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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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尤然半天不说话,任颜卿表情愈发的狐疑,“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好饿,我先吃饭!”尤然伸手去扒碗却被任颜卿扼住了双腕。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出去。”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任颜卿回头看到任天凉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他慌慌张张地叫了声任总,迅速放开了尤然的手没有丝毫迟疑地跑了。 男人虽然面无表情,但很明显是不高兴了,尤然忐忑地缩回被子里只留下个头顶,房门反锁的声音随之传开,片刻后尤然头顶的被子被扒开。 “还疼吗?”男人关切的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好似昨晚那个阴狠的模样只是尤然的错觉。 尤然点了点头,看着男人不说话了。 任天凉抚着他的脸,忍不住俯下身抵着尤然的额,四目相对之中里边尽是柔软温柔。 尤然沉溺其中,仰着脖子索吻,任天凉抚着他的后脑将人压向自己进而攻城掠地。 任天凉忍不住揭开被子躺进去,将人圈入自己的怀中,抱着那颗脑袋又揉又亲。 被揉着脑袋尤然并不嫌他烦,他反而挺享受这种感觉,他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条狗,只要一被任天凉摸了脑袋就什么烦心事都没了,他甚至都不想纠结任天凉是不是变态了,不管男人变成什么样了都是他的男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然然,我爱你,我好爱你。” 尤然的耳朵被任天凉呵出的热气挠刮地痒痒的,他张了张嘴想要回应,结果一开口就是咯咯咯的笑声。 “然然,不要离开我。” 尤然觉得奇怪,“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任天凉翻过身将尤然压在身下,脑袋埋在尤然颈间瓮声瓮气地说:“你能不能答应我永远都不要跟别人讲话。” “啊?”尤然一愣。 任天凉抬头一笑,“我开玩笑的。” “……”大哥,你笑得这么勉强说的是真话吗? “永远都不跟别人讲话我岂不是要闷死呐?”尤然看着任天凉时眼神带着些许天真。 “你有我。” 呵呵,你刚刚果然不是在开玩笑。 “你不在的时候我怎么办呢?你要上班而且还总会加班到很晚,我一个人不能说话多可怜啊。” 任天凉沉默了。 耶! “乖啦,我保证我永远也不离开你!”尤然的表情就差指天发誓了,他怀疑他身上的大块头不是总裁而是巨婴。 任天凉这下平静了好一阵子,就在尤然以为他没啥事了的时候,他又道:“以后我带着你一起上班好吗?” “……” “可是我还要上学啊,周末你们又不上班。” “退学吧。”任天凉语出惊人。 “……”尤然不知道怎么接了,作为任天凉名下所有财产将来的法定继承人任颜雨,如果他不学习将来就无法服众,但尤然是尤然,他不需要考虑那些东西,只要那张纸一生效他可以马上就离开,所以读不读书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不好吗?”任天凉语气微沉。 我并没有说不愿意好吗! “那就退学吧。”为了使自己表现的很爱读书,尤然语气沉痛,恨不能扼腕叹息。 “你怎么这么乖。” “……”不知怎么的,尤然从任天凉温柔的目光中读出些许满意来,他不经想,如果有一天他不满意了会怎么样呢?毕竟他也不可能什么都由着他。 晚上被折腾的厉害,尤然第二天一觉睡到了中午,任天凉去了公司,任颜卿去了学校。 下楼吃了个饭,准备上楼补个午觉却发现自己一口气到了四楼楼梯口,尤然下意识地想要转身下楼,看着四楼的的房间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动步子。 四楼的右边整个是一个敞开的大阳台,种了不少花,其中蝴蝶兰开的煞是娇艳。就这么看着看着,尤然心情一好胆儿也肥了,他径直往四楼唯一的房间走去,那扇神秘大门的密码锁差点将他劝退。 “四位数……难道是一二三四五六?”这么想的同时,尤然不要脸的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大门应声而开。 “天呐……”跟尤然想象的很不一样,门内一点也不恐怖,一排排博古架上放着的是各色各样的奇珍异宝,一眼望过去能看花了眼,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博物馆,跟博物馆不一样的是,他这间收藏室中的藏品种类繁杂,各式各样的古董摆件中还掺杂着奇形怪状的石头、锋利无比的军刀,好像还有呃……枪? 尤然绕了一圈后兴致缺缺,这跟逛博物馆有什么区别?除了几把枪以外都没什么好奇怪的,况且任天凉有枪也不稀奇啊,不就是枪吗,难道霸道总裁还不能拥有一只枪吗? 尤然正准备要走,目光却隔着两个置物架扫到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 “卧槽!”尤然往后倒退了几步,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只一动不动的白猫,尤然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徐倾鸾说的那只猫。 他绕开两个博古架过去却不敢凑的太近,生怕这只猫下一秒会跳起来给他一爪,这时尤然才发现不对,这只猫已经死了。 布偶猫的双眼无神地睁着,身形干瘪僵硬,不似活物,。 这是一个标本。 尤然心里有些难受,任天凉这得是有多爱他的猫这才在它死之后也要把它制成标本放在自己的身边呐!尤然甚至脑补出了任天凉每天现在这里看着猫猫标本黯然神伤的场景。 尤然没忍住哆嗦,好可怕…… 猫咪的旁边还放着本记事本,好奇心驱使他伸手去拿,尤然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倒了猫猫。 四月一日 管家抱过来一只小小的布偶猫,我很喜欢,它很可爱。 五月一日 小白长大了也长肥了,它喜欢在我的后面扒我的裤腿,我走到哪它跟到哪,它怎么这么乖呢? 尤然的手微微颤抖,这句话真他喵的耳熟。 五月二十日 一年过去了,小白长大了很多,它还是那么可爱,只是有点不乖。它总是乱跑,我放学回来也总不见它,怎么办呢? 不如……打断它的腿?它应该不会死吧? 尤然顿时毛骨悚然。 五月二十一日 我弄断了它的腿,园子里一块坚硬点的石头都没有,我从厨房找了一把铲子,敲了很久才敲断它的腿,它的腿骨终于断了,只流了一点点血,不过好在它还没死。 五月三十日 很久没有摸它了,它最近总是躲着我,为什么呢?它常常躲在沙发底下让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怎么会这样呢? 五月三十一日 它竟然躲我,真可笑…… 六月五日 我被它咬了,流了很多血。 六月十日 我想把它做成标本,这样它就不会乱跑不会躲我咬我了。 安乐死不行,闭上眼睛就不可爱了。 看吧,这么痛苦地死了,谁叫你不乖呢? …… 尤然打算收回之前的话,这根本就是七形的爱!什么他是有多爱他的猫才这样那样,呸呸呸!有种把自己代入试试? 尤然再去看那只猫时,仿佛看到了自己。他合上日记本便走,这个房间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尤然从房间里出来时却发现阳台那里多了个女佣在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她就像根本没有看到尤然似得仍然沉溺其中。 尤然装作若无其事样子下了楼,到了三楼的楼梯口便恨不得三步当做一步走,到了二楼便往自己房间里钻,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得跑去了三楼,回来时手中多了个手机跟数据线,回房间反锁一步不落。 终于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尤然准备开两把游戏冷静冷静。 尤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房间安静的可怕,黄昏的太阳透过窗帘照进来使得房间一半陷在阴影里一半透着暖暖的橘黄。 尤然看着那一半窗帘拉开着的窗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好像忘了白天看的的一切。 肚子开始抗议,尤然从床上爬起来找自己的拖鞋,一股寒意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窜上了他的背脊,房间里还有人! 任天凉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入黑暗之中,他的手臂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手里拿着本东西。 尤然僵坐着没敢动,男人饶有兴致地翻看着那本日记,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好似一个凉薄旁观者。 他明明是那本日记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