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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身上,真 . 沉重的爱。 “同桌……”他使劲喘了口气,脚背触到顾喻的,冰似的,“你脚好凉。” 顾喻微微撑起身体俯视他:“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用比我还凉的脚感受到我的脚凉的。” 任北眼睛一亮,又来劲了:“我有特异功能!” “功能你大爷,”顾喻俯身咬了一口他喉结,抬头的时候舔了一下,看见任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才满意,“下次再敢冬天穿布鞋脚给你剁了。” 任北立刻摇头:“我肯定不穿了同桌,我这次就没穿。” 顾喻把人拽起来往浴室门口推,懒得怼他。 他要是不说任北连袜子都懒得穿,健健康康地活到现在都他妈得是医学奇迹。 “同桌你想洗澡?”任北不明所以,也不反抗,顺着顾喻的力气往前蹭着走,这样顾喻就能多推他一会儿。 顾喻连体人似的和他一起挤进浴室,反手关门,“手脚冰凉的,不洗澡咱们俩抱团取暖?” 任北咽了咽口水:“抱团取暖……”也行啊。太行了,他不会反抗的。 顾喻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他,“我发现最近你总走神,想什么呢?” 任北偷瞄了两眼,转移话题:“同桌这屋里真暖和。” “怎么你们村儿没有?”顾喻一把板正他脑袋,看着他眼睛,“我问你话呢,仗着我惯着你都学会转移话题了?” 可能是浴室里的空间太窄,也可能是他们两个的距离太近,任北心脏狂跳,狗胆包天地说:“刚在一起的那几天,同桌你对我特别好。” 顾喻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贴着额头问:“……我现在对你不好?” 他觉得任北现在的表情就是那个委屈的狗狗表情包——“你真的凶我”。 任北得寸进尺地蹭了蹭他的脸,又抱住他,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他声儿都飘了:“好。” 就这么搂着简直太好了。 顾喻看着在他脖子上蹭起来没完的脑袋,半晌,叹了口气,声音无奈又懒洋洋的:“起来,痒。” 任北搂的更用力了,头一次这么任性,脑袋晃了晃,大狗子似的:“同桌我想再趴会儿。” 僵持几秒,顾喻认输。 “趴着吧。”顾喻轻拍着他后背,开始非常非常认真地反省自己。 他真的那么凶吗? 一向糙得跟野狗子似的男朋友忽然趴在他脖子上哼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让他恍然觉得自己是个活该千刀万剐的大渣男。 所以他今天很凶? 也是,按着脖子逼着任北说实话,闹的时候咬他耳朵,动不动就威胁打出脑浆子剁了腿。 真是太凶残了。 半晌,顾喻低沉的声音响起:“任北。” 他喊的认真,任北抬起头,短寸蹭的热乎乎的,一脸意犹未尽:“嗯?” “我刚才想了一下,”顾喻说,“比起刚在一起的时候,现在我对你确实是太不温柔了。” 任北只是随口说说,哪能舍得让他真的道歉:“同桌我没事我——” “别说了,”顾喻很真诚,“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任北着急了:“同桌我不是那个——” 顾喻捂住他的嘴:“你听我说完。” 任北点头。 顾喻轻轻笑了笑,阳春三月的风似的,把任北魂儿都勾走了。 “我反省了一下,我为什么像个渣男似的变得这么快,”顾喻要笑不笑的,讲故事似的,“我有一个非常非常喜欢我的男朋友,同理,我也喜欢他。” “但他跟个野狗子似的,身体不好还不注意。” 任北一僵,直觉告诉他要出事儿。 果然,顾喻语气越来越轻:“没关系啊,我是他老夫老妻的男朋友,我可以照顾他啊。” “结果,你说怎么着?”顾喻笑眯眯地看着他。 任北咽了咽口水,眼神乱飘:“咱洗澡吧同桌,好冷。” “你哪能冷,”顾喻眉梢一挑,不赞同地看着他,“冬天穿布鞋、口罩走个两百米就能丢了的人哪能冷,说多少遍还不知道出门穿羽绒服的人哪能知道冷。” “要是大学没考一个学校,我都害怕你哪天背着我就这么冻死在哪个街角里。” “你说,我到时候上哪找你去?嗯?” 任北心虚地把脑袋放到顾喻肩膀上。 顾喻阎王索命似的贴在他耳边说:“我反省我是不是太暴力了,但我记得哪次都挺有分寸的。” “就是我这锁骨,还有点疼。” 任北赶紧摸了摸他锁骨,牙印已经不是很明显了,但是本该是牙印的地方变成了一圈紫的渗人的淤血…… 他有罪! “同桌我错了。”任北看着顾喻 ,认错态度诚恳。 “你哪儿错了?”顾喻开始解他裤腰带。 任北后撤一步双手悬空方便他解,答的果断:“我不该说你对我不好。” 顾喻的动作一顿:“任北你是傻逼吗?” “同桌我是你别生气了,”他又答错了,学着撒娇却生疏至极,只能把脖子扬起来露出颈侧,“同桌你生气就咬回来吧,我想不出来哪错了。” 顾喻看着送到嘴边的脖子,诡异地沉默了。 第38章 “任北,”顾喻微微低头,嘴唇几乎贴上了这截脖子,“你是认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