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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先前那条尾巴被沈惊蛰玩的太过分的缘故。 昏迷之中自然是感觉不到什么,不过一觉醒来倒真的是不难受了。 “放心,我没有花寻想象的那么不堪,也没用让任何人察觉到。乘人之危,我还没有无耻到那般地步。”沈惊蛰一眼便看出了花寻心中所想,先一步开口解释道。 “你还知道你自己无耻么?” “当然了。”沈惊蛰回答的坦坦荡荡,直接把这句话当成了夸奖一般,完全不知道惭愧两个字应该怎么写。 虽然花寻不太想知道昨天的场景,但总归还是有些好奇,思量了半晌,还是试探性的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那你……到底是如何解决的?” “孟家的那个小公子塞过来的灵药,还算得上管用。我试了试之后才敢用在花寻身上的。” 花寻听闻之后眼神里都多了一丝光芒。 原来这种反应是能靠着药物解决的。 然而再一反应才察觉到不对。 那岂不是孟言孤也看了去……花寻想起来那幅天真烂漫的少年面容,心里不禁就是一阵罪恶。 “不过这种灵草着实是千年难得一见,估计也只有这种家中财力雄厚的才敢拿出来这么糟蹋,别说抑制花寻体内这点儿反应了,哪怕是死人也能救活。”沈惊蛰瞥了一眼花寻,便知道他心中所担忧之事,“放心吧,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花寻身上这个异于常人的秘密。” 花寻:“……” 虽然到了最后还是没走到无可转圜见面尴尬的那一步,但花寻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的反应,还是忍不住想打地洞。 明明先前保证过千万次,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求沈惊蛰的。 甚至在沈惊蛰面前也再三重复过,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开口求助半分。 结果倒好…… 孟言孤和单鹤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 单鹤倒是一如既往,累的时候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累的时候嘴就没有停下过,也不管别人理不理他,反正就是能自己一个人说个不停。 孟言孤却是一直十分担忧的望向花寻。 逮着了个沈惊蛰不在的机会,赶忙迅速的移到了花寻身边。 “恩人。” “怎么了?”花寻瞧着孟言孤这一次甚少在像以前那般嬉笑过,也不知是随着年龄使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昨天晚上——” 花寻没听他说完,心里先是一惊。 “灵药我是看着那个姓沈的给您喂下的,他没再胁迫您罢?” 花寻听闻之后口水差点儿没从鼻子里头呛出来。 不过明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连嘴角都没有抽动半分。 方才还听着沈惊蛰说,没让人察觉…… 也是,这么说来,还真是只能靠药物抑制,毕竟几双眼睛都盯着呢,哪儿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想到这儿花寻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赶忙转身去看。 转过身的时候花寻才发现,身上又比先前多罩了一层外衣,正好能把那条毛茸茸的东西给盖着。 花寻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这沈惊蛰还算是有良心,没让自己真的丢人现眼至此。 “对了言孤,能问一句昨日你给我的是什么药么?”花寻觉得这个问题十分重要,毕竟自己在这本书里呆的时间还长,这才头几个月就这般…… 孟言孤想了想,“集血草熬制的丹药。不过这种灵草基本世间已经灭绝了。” 前半句花寻刚想高兴一下,结果后半句可是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 “不过还是能买的到的,恩人若是真的需要,这回出去之后言孤再替你买些。” 已经灭绝了的草种,想必造价不菲,不过花寻瞧孟言孤用药用的也大方,还是悄悄的问了一句,“已经灭绝了的灵草,这价格想必……” “其实也还好,一座宅子能换十株集血草,比前些年便宜多了。” 一座宅子…… 花寻听闻之后不禁觉得沈惊蛰当真是个物美价廉的选择。 一个药丹十座宅子都不一定能炼得出来,沈惊蛰却是分文不要,花寻忽然有那么一刻有点儿庆幸先前沈惊蛰没看着自己难受到满地打滚的时候坐地起价。 不过再转念一想,好像现在这幅样子就是沈惊蛰坑害出来的。 现在帮着花寻后续善也是理所应当的。 花寻刚想说些什么,却瞧着孟言孤已经离自己十步开外。 再一回头,果不其然,是沈惊蛰回来了,肩上还扛着一个跟锄头一样的东西。 花寻记得自己打小看的书中人物都是那种仙风道骨的剑客,往哪儿一站哪儿就是一道风景。 还真没见过这种有剑不用非要当个锄头侠的。 “走吧,天也亮了。”沈惊蛰说完之后便毫不顾忌的搂过花寻的肩膀,丝毫不顾及另外两个人是跟着还是没有,或是看见这幅景象作何感想。 反正沈惊蛰这个脸皮堪比城墙厚的并不介意。 长街上的晨雾还没散干净,只能依稀看到一些骨架一般“人”早起开始忙活,就跟活着的时候一样,日出而起日落而息。 “花寻。”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依旧是昨日那副行头,带着面具,穿着那套来时特意制作的衣物,除了有血有rou之外,和这些骷髅无意,“孟言孤和那个小子入城的时候并未屏息体温,服饰也与当地人有异,会被当成外来者,你猜猜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