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池娇_第55章
“没呢。”庄悯摇头,“还有好几个月。” “退了吧,别住了。”易子琛说,“搬到我这儿来,省得折腾。” 庄悯愣了愣,这还是易子琛第一次明确表示要他搬过来。 易子琛看他发愣,笑问:“怎么,不乐意?刚刚还说要天天做给我吃呢。” “好,明天就去跟房东商量。”庄悯答应得很快。 他说完,突然神神秘秘地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礼盒,上面还仔细用丝带系了一个繁复的法式蝴蝶结。 “礼物。”庄悯伸出手。 易子琛挑了下眉毛,心中忽而有些期待,唇边不自觉地带上一些笑意,接过来随口问:“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易子琛失笑:“还整得挺神秘。” 礼盒并不大,大约也就长宽二十公分,高十来公分的样子,也不太重。易子琛打开礼盒,里面覆着一块真丝的布帛,揭开布帛,终于露出了礼物的真容。 那是一块青花瓷,准确地说是一块青花瓷残片,看形状约莫是一个高足杯上的主要部分,残片上的图案是比较完整的鸳鸯莲池纹,鸳鸯莲池纹是青花瓷乃至服饰刺绣中都常用的图案,是满池娇的一种。 鸳鸯在古代乃是爱情的象征,在图案中常常成双成对地出现,这个青花瓷残片上的也是,有一对比较完整的鸳鸯,但缺憾是,其中有一只鸳鸯的尾巴处不完整,随着其他残片断去了。 易子琛又仔仔细细地把这片青花瓷拿来看了一遍。高足杯施青白釉,莹润透明,胎骨表面上能看到细密的皮壳层,釉面不光滑,用手握摸有凹凸不平感,器身胎釉微闪青蓝,温润中略显淡蓝。 高足杯的高足与杯身以泥浆拼接,交接处可以看见黄色或浆色挤压泥浆,杯把足端的圈足厚薄不一,制作工艺较为粗糙。 细细打量一番过后,易子琛心里有了数,这竟然是一件元早期的青花瓷残片。 庄悯见他看得仔细,便没有出声打扰,直到易子琛抬头时才问: “喜欢吗?” 易子琛点点头,解释说:“——其实我喜欢青花瓷,是受我妈的影响。”上次他只说了是家里人。 “我妈很喜欢研究青花瓷,家里摆了很多件藏品,元明清各朝代的都有,但只有元朝的,只有一些残片,没有完整的。” “我跟着她,也就对青花瓷有了一些了解。后来她过世了,我就没再怎么碰过青花瓷了。” 末了,易子琛补了一句:“谢谢,我很喜欢。” 这样一件元早期的青花,虽然是残片,但主要图案还相对比较完整,估计没有几万拿不下来,往多了算十几万也是有可能的。 “喜欢就好。”庄悯笑说,“这是我在古玩市场淘来的。” “本来也不知道要送什么,你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后来想着,你喜欢青花瓷,就去古玩市场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买到合心意的,就碰到了这个。” “嗯,我很喜欢。”易子琛又说了一遍,而后把这块价值十来万的青花瓷小心收起来,跟上次庄悯送的那串檀木珠放在一起。 仔细把礼物收起来后,饭是要继续吃的。易子琛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格外地想喝酒,一杯接一杯,连连喝了好几瓶。等吃完饭庄悯切蛋糕时,他已经什么都吃不下了,勉强吃了一口。 眼看庄悯笑着对他说生日快乐,易子琛觉得头晕晕乎乎的,似乎有些醉了,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仰头灌了一口酒,站起身走到庄悯身边,扶着他的肩,一低头,便吻了下去。 红色的液体从一个人的口中渡到另一个人口中。庄悯睁大了眼睛,看见易子琛眼睛里有微醺的色彩,脸上飞起些淡红,发着烫,酒香和着易子琛唇上的温度,让庄悯脑子有些热。 红酒从两人嘴角流下来,顺着庄悯的脖颈滑到衣领下,易子琛“嗤嗤”地笑出声,沿着酒水滑过的痕迹向下舔舐亲吻。 很快他就听到庄悯的呼吸变重了,易子琛的手似乎无意识地抚过庄悯的胸膛、腰身,透过衣料后的触碰变成微微的痒,不动声色地让庄悯的体温不自觉的升高。 “庄悯。”易子琛凑在他耳边呵气,带着酒气的呼吸扑在庄悯耳侧,又痒又麻,但着若有若无的引诱,同时一手向庄悯已经半硬的身下抚去,直白赤/裸的话语是最致命的□□,烧去人的理智: “我们做吧。” 轰的一声,仿佛一个雷炸响在庄悯的脑子里,庄悯呼吸微窒,又觉得心脏在胸腔里鼓得像雷,血液拼命地往脑门上涌。庄悯抬手抚着易子琛的脸,倾身吻他的唇,轻声又郑重地回应他: “好。” 所谓□□,应该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之上,只有跟合适的人,才能做最亲密的事。 庄悯是这样认为的,也是这样践行的。直到此刻,庄悯才终于确定:易子琛也爱他。 …… 等第二天早上,易子琛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是身后的酸胀、疼痛感是真实的,于是他下一秒就黑了脸,一巴掌拍在庄悯脑袋上: “给我死起来!” 庄悯本来还在睡,被他一巴掌拍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有些懵,用含混不清的声音问:“怎么了?”说完还打了个呵欠。 易子琛盯着他,自觉自己的人生都受到了冲击,他纵横Gay圈十余年,从没被压过,只有他上别人的,没有别人上他的,时隔数年他第一次再跟一个人在一起,没想到竟然就被压了,越想脸色越黑。 莫非是他年纪大了? 易子琛揉着有些酸疼的腰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文看得太专注,忘记更文了,我有罪 ☆、第章 庄悯嘴上没说什么,却在被子底下悄悄把手伸过来,替易子琛揉腰:“很疼吗?”他问。 易子琛瞪了他一眼:“要不你试试?” 庄悯自知理亏,不敢多说,手上不轻不重地给易子琛揉着腰。 易子琛咬着牙,强忍着没拍开庄悯的手,然后从牙缝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