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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与蔷薇花_分节阅读_43

    游弋:青蛙打枪.gif

    还挺逗,慕夏嘿嘿一笑,把表情存了。

    他们你来我往地发了几十张表情包,最后实在扛不住才默契地撒开手机睡觉。高中生睡眠不足,翌日的早自习,双双打瞌睡被英语老师抓获,走廊罚站。

    下课后林战打着哈欠:“你们昨晚上偷鸡摸狗去了吗?怎么困成这样?”

    游弋不想说话,脑袋一埋枕着慕夏肩膀,罚站还被当成靠垫的另一个无奈地摊手:“没法,他太爱我了,想到我就睡不着,只能勉为其难也想想他。”

    林战:“……gay里gay气的,让人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可以就此完结了=口=

    第22章 欲盖弥彰

    统考后的第三天,新闻女主播用机械的腔调念过了一条关于西伯利亚冷空气南下的消息,晚自习结束时下了一点冷雨,风吹过都刀割一般疼。

    游弋擦着刚洗过的头发走进宿舍,他迫不及待地裹上挂在床边的羽绒服——天气转冷后麻袋校服显然不抗冻,学校大发慈悲允许穿私服,并唯恐学生不够感恩戴德似的加了一条,“如果能坚持穿校服更好。”

    但大部分同学都把校服当袖套使了,比如慕夏,他最近学色彩,蓝白色的校服上不时出现奇怪的颜料。游弋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给慕夏随手挂在柜子里。

    “你至不至于呀。”他看清了躲在床上的慕夏的装扮,差点笑出声,“有这么冷吗?”

    披着短羽绒服,被子全部堆起来最盖到脖子以下,只露出两只手捧着手机打游戏,慕夏就这个样子了,还瑟缩着肩膀,只差没有把自己裹成蛋卷。

    慕夏瞥他一眼语气十分不满:“我冷啊,之前在北方都有暖气。”

    游弋无言以对,想了想说:“你在G市的时候没有暖气怎么过的?”

    这话一出慕夏顿时更来气了,他再往被子里钻了钻,整个头都盖进去了:“我他妈……G市的12月,我还在穿短袖!”

    游弋:“……”

    宿舍里没别人了,趁着有热水,许文科和林战相约在卫生间洗衣服,与隔壁宿舍几个同学的欢声笑语不时隔着墙壁传来。

    还有十来分钟熄灯停热水,游弋搓了搓手,朝掌心哈口气。

    他掀开慕夏拉了一半的那边蚊帐,坐在床沿脱了鞋,慕夏从被子卷里探出一双眼睛,声音闷闷地问:“干什么?”

    游弋没说话,他往外看了眼,确定某两个人一时半会儿没有回来的意思,双腿一抬顺手翻开慕夏的被褥一角自己也挪进去。

    宿舍单人床过分狭窄,慕夏被他挤得只能往里靠,还没回过滋味,游弋侧身搂住他,额角枕在慕夏肩膀——刚洗过澡的少年身上暖烘烘的,带着沐浴液的香气,一点似有似无的奶味,靠过来的时候像一团蜜糖似的云。

    慕夏被他压着的胳膊不舒服,抬起一只手怎么搂都不得当,要么露在冷空气中要么姿势别扭,索性也翻了个身。

    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他再稍一探身,就能吻上那张唇角上扬的嘴。

    刺眼的灯光隔着床帐被遮得若隐若现,慕夏揉了揉眼睛,他觉得那人微微翕动的睫毛好看,眼窝好看,饱满的唇和夏天晒出来的淡色雀斑也好看。

    刚洗好的皮肤光滑,他凑上去吻游弋的笔尖,顺着一路亲到嘴角,含住两片唇瓣吮吸,闭上了眼,浑身都被满足感充盈。

    耳畔还有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说话声,慕夏试探着吻他,感觉抱在腰间那双手收拢了。小腿夹着游弋的,像怀里凭空多了一团火,暖了一个人时怎么睡都难受的被窝。

    “一会儿他们要进来。”游弋小声说,他们的对话有时候总显得小心翼翼,慕夏不喜欢,却只能忍着这种偷情似的争分夺秒。

    “那不亲你,再抱会儿。”他耳语像撒娇,游弋听了没动,默默地把头埋在慕夏肩膀上。

    锁骨被人咬了口,慕夏假模假样地喊疼,游弋却笑起来,在被窝的掩盖下胆大包天地把手伸向两腿间。那天被慕夏挠了一爪子他还在记恨,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立刻感觉慕夏的呼吸粗重了。

    慕夏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没阻止,单手抱住游弋,低头毫无章法地亲他。说不出话,仿佛这样就可以忽略他作祟的手,把酥麻带来的呻|吟全都咽回去。

    要不说睡裤还是诚实,身体没一点变化都能在两个人紧贴着的时候被感知到。游弋趁慕夏亲吻的间隙咬了口他的下巴,像报复他之前使坏,咬完笑着低头一瞧,被窝里什么也看不清,倒是下身的兴奋能够清晰地握住。

    他正要损慕夏几句,突然从门外传来了林战的说话声,两个人同时一愣。

    游弋飞快地掀被子起床爬梯走上铺一气呵成,等林战端着水盆进来时,他已经坐在上铺床沿晃荡脚,“专心”地玩手机。

    “小心着凉。”林战挠了挠游弋的脚心,诧异地说,“哎?你没穿袜子脚不冷吗?”

    游弋朝他笑:“刚上来。”

    林战似懂非懂地“哦”了声,他扭头去找跟在后头进来的许文科,没理会下铺慕夏怎么一动不动:“我那本练习册放教室了,一会儿你直接把页码标出来吧……今天上课走了会儿神,最后一道就没听懂。”

    “我直接给你讲,反正他俩都还没睡。”许文科说,抬眼看了看游弋,不知想了些什么,脸色微妙,甚至闪过一丝厌恶。

    游弋对上他的视线,先想躲,而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吓人。

    “你怎么了?”许文科问,语调没有抑扬顿挫平淡得过头,“脸这么红。”

    如果慕夏没记错,这好像是他转学过来这么久第一次听见许文科主动和游弋说话。他好奇地钻出蚊帐,仍用被子捂着下身——刚被游弋撩起来的那团火都没熄,他总不能顶个帐篷看戏,被发现就尴尬了。

    游弋眨了眨眼,没料到许文科会这么问:“刚洗完澡。”

    “你洗完有一会儿了吧,扯这些有意思吗。”他继续说,但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阴阳怪气的听在耳朵里很不舒服,连不明就里的林战都听出了话语中的刺。

    老好人干咳两声:“是不是快熄灯了?”

    这个圆场的僵硬程度几乎能折个90度直角,游弋没领情,冷哼了一声。林战转向他拼命使眼色,下一刻慕夏站起来:“没人在吧,去个洗手间。”

    “都走了,随便你折腾。”林战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我先把灯关了,你带个手机。”

    慕夏从床头把他的充电萤火虫拿下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他头也不回,但知道游弋一定会跟上来,果然不出一会儿,身后便响起了脚步声。

    “神经病!”游弋恨恨地一踢厕所隔间的墙。

    走廊外已经没人大闹了,冬天不像还热些的时候,男孩子发泄不完的荷尔蒙在熄灯之后免不了让宿管头疼十来分钟。

    厕所灯亮着,慕夏指了指墙上的镜子:“嘴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