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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越你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可是调戏一句就能把脸从脖子红到耳后根的纯情小越啊! 姬越慢慢挑开自己的衣带:“如你所愿。” 卫敛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一月不见,姬越疯了。 然而没等他跑远,姬越就从身后揽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喑哑:“……阿敛,可以吗?” 小心翼翼深藏着入骨思念,却又明显得浮于表面。 卫敛:“……” 他低眸:“好。” 深夜,周明礼从清安县考察回来,回到知州府,打算向卫敛汇报今日事宜。 他也不是日日都汇报的,只有在有些不能决断的事上才会与卫敛商量。如今卫敛在众人心目中声望极高,有难事,找公子,准能得到解决。 周明礼这么想着,走到卫敛房门前想要敲门,手刚伸出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极小声的呜咽。 抬起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他顿了顿,再仔细去听,发现里头什么动静也没有。 周明礼迟疑地问:“公子可在?” 里头安静了好一会儿。 周明礼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又想起方才那声呜咽,想着公子莫不是遭人挟持了? 公子武功极高,什么刺客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正当周明礼开始疯狂脑补阴谋论与凶杀案时,青年清冷又平静的声音传出来:“何事?” 细听之下,就会发现那声音其实还含着一丝颤抖。 但周明礼没听出来,见公子出声,他松了口气,脑中的恐怖猜测全部一扫而空:“臣有事要禀。” 里头又是半天没有动静。 周明礼疑窦丛生,试探地问:“公子可否让臣进来?” 半晌,青年怏怏开口:“若无要事,明日再禀罢……若……事关重大,直接禀明……唔。咳咳!” 青年说到最后,闷哼一声,而后又狠狠咳嗽。 周明礼:“……”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清安县查出两名隐瞒病情的病人,这会儿已经送去清平县了,他来是要问该怎么处置这种瞒报行为。 ……不过相比之下,他眼下觉得公子更可能是出大事了。 “公子是身体不适吗?”周明礼不由关切道。 公子是整个江州的救世主,他也是真心实意为公子着想。 “不过偶感风寒……吃几剂药便可。”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懒怠又无力,“周大人到底……所为何事?” 最后四个字已经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你问这么多,你倒是说啊! 周明礼犹豫片刻:“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公子身体不适,那臣就不打扰公子歇息了,明日再向公子禀报。” 周明礼说完这句话就迅速离开了。 卫敛:“……” 屋内。 肌肤赛雪的青年伏在姬越肩头,全身紧绷,晶莹的汗水颗颗滚落,梨花容色皆被桃红掩映。 任何人见了,恐怕都会感叹一句好一幕活色生香。 卫敛垂着眼睫,分外恼火。 隔着一道门,天知道他有多紧张,生怕周明礼直接推门而入。 虽然知道姬越绝不会让别人看见他这副样子,可心理上的刺激是少不了了。 待确定外面的脚步声走远后,卫敛狠狠咬了咬姬越的耳垂,真落下去却又放轻了力道,变成耳鬓厮磨的抱怨:“你怎么一来就欺负我……” 他就不该由着人胡来! 姬越好笑又无奈:“这也不能怪我……” 他一直愧疚曾将卫敛弄伤那事,之后每回都极尽温柔,温柔得卫敛几次问他是不是没吃饱饭。 但再温柔也受不住突然停下。事儿正进行一半,他难道还能中断?只能让卫敛赶紧把人打发走。 只是没想到周明礼平日里寡言少语一个人,这会儿废话贼多。 把卫小敛都快急哭了。 卫敛躲人怀里,自闭了。 他发现他虽然能够独当一面,见了姬越还是想往人怀里钻。 可能这就是爱与依赖罢。 他们谁也离不了谁。 姬越抱着人哄了好一会儿,卫敛都跟鹌鹑似的不说话。 然后姬越也不哄他了。 卫敛抬头一看,姬越他睡着了。 他睡着了…… 睡着了…… 卫敛:“……” 虽然明白姬越本就连日来劳累过度,发泄完精力后倒头就睡很正常,他还是久违地升起了一股弑君的冲动。 一个两个的,干的都不是人事儿! 周明礼回到房中,越想越不对劲儿。 他是判官断案、司掌刑狱的官员,自然具有极强的侦查推理能力。方才没反应过来,如今一回味,怎么想怎么蹊跷。 搞清楚疑点是他的职业病。周明礼想了半天,去问今日看门的守卫有何异常。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守卫竟说公子敛带了个人回来,是个眼睛极为漂亮的红衣青年。 可府里今日并没有住进一位红衣青年。 那青年能住哪里? 想起公子敛房中听到的那声呜咽,根本不似风寒,分明是床笫之间才能发出的呻吟…… 周明礼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