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白月光[穿书]在线阅读 -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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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实属正常的感觉还没过多久,花寻立马发觉了不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不是剧烈运动的后遗症,绝对不是。

    反倒是像吸入了什么能够致幻的东西,眼前的宫闱也渐渐的换了景象。

    没有方才那般残破,而是兀自修复好了一般。

    花寻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之后,双腿先是不听使唤的软了一下,紧接着一个趔趄,又一次摔倒了在了地上。

    而且眼前的幻觉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说来话长大哥!”花寻这一次直接嘶声力竭的吼道。

    还是没有回应。

    花寻并不是那种甘心死在这种不毛之地的,就这么摔了爬,爬了摔,来来回回了十几次。

    终于把自己折腾的一点儿体力都没,才算是彻底放弃。

    闭上眼睛的时候花寻还带着些不甘和不解,毕竟前路未知,会发生什么着实不知道。

    具体过了多久花寻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直直盯着地面,回头一看,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正好遮住了大半个视线。

    花寻有些奇怪。

    一低头,发现胸口前也是一片软软的绒毛,抬起前脚,是一双小巧的爪子。

    眼前的楼阁宫阙也不是方才那副破败的样子,描金和玉料缀满的屋檐和柱子,还有一些不知名却华贵的宝石,远远望去就能看得出来其奢靡无比。

    花寻虽然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但这幅场景……未免有些太过奇幻了一些。

    花寻尝试的走了两步路,发现四只腿就是比两只跑的快些,而且身子也轻了好多。

    但可惜花寻协调性不好,两步一顺拐,还会自己绊着自己。

    刚没走两步,花寻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回头一看,竟是直接被拎着后颈提了起来。

    “可算是抓着你了。”少年清脆的声音有些刺耳,容貌也陌生。

    花寻刚想开口问他话,然而只发出来了“呜喵”一声。

    花寻:“……”

    还行,这个幻境里至少没有什么骇人的东西,比方才那等惊悚已经好了很多。

    花寻就这么被拎着后颈,一路进了面前的宫殿。

    进了宫殿还不算,还被直接拎上了楼阁。

    楼阁里楼梯的设置是常规塔楼的设计,但每一阶上都有着雕刻,一旁的墙上还有着壁画。

    乍一看内容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然而仔细来看,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虽然是画的是市井百态,但并不是寻常百姓生活的样子,应当说是市井中人死亡时的百态。

    有的死于非命,画的又是传神,看了自然是要毛骨悚然。

    花寻还是忍不住多贪看了两眼。

    不过到底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被拎着后颈不知道拎了多久,花寻才四脚着了地。仰起头来环顾了一圈儿,发现这儿应当是这座塔楼的顶层,一侧摆满了书架,有的书卷散落下来也没人去收拾。

    一端的尽头是一面雕花屏风,透过屏风,花寻能看得见有个人坐在书案旁边,笔下在描画着什么。

    “给您抓回来了,就在门口蹲着呢,没跑远。”

    “嗯。”

    花寻僵在原地没敢动,直接着那男子起身绕过屏风,一步步走向自己。

    花寻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着装,和沈惊蛰入城之前给自己的那套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黑底绣金,不过后面倒是少了一个开口。

    仰起头仔细一看,花寻不禁吓得向后退了半步。

    也带着面具。

    和那天在梦里见到的那个面具一模一样。

    然而还没来得及跑,花寻只觉得自己四肢又一次腾空。

    不过这一回倒是没有被揪着后颈,而是被直接抱在了怀里。

    花寻听到耳侧传来一声轻笑,下意识的一个颤栗。

    连声音都一样,的确是那天在大漠上绮梦中的那个人……

    “真是的,昨天还看见你化作人形,今天怎么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男子的声音不急不缓,有意将鼻尖在绒毛之中蹭了蹭。

    “是不是因为我昨天那般对你,太心急了?不过你不知道,当时你那副样子……有多令人垂涎欲滴。”

    花寻听闻之后自己的身子僵了大半。

    果然当时那个梦就是有指示的,但花寻没想过竟然——

    “这不是能听得懂吗?”

    花寻下意识的想要拔剑,但又想起来,好像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连直立行走都难,更别说拔剑了。

    只能用前爪狠狠的往他身上划了一道。

    反正是幻象之中,想必也伤不到。

    然而这一爪子下去对方并没有松手,反倒是笑的愈发灿烂,“你昨天化作人形的时候,到了最后,也是这么一下,一下,一下的抓着我的后背的,那个时候你还保留着现在这条尾巴,和双腿一起缠在我腰上……”

    花寻觉得这个走向好像越来越奇怪了,但却也反抗不得,连闭耳不听都做不到。

    “对了,方才说的那些昨日之事,我已经画下来了,还差最后几笔,你且看看有哪儿不妥。”

    花寻:!!!

    然而来不及反抗,就被抱着到了屏风后面的桌案上。

    桌案上摊着一副画卷,画卷的正中央交叠着两个人,在上的那个衣衫都不曾凌乱半分,面具也未曾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