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原本并不想问的,但内心的不安,让林程雨别无选择。 “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鼓起勇气,林程雨简单地问了这么一句。可话才落下,她有种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的感觉。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的眼圈就率先红了起来。 如果真的有,这也就能解释,为何过去他们在一起那么些年,他从来不碰她了。 他压根就不是个纵情的人,当时明明两人关系挺好的,却始终没有多少越矩的行为。 她一开始以为他尊重她,珍视她,有别于一般男人,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原因! 这让她情何以堪。 西朗没有答话,林程雨却并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了。 相处那么多年,她对他也是了解的,自然也就知道,他这不语还有那副表情,就是等同于默认。 “你真的让我很心寒!” 林程雨骂了这么一句,抬手抹了一把湿腻的脸,就哭着跑了出去。 脑子里不断地放映着那些年,他们一起经过的事情,从相识,到相知,她真的慢慢将他当初命定之人。 哪怕后来,他让她靠近俞万礼,她也从来没问缘由。 对他,她是真的全心信赖的。 可他呢? 是不是,从他们最初的相遇,他就是打定主意利用她了? 这又是为何要将她牵扯进来,那个轮椅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爱丽斯的哥哥? 他又是为何而来?复仇吗? 那仇人是谁?俞万礼吗? …… 西朗眼睁睁地看着林程雨跑远,他却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不再给我一些时间?” 西朗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看向西蒙,后者依旧一脸淡漠。 “你心里只有爱丽斯是最重要的。可对我来说,她才是最重要的。” 西朗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打在西蒙身上,他不是生来无情,况且还是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孩,他其实也不想太过狠心。 “再不跟她说点什么,她跟俞学擎孩子都要有了!” 说到这,西蒙也是怒气冲冲,那内心少得可怜的怜惜自然也是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 “那你也不应该将我跟她的关系说出来!你要她怎么面对!” 一想到刚才她满脸的泪痕,他的心就生疼。 西蒙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妥协了。 “我就是跟她讲了个故事,确切的东西什么都没说。但也算给她打了个预防针,你也不用急着去解释,不然等到真相大白那天,她或许……” “她刚才质问我的话,你是误导她什么了?” 西朗还是想要解释清楚,能骗一时就一时,他还是希望能让她抽身出来,不卷入这个漩涡里。 不然,他也不会大费周章让人将那条项链给到俞学擎…… “你只要跟她说,你其实不是我亲生的,就可以了。” 这样也不算骗她,至于她怎么想,就是她的事情了。 西蒙这话,西朗一时还真的没能听懂。 西蒙见状,也不浪费时间,就补充了一句:“她以为你是我儿子。至于那故事的主角是个男孩和他的meimei……” 这回,西朗却是反应过来了。 原来如此,那他还是可以解释得清楚。 “谢谢。”丢下这么两个字,西朗拔腿就朝着大门跑。 西蒙眉心紧皱,最后也是只轻叹了一声,没再干扰西朗的决定。 其实他也算是个过来人,面对自己心中最爱、最重要的人,哪怕她只是掉一颗眼泪,依旧还是会心疼。 所以,不到逼不得已,他也不想太狠。 …… 西朗跑到院子里,林程雨就站在他的车子旁边。 见到她,他也就冷静了些,脚步也慢了下来,甚至越是走进她,他就越害怕。 而林程雨,她只想离开,当然,她也不会愚蠢地开口跟那些不知道是司机还是保镖的人说些什么。 自从她上了那个人的车子,她就已经将自主权交付出去了。 她有过好几种猜测,那人或许是母亲的好朋友,又或者是母亲曾经的恋人,再不就是爱慕母亲的人…… 可她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会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她一时之间根本就接受不了。 当年,她才五岁,却在某一天一次失去了两个亲人,同一天,她才知道林汇文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不知道大人的世界,但之前她也见过林汇文,不过那会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叔叔,没想过会是父亲。 而今天,她突然被暗示性地告知,原来她还有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一个或许是她的亲舅舅,一个则是她的表哥…… 自从失去了那最亲密的两个人,她就没有多少亲情观念。 这不,才十八岁,她就去了港城读书,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内心清楚,家庭因素就是主要原因。 她想逃离家庭,想躲开亲人。 就像此刻,她迫不及待想要远离屋里那两人,却又无能为力。 …… “我送你回去。” 西朗走到车边,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就率先坐入了车子的驾驶座位置。 林程雨看到他的身影,察觉到他要抬眸看向她,她便立刻收回了视线。 双手紧握成拳好一会,她才松开,走到车子后座的门边,将车门打开坐了进去。 为了避开男人的视线,林程雨直接坐到了驾驶座背后的位置上,闭上眼睛就靠在座椅上假寐。 西朗透过后视镜看了她好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 “我不是那人的儿子,你不要多想。” 他说的是实话,却又只是事实的一部分。他不是西蒙的儿子,但他跟西蒙也确实有着血缘关系。 不到不得已,他定会将这个事实彻底掩埋,绝不让她知道真相。 不过,他却也有种预感,这个秘密很快也不再是秘密了。 林程雨听了他的话,还是本能地睁开双眼了。 比起那不过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她还是更相信西朗的。 但她也知晓,前面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可靠的人。 “我说的是真话。” 多余的解释,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如此强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