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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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高烧。”霍仲南神色有点严肃,“要是不去医院,你说不定就烧死在家里了。” 于休休还是没有想通:“所以,你是怎么进我家门的?” 霍仲南低垂目:“用脚。走进来的。” 明明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 于休休瞪住他。 霍仲南把水杯送到她的面前,又弯腰把她扶起,将药片凑到她的嘴边,“吃。” 于休休不张嘴,她不喜欢打针,不喜欢吃药,很抗拒。 “真是个娇气的小朋友。”霍仲南低笑一声,“眼睛瞪这么大?我很好看?” 于休休:“我妈呢?” “不知道。”霍仲南又往前一送,“这又不是毒药,快吃。” “我已经好多了。”于休休感觉后背被汗湿透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十分难受,“我想先去洗个澡。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走吧。” 说着她就去掀被子,然后被霍仲南生生摁了回去。 “这么不乖。是想我喂你?” 于休休脑门嗡嗡地响。 这个人最近是吃错药了吗?阴晴不定。 “霍先生。”于休休微笑,“我很尊敬您。但是现在可不可以请你撤离我家?因为小朋友要洗澡了。不喜欢被喂药药呢。” 霍仲南看她一眼,默不作声地侧过脸去,把水杯放在柜子上。 于休休松口气,正准备走人,不料他突然转过头来,猛地托起她的下巴,虎口一捏,就吻了下去。 这是干什么? 于休休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看到面前突然放大的脸,本能的推拒着,张嘴就骂…… “霍仲南,你——唔!” 药片就是在这个时候塞进来的。 苦得于休休皱紧了眉头,她不想吞咽,可是霍仲南捏住她下巴脸颊的虎口十分有力,她根本就完成不了嘴巴张合的基本动作。 水又一次伸到面前。 “喝。” 于休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想说话,嘴里又苦。 她选择了先吞下药片再骂人。 “咳咳咳!大魔王你欺人太其,你跑到我家耍横,你仗着力气比我大,欺负生病弱小可怜无助的女人。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英雄?” 竹筒倒豆子似的,于休休狠狠骂了一通。 霍仲南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又把水杯添满。 “润润喉咙再骂。” 于休休嗓音都骂破了。 不,本来就生病,沙哑不堪,这一骂,更破了。 她接过水,骨碌碌灌下去大半,嘴里还是苦。 “我很气。”于休休突然说,黑白分明的双眼里写满了委屈,泪汪汪的,带点病人的无助,像个小可怜似的,让霍仲南冷静的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就是这种感觉。 带点炽烈,带点狂乱,不受控制。 直到今天为止,他都没能想起和于休休曾经发生的一切。 他所知道的事情,全是来自第三者(钟霖)的讲述,以及网络上的蛛丝马迹。 但是,这种感受是真实的。 她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衍生出很多情绪。 比如此刻,看到她皱着眉头说很气,他就像心肝儿被人摘了一样,恨不得把星星捧她面前哄好她。 这是什么该死的意识支配? “要吃糖吗?”他听到自己问。 于休休被他过分温柔的声音怔住,愣了愣,“什么?” “糖。要吗?” 于休休一怔,“我怎么可能吃糖?我又不是小孩子,吃了药就……” 他突然伸出手来,摊开的掌心,像变魔术似的多出了一颗糖,还是大白兔的。 于休休惊了惊,拿过来,剥开糖纸就塞入嘴里,含糊地说:“真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大白兔?是的,我只吃这种,其他糖都是不吃的。” 霍仲南看她因为吃糖,开心得眉开眼笑,还要逞强,忍不住嘴角微抽。 “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吗?” “口是心非,不可能的。”于休休瞥他一眼,“谢了你的糖。咳咳,你回去吧。我要洗澡啦!” 于休休把卧室门打开,看到一张尴尬的脸。 钟霖。 他就在门口,端着托盘,上面有粥有小菜,看上去很清淡,“霍先生,李妈让我端上来的。” 霍仲南嗯一声,很自然地接过来,瞥向于休休,“先吃点东西再洗澡。” “不是。我就奇怪了。”于休休看看他,又看看钟霖,“你们为什么在我家里畅通无阻的走来走去,甚至管起我这个主人家的事情来?” “休休!你终于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楼道传来。 于休休风化般站在那里,看到谢米乐笑盈盈地走过来,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脸还是这么红。快,快回去躺着!你都不知道,你今天可吓死我了。” “谢米乐。”于休休眯起眼,“你把他们带到我家来的?” 谢米乐:“是呀!” 很坦然,很好。 第218章 商业互吹必须有(二) 谢米乐看到于休休眼睛里的杀气,噗一声笑。 “大小姐,你别看我啊。你说你在人家车上睡昏过去了,人家好心把你送回来,我怎么办?让他们把你丢大街上啊?真是。”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啊?”于休休眼睛里有刀子。 谢米乐嗅到了不太友好的气息,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也没帮什么忙,你还是谢谢他们吧。对了,我还约了客户去看家具。先走了啊,休休,你好好休息。还有,苗阿姨回来了。我是特地上来通知你们的。拜!” balabala说完一通话,谢米乐就要走。 “谢小姐。”钟霖很客气地叫住她,“我送你。” 谢米乐斜他一眼,“不用麻烦吧。” 钟霖微笑,很斯文有礼,“不麻烦。刚才特地把你叫过来,现在送你也是应该的。” “好吧。”谢米乐抬抬眉梢,并没有很抗拒,朝于休休挤个眼,“走了。” 于休休以为霍仲南会和钟霖一起离开,没有想到,他居然留了下来。 “快去快回,我等你。” 钟霖:“好的。” 于休休满头问号的看着他,“你不走?” “阿姨回来了。我下去打个招呼。” 当霍仲南彬彬有礼的出现面前时,苗芮是震惊的。 今天打牌输了钱,这是她赌场失意,女儿情场要得意了的意思吗? “阿南?”苗芮有一阵没有见过霍仲南了,略略思考,才把上一次派出所见面的情绪接上,“你怎么来了?” 霍仲南抿唇:“送休休回来。” 迎着母亲询问的目光,于休休赶紧咳嗽两声,“我感冒了,钟霖哥给我送药,然后我高烧了,他又送我去医院,再把我送回来。霍先生刚好跟他在一起。” 这主次顺序,瞬间颠倒。 钟霖刚走到门口,听到她这解释,整个身子都绷起了。 谢米乐看着他怪异的表情,轻笑一声,压着嗓子问:“你也喜欢休休?” “嗯?”钟霖还在“被于休休陷害”的事实里苦苦挣扎,闻言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狐疑地问:“为什么这样认为?” 谢米乐唔声,笑着挑挑眉,“惯例。” “惯例,不懂。” “大部分男人接触她,最后都会喜欢她。”谢米乐的唇角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笑意:“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谁逃过这个定律。” 看她说得正经,钟霖笑了起来,“你呢?” “我?”谢米乐率先走进电梯,笑得十分爽朗,“我这姻缘,大抵都是被于休休破坏的。” “这个怎么讲?” “我们从小就认识,一块厮混的。认识我的男人,基本上都认识她。丑小鸭和白天鹅,这么鲜明的对比,我的婚恋市场,可不就这样被她挤兑没了么?” 谢米乐说得兴起,回去的路上,还举了好几个例子,然后笑着看钟霖,“所以,你喜欢上她,也不奇怪。我只是奇怪你的胆子那么大,敢当着你老板的面挖墙角?真不怕死啊?” “我哪敢啊!”钟霖苦笑,嘴里都快冒酸水了。 可是,他不敢出卖老板,只能和谢米乐瞎扯。 “我发现我跟你还真是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