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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越快步走向全部打开的条形暗门,果然看到里面陈列着很多微型手枪和便携炸弹,他大脑里迅速闪过自己全身上下的装备,思索了几秒钟,他果断的伸出手拿走了暗门中陈列的大部分武器,将它们藏在自己身上各个位置。 之后时越轻轻的合上了暗门,他顺手拿起单人沙发上的真丝睡袍和大衣,忍着理查德的alpha信息素味道,将真丝睡袍系在了腰间,外面裹上了厚重的大衣。 去除掉身上的金属刀具果然轻松了不少,时越利用桌上镜面茶具的反光照了照自己的形象,看到自己应该不会被江家人认出来后,这才打算离开。 一切准备就绪,时越将目光投向了窗户,他推开窗,目测了一下房子到树干距离,随后从窗户一跃而下。 外面下着细密的小雨,楼下的土地因为连日的雨水浸泡变得很松软,时越落地时没有任何响声,梧桐树的树叶被风吹得窸窸窣窣直响,彻底掩盖了时越逃走时的脚步声,他趁着擦黑的夜色和身上黑色大衣的掩饰,轻松翻越了理查德别墅的矮栅栏。 眼看理查德的别墅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想到江行简现在可能经历的折磨,时越的心情出奇的平静。 他此时才有心情思考自己和江行简的事情,思考后的结论让时越很茫然,他不懂为什么江行简一边伤害自己,一边又要找人保护自己。 不如,把他救出来后,问个清楚吧。 时越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走在蜿蜒的路上,他的背影慢慢彻底融入了黑夜。 江云旗理查德番外 坐在车中冒雨离开的理查德看看手表,随后略带紧张地整理了一下原本平整的衣领,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老板鲜有的紧张神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在司机印象中,自家大老板是从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出身的人,对任何场面都是见怪不怪,却因为要去见一个警察坐立不安,这太不正常了。 雨势渐大,司机不得不集中精神认真开车。 眼看着距离警局越来越近,理查德的心情越发紧张沉重下来。 江行简用自己和时越的性命和他的爱人全部信息做了交换,理查德这才知道自己以为多年前死在缉毒现场的爱人,其实是个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小警察——他易容后被安排进了黑市的毒品贩子中,秘密为警局提供毒贩的犯罪信息。 车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闷沉的雷声轰隆隆的响着,远方山上吹来的狂风有席卷一切的架势。 司机停好车,从副驾驶拿了黑色的雨伞,随后绕到理查德的一边,为他打开了车门。 今晚是江云旗在警局值班,他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看着以往案件的卷宗,等待着江行简为自己传达命令,他等待了一天也没能等来江行简的消息,但是很快的就听到了警局前的汽车轰鸣声,一辆黑车在夜色的大雨中像幽灵一样出现,随后缓缓地行驶到了办公大楼前停稳。 江云旗以为是江行简来了,他关闭电脑上的卷宗信息,拿起椅子靠背上的衣服,起身向门口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江云旗就和车上走下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他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理查德,整个人僵了一下,脚下的步伐也放慢了下来。 “这位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江云旗拿出自己的职业素养,微笑道。 理查德站在警局外的长廊上,做了个手势示意司机去车里等自己,司机连忙转身离开了,司机离开后,理查德才重新抬起眼睛,盯着面前这张有着陌生面孔和熟悉神态的年轻警察,盯了好一会儿,他才在逐渐变急的雨声中移开了目光。 “我找不到家了。”外面身穿黑色风衣里面西装革履的男人说出这种话实在不可信,如果是其他人,江云旗大概以为这人是疯了,但他攥了攥手指,让开了自己身边的位置,让男人走了进来。 理查德在警局外面放着的地毯上蹭了蹭鞋底的雨水,随后跟着江云旗进了门。 来到专门做笔录的房间,江云旗在进门前随手关闭了房间内的监控系统,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转动门把手走进房间。 理查德已经在座位上坐好,他双膝并拢,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 看到他微微湿润的发梢,真的有种无家可归流浪狗的感觉。 江云旗没办法,只好去一旁的休息室拿来了自己的毛巾,递给了他,“擦一擦吧,不然会感冒。” 理查德接过毛巾,拿在手里,却没有动。 江云旗又转身离开,回来时手里端着一只纸杯,纸杯上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理查德的视线。 “好了,先生,您可以具体说说是怎么走丢的吗?”江云旗掀开桌子上的笔录本,认真的问道。 理查德在江云旗去倒茶的时候嗅了嗅手中的毛巾,他果然闻到了熟悉的楠木香,他已经基本确定眼前这个寸头小警察就是自己多年前“死亡”的爱人。 低头写着什么的江云旗很***受到对面向自己袭来的侵略性目光,他抬起头,对上了理查德看待猎物般的眼神。 “先,先生您……” 理查德没想吓坏他,于是很快转移了视线,自顾自地说,“真巧啊,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也是在一个雨天,他一个人摸索着走在破败不堪的黑市巷子里,我从楼上看他,吹了声口哨,吓得他差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