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是个假残废
这晚的晚膳用的很和谐。 云轻歌特别自觉地拿起一旁备好的新的碗筷用膳,边听书边吃饭。 其间夜非墨就没有出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用罢晚膳后,青玄和管家将说书人送出府,还特地给了一笔丰厚的打赏。 人走了,云轻歌主动献殷情说:“王爷,妾身推您回屋休息吧?” 她吃饱了,也确实需要饭后消食一下。 夜非墨没拒绝,但也没有肯首。 云轻歌却已经握着他的轮椅椅背,推着往房中而去。 到了门槛时,她还特别先把轮椅前半部分翘起来,再把后半部分抬起来,险些使得男人要从轮椅上摔下去。 云轻歌暗想,这下完蛋了,他肯定要发脾气。 扔下轮椅,云轻歌主动说:“呵呵,今日多谢王爷,那妾身先走了,不打扰王爷了……” 人还未走,忽然衣袖一紧。 她面露疑惑转头看向他。 正好对上他抬起的黑瞳,那双目光极其沉静、幽邃,像是一双华耀无比的黑曜石。 “王爷?” “本王要沐浴。”他瞥了一眼屋内。 云轻歌则是看了一眼他拽住自己衣袖的手,犹豫了一阵,小声问:“王爷确定?” “怎么?” “哦,当然可以。”原来让说书人特地来说书,就是为了让她晚上留下来伺候他? 这大反派一如既往的精贼。 把他轮椅推到了浴池边,看了一眼这浴池,想到穿越刚来这儿遇到的事儿,她微微有股不妙感。 “王爷,要宽衣吗?” 她瞄了一眼坐在轮椅上不知表情的男人。 夜非墨挑了挑眉,说:“你说呢?” “哦。”她走过去,本意只是想去将他从轮椅上扶起入浴池。 结果…… 一个不慎被一旁的椅子脚拌住,身子因着惯性直接扑向了夜非墨。 于是—— 夜非墨本就坐在轮椅上,云轻歌这一扑,力道太大,致使二人一椅同时摔进了浴池里。 哗啦啦! 夜非墨:“……” 这笨女人! 云轻歌老尴尬了,自池水中站起,对上夜非墨那双冰冷的瞳孔,强硬解释:“脚滑,所以……” 话音一落,看了一眼他。 男人身上玄衣全部打湿,真是极好的身材。 可惜了。 现代男模都没有这么棒的身材。 她走近他,把衣袖挽起说:“那王爷……我先把轮椅捞上去,你再……” 说着说着,她忽然目光落向他。 “王爷,你能站起来了?” 夜非墨经她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掉下来后下意识就站住了脚,他眸色微动,装作无力般靠着浴池边缘坐下。 云轻歌很意外地看着他。 “王爷,你没事吧?” “把轮椅带出去,你可以滚了。” 云轻歌轻哦了一声,又看了一眼他池中的双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之前给他看诊一直都是在纠结他身上的冥毒,还没有检查过他的双腿。 她没走,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他的腿看。 “看什么?”男人厉声警告她。 云轻歌轻眯了眯眸子,趟着这浴池的水,一步步往他的方向靠近。 “还不走?”夜非墨见她靠近,面具后的眉蹙起。 云轻歌才不理会他,反而把衣袖挽起,又在他的身边蹲下。 “王爷,妾身听说这双腿要是没知觉的话,可以用别的法子刺激一下就有知觉了。” 夜非墨:“……” 不等他问是什么法子,云轻歌忽然变戏法似的取出了一把剪刀,正对着他的腿。 男人脸色一黑,厉声问:“云轻歌,你发什么疯?” “你别怕,我听说,只要刺两下,就能恢复了。” 夜非墨嘴角抽的厉害。 这女人不是一直都很蠢笨的吗?怎么现在怀疑起他的腿了! “你敢!”眼见着她的剪刀离他大腿还有几寸的距离,他的脸色骤然阴沉。 云轻歌抬起脸来,朝着他露出了一抹纯真无害的笑容:“王爷,您别急,就是刺个口子,你这腿又没有知觉,肯定不会痛的。最多就是待会儿妾身替你包扎包扎。” 她严重怀疑,这男人是假残废! 毒是真的毒,但这双腿废了可能是他装的。 原来,这反派也是个戏精。 夜非墨声音越发冷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云轻歌,不想死就最好别惹怒本王。” “哦,我好怕哦。”她眨了眨眼,“王爷,咱们都这样了,你又何必隐瞒。你我合作怎么样?” 真是始终不离“合作”二字。 他始终没明白她到底是要合作什么。 “想合作什么?”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微微重了重。 云轻歌感觉到来自手腕上的力道威胁,因为这力道,手上一松,剪刀被他劈手夺了去。 这剪刀是她从空间里取出的,本就是放在空间里用来处理药材的。 她被捏痛了手腕,只得说:“上次妾身就已经说过了,我帮你,一切解决了太子。” “解决太子?”他嗤笑。 这女人的那点心思,他看得很明白。 每回能盯着夜天珏发呆的女人,要解决了太子,到底是何心思,他早已看透。 云轻歌不知他心底所想,便只当他这嘲弄的嗤笑只是在嘲讽她的自不量力罢了。 “王爷,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本王不需要你。” 云轻歌撇嘴,“王爷,我觉得咱们还可以再沟通沟通。” 她边说边又瞄了一眼他的双腿。 在书中可没有说大反派这双腿是假残,但在大反派的结局部分有写,他被押入大牢准备斩首时,却突然在最后自轮椅上站起来。 但可惜,即便是站起来了,还是在斩首前冥毒发作丧命。 虽说死了,夜天珏还不肯就此放过他,依旧下令要将他拉至法场砍头示众。 大反派死得很凄惨,毒发没命了还要被拉去砍头。 人头落地,他的所有兄弟势力也都在那日被清除。 之后,鬼帝再也没有在文中提及。 夜非墨冷声说:“你可以出去了。” 他甩开了她的手腕,声音比之前更加僵硬。 想到这女人所谓的合作,所谓的扳倒太子,不过是别有企图,他胸口就有点堵。 云轻歌还不肯,想再说话,门口传来了说话声。 “主子,属下已经将说书人送走,听闻您要沐浴,属下特地取来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