” 众人,“……” 嬴嗣音抬头瞪巨渊道,“你那破嘴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这冀北侯府里里外外的事儿你不是全知道吗?还不给本侯叫人去。” 巨渊为难的挠挠脑袋道,“不是,侯爷,你这记性真是,那啥,你这是真不记得了啊,我他娘的还以为你是为了哄男人装的呢。” 嬴嗣音怒道,“本侯要是记得,本侯能让沈清寒见着那小家伙?” 巨渊道,“那什么,侯爷你也别生气,儿子毕竟是自己的,以后养老送终买棺材还得靠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