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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虞亦年点点头,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得卸下些许防备,“硬要说的话,我的导师徐路,与上将也挺熟悉的吧。”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许生仍然怀疑,却套不出什么来,毫无办法。 “当然是实话,我漂泊在别人的屋檐下,还敢做什么啊?”虞亦年似是困顿极了,不自觉卖了个惨。 许生到底没有任何证据,只好放他回去。 走回了帐篷,虞亦年就彻底清醒了,哪有刚才困到有些糊涂的样子? 这事儿还没完呢。 接下来,他怕是又要被监视了。 不过那些人无论如何,也没法借机像对付傅不经似的,在他身上安一个定位用的玩意。 也就这样。 监视,他从小被监视大的,无所畏惧。 想着想着,虞亦年又睡着了,只是精神力警惕着,依稀有些听风回帐篷的印象。 第二天,即便所有学生都被连连打击,显得没精打采的,训练也是继续。 只是总指挥从傅不经换成了许生,有些人不大乐意被他来管束,有些人期待能清减些任务。 结果是训练任务又加重了一成,几个王牌专业本就繁重,在基础上又加了两成。 原本对于Alpha们都显得吃力的任务,Beta要加时才能完成,虞亦年干脆是拼上了性命。 这会儿,拼命都没有用了。 天色渐晚,虞亦年听着怨声载道,停下了脚步,翻出任务表。 这得熬夜才能做完。 再好的药都只能治身体,治不了精神上的疲惫。 现在,他再晕过去,可没一个傅不经扶住他了。 想着,虞亦年却是继续了任务。 累到极致,觉得小命都要休矣的时候,浑身的血液就是guntang的,呼吸都是guntang的。 也就无瑕去想傅不经了。 他到底骗了他,而且还想继续骗他。 不管出发点是哪里,虞亦年就是不高兴,想到他就不高兴。 但漫无尽头的体能课也太难熬了。 熬到深夜终于完成所有训练项目,虞亦年好在体能是好了些,到底是清醒着,清醒到睡不着,又不由得想起傅不经来。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自由星海,做些什么。 虞亦年抬头望了望星空,在脑海中勾勒着自由星海的形状。 他除了带人过去那两次,还真没去过那边。 有时间去看看吧。 不过,那也得是十月的繁星杯之后了。 他承诺过繁星杯的第一。 总得去比一比的。 日子再难过,熬一熬也是能过去的。 实训的后半程,机甲驾驶终于在了日程中,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着,不仅是因为机甲有趣,还因为机甲课比纯粹的体能课轻松些。 除了虞亦年。 但他终究是坐在了机甲中,联通了精神力接驳器,启动。 然后他恍然发现,自己好像可以将精神力压到一个能让接驳器承受的水准了,虽然精神力仍旧在增长。 cao纵着机甲迈出一步,虞亦年心中滋生出巨大的惊喜。 如果能告诉他就好了,他想,然后颤着手指打开通讯列表。 联系不了傅不经。 他的星网账号已经被联邦控制,过往记录是全删掉了,才没有牵连到他。 最终,虞亦年也只是能告诉虞人罢了。 体能课一向全班垫底的虞亦年,在机甲驾驶课上倒是能拿到惊人的好成绩。 信息素隔离剂还在兢兢业业地起着作用,虞亦年渐渐与同班同学混在了一起,至少交谈时看不出什么隔阂。 尤其是随机小组合作的时候,虞亦年总是交流的纽带,无关于性别。 只是爱笑的孩子,总是招人喜欢的。 而下课一个人的时候,他愈发觉得寂寞,长夜寂寂也没法全然拿来睡觉,只好学习。 解出一道题之后,虞亦年捂脸笑一下,挺自嘲:“虞亦年啊虞亦年,你沦陷了啊。” 隔壁的帐篷里,听风仗着技术优秀,肆无忌惮地绕过联邦的墙,联系上傅不经。 “上将最近过得怎么样?”听风问着,神色不觉投向隔壁,虞亦年的位置。 “谢谢关心,很不错。”傅不经语气很礼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听风笑一下:“上将可看到星网上的舆论了,你的同胞们陷害你起来可真是不遗余力呢。” 傅不经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没看。” 挡去了一切幸灾乐祸的问候。 “上将在外面么?我听到了风声。”听风找不到话题了,随口问道。 傅不经说:“嗯。” 嗯地很温柔。 他在鬼盗星的荒野,在荒凉的石滩上,刻下一个又一个“经年”。 字体不一,大小不一。 但是漂亮如一,眼中的深情也如一。 听风听也知道傅不经的温柔是对谁,为这对分别两地的鸳鸯嗤笑一声。 “他因为你,被问讯监视了,你知道么?”听风不乏怨气。 “我对不住他。”傅不经坦然承认,有些歉疚。 “来鬼盗吧,你见过了那自由,不是么?”听风的话语里终于没夹带上刺,“把罪名都坐实好了。” “不。”傅不经摇摇头,“那样,一切付出都没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