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与魔尊结睡袍在线阅读 - 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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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动情至此,不如堕去一了百了!”天帝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布满厌恶,手掌起伏间一道银色光柱震慑长空,直直戳进脚下雪山,延伸进不知名的黑暗,滚滚黑烟腾卷着从地下蔓延而上,呼啦啦弥漫进整个大荒,所及之处,精灵哀嚎遍野、无一幸免。

    世元见状目眦欲裂,低吼:“你又为何伤及无辜?!”

    “无知低灵窝藏罪仙,论罪当诛。”天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传令下去,一个不留!”

    世元瑟瑟发抖,膝行上前,“你我恩怨,为何连累他人?”

    天帝浅笑,微微摇头,“你已无用,凭何同孤讲条件?”

    世元伏地长跪,曳住他的衣摆,“兄长,求你。”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天帝居高临下,眸底似生出一丝怜悯,“把罪仙带回天宫处置!”

    “得令!”天兵天将声音惊天动地,四面八方踏云而来。

    “还有一事……”世元直起身子,水汪汪的眼睛像只委屈的小兽。

    天帝微一俯身,心念急转、暗道不好,掌中蓦地一空,蓝羽已到了世元手上,他就地一滚来到黑洞边缘,吼了句:“我走了,你杀光大荒也没用!”转身便没入黑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

    现场安静片刻,才有天将小心发问:“陛下……追吗?”

    天帝面沉如水,望着无尽黑暗沉吟半晌,终是烦躁挥了挥手,凌空而去,留下一众仙将难以置信地在内心狂吼:“世元仙君堕天成魔了?那堪比天帝的修为说不要就不要了?!”

    记忆碎片如雪花般纷纷飘散,郁安宁双目紧闭、昏昏欲睡,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吊在半空。

    “副史,这里毕竟是不灭天的地界,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大好,万一被人撞上……”有人提出疑问。

    杨副史冷哼,带着一副蔑视的神情道:“咱们可是不灭天远接高迎请来帮忙的,依我看,普天之下也就咱们昆仑能救和家少主的命。这地方是首座亲自传令,秘密挑选专门关押蛇妖的,没几个人知道,除了这个被蛇妖迷惑过的臭小子,有谁会来?他是自作自受!”

    门徒释然,“听您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仰起头盯着郁安宁的脸,狞笑道:“这位真是一副好皮囊,您看如何处置?”

    杨副史:“先放低点,让我摸摸。”

    众人:“……您这么着急吗?”

    杨副史:“快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郁安宁被缓缓地放低在杨副史面前,近距离看他的模样,所有人露出惊艳且欲罢不能的表情,更加跃跃欲试想要分一杯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副史,仿佛期待春宫一般期待着他的一举一动。

    杨副史果然不负众望,不徐不疾地解开了郁安宁的衣扣,探手伸进他的中衣,蹙着眉头在里面细细摩挲。

    门徒们双目放光,垂涎看了半晌,正感觉他的动作越来越无味道,便见杨副史的手瞬间移到郁安宁的裤带之上,大家的兴致又回来了。

    杨副史正欲解他腰带,手伸到半空,却摸住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啊,怎么能藏在下半身呢?”迟疑之后,眼睛忽然一亮,抬起手臂脱下了郁安宁的鞋袜,又在靴筒里翻找了一遍,依旧毫无收获,不禁有些颓丧之色。

    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人开口问道:“副史啊,您莫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杨副史蹙眉道:“不然你们以为老夫在做什么?”

    答案昭然若揭,门徒们面面相觑。

    杨副史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摇手,“咳咳,虽是顶级的皮囊,只是老夫不好这个,消受不起,还是犒赏你们吧。”

    二十多个门徒顷刻间露出如狼似虎的模样,一下子簇拥上前,将衣衫不整的郁安宁围了个严实,道道带着赤/裸欲/望的目光落在身上,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夜色笼罩、华灯璀璨,一行人匆匆行走在重重宫阁之中,根本无心欣赏这近在咫尺的美景。

    和宗主亲自在前带路,大约行了两刻钟的工夫,从沈曜下榻的房间一路来到半山腰上一处僻静的住所。

    沈曜问:“伯父,这么远的路程,为何不骑马?”

    和宗主连忙摆手道:“贤侄有所不知,为贵静养中,听不得杂声,尤其是马蹄声响。”

    竟没想到他小心至此,沈曜不禁微微蹙眉。

    好在山坡并不是太高,几人拾级而上,很快就来到一座院落门前。

    和宗主令大部分人门外等候,只带领沈曜和本门几个贴身随从小心翼翼地跨进了院落。

    进门一看,不同于绝大多数的木质结构,这里的房屋居所居然都是大块的方形山石堆砌建造,望之无比坚固,在灯笼幽暗的光线中显得异常冰冷。

    一种莫名的不适感自心头油然而生,沈曜环顾四周,和门的人进来之后,仿佛下意识地放轻脚步,都变成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子。

    和宗主拍拍他的手臂,并没有说话,只是打出一个“跟我来”的手势。

    正屋大门被轻轻推开,里头一片死寂,不闻丝毫声响。

    门徒们打着灯笼远远站着,无人敢擅自近前。

    借着熹微的火光,先行走进的和宗主蓦地停下,驻足在厅堂中央,不知前面看到什么,双肩竟微微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