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恭迎
“你们是魂堂要追杀的人,辉月城主会放过你们?” 方时看着蓝鸢和何若尘,以他的观察,这二人与魂堂之间必定有所恩怨,在他谈到魂堂两个字的时候,他们的神色变化了。 “哈哈哈…” 何若尘大笑,一阵杀气从何若尘的身上放出,在楼道上躲着的两个人不禁感觉背后冉冉升起一股杀气,而方时也感受到了何若尘的杀气,只是一道黑光闪过,房间里面的灯光熄灭了,三楼,陷入一片黑暗,静得可怕。 蓝鸢和何若尘看着窗口之处,只见一个身影站在窗口之处的瓦片上,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的头上有一个黑色的衣帽,把他的帽子捂了个严严实实,蓝鸢看着此人,终于来了。 “今晚,还真是热闹…” “外面听墙角的两位,不如也进来坐坐?”蓝鸢看着出现在窗口之处的男子,盗圣无影,终于,还是来找他了,是为了兽灵液吧。 “我们被发现了?” 楼道上面的两人紧张的握住对方的手,就在两人准备开溜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两人的身子就被何若尘提起,就好像提鸭子一样,被何若尘逮进来屋内。 窗户的黑影也进入了房间之中,琉炎狼立刻发出一声吼叫,琉炎狼的吼叫让客栈里面的人都不禁紧张了起来,半夜狼嚎,多数人都被惊吓得不敢入睡了。 房间的灯光再次点亮,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人在讨论着什么,只知道第二日,有一个乞丐,被蓝鸢和何若尘从客栈里面扔了出去,这一幕,被客栈里面的所有人看在眼里,奄奄一息的乞丐男子就好像死尸一样躺在客栈的门口,最后被小二无情的赶走了。 中午时分,蓝鸢所在的客栈就来了一批人,一个个手握重抢,盔甲着身,面无表情,一阵阵整齐的兵人走路声,踏踏踏的把整个客栈围了起来,卫兵的后面,跟来一个马车,两匹马拉着的马车并不小,里面是一个单独的小间。 蓝鸢和何若尘听着客栈里面的吵闹声,两人走到窗户旁边,看着楼道的热闹景象,只见一个木制马车停在客栈的前面,红楠木,灵石镶,闻风铃,蓝鸢的嘴角一下,他们不去找他,他倒是还自己来了。 从马车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男子,身材雍容,下马车时还有一个壮汉相扶,头上带着一个黑色的乌纱帽,一身蓝色的官袍,官袍中间绣着一只雁,这辉月城主居然还是一个四品官,官职还不算小,这人,应该就是辉月城的城主温廉了。 而男子的身后,从马车里面走出一人,身穿粉红色衣裙,纤细的手揭开马车的帘布,露出清水芙蓉一般的美貌,她的行动很缓慢,举止温柔不粗暴,她的面容一出,楼道上的人立刻瞪直了眼睛。 “还是那么丑。” 何若尘给出了最终的评价,蓝鸢看着温月,丑?蓝鸢没有回话,下了马车的温廉和温月凑径直的走进了客栈,蓝鸢伸手拍了一下何若尘的肩膀。 “该走了。” “嗯。” 温廉和温月一起走进客栈里面,掌柜的看见城主温廉的到来,立刻上前i迎接,十分恭敬,客栈里面的人都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安静的,深怕惊扰了城主和城主之女。 “城主大人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掌柜饭恭敬的站在城主温廉面前,身子下跪在地面上,对着温廉毕恭毕敬的样子,奈何城主温廉根本不在乎这个小掌柜,而是看向温月。 “父亲,在三楼。” 温廉和温月朝着三楼走去,在三楼的楼道上,温廉对着三楼高喊一句。 “辉月城城主温廉,在此恭迎国城之使。” 蓝鸢听见温廉的声音,国城之使,温廉还真会说话,他不过是在城门口亮了一下将军高渐齐给他的令牌而已,居然就能成为这城主口中的“国城之使”,还真是抬举他。 蓝鸢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何若尘也朝着蓝鸢望去,眼神中充满我不可思议,这城主好大的口气啊,国城之使。 想蓝鸢来辉月城已经有了好几日了吧,温廉不可能不知道蓝鸢就在城中,可偏偏,今日,才来迎接“国城之使”,这其中的怠慢,温廉这迟来的迎接,还真的让人有些猝不及防啊。 三楼楼道没有反应,三楼的客人有的躲在房间里面,不敢出声,有的则是不敢开门,辉月城主迎接的是从国城,也就是沧月城所来的使者,他们,谁敢那么不要命的出去认下这个身份? 看着安静的楼道,温廉看了一眼温月,眼神疑惑的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温廉无奈的对着楼道又喊了一句。 “辉月城主温廉,恭迎国城之使。” “嗷呜…” 一道狼叫声传来,众人的眼神都看向那个房间,打开房门,只见一身散发着火光的琉炎狼走了出来,城主温廉看见体型巨大的琉炎狼,吓得身子后退了几步。 “魂兽…” “困死了,是谁在门口乱嚷嚷?” 何若尘从里面走了出来,伸手轻轻拍打嘴巴,眼神不悦的看向温廉,脚步也有些虚浮,就好像一个偷懒起床的闲人,就连何若尘的衣服,都是松松垮垮的,完全就像是一个刚睡醒的人儿一样。 “你…” 城主温廉正要发作的时候,温月立刻出声打断了温廉的说话,只见温月温柔的开口,言语中多了几分歉意,身子恭敬的弯腰,作揖负手,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何公子,蓝公子,家父声音高昂,惊扰了两位,还请恕罪。” 在何若尘的身后,蓝鸢也慢悠悠的走出来,一身白色衣袍的他看起来就好像一个隐居的仙家,一身白衣不染俗气,眉目如峰,深邃的眼睛就好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深潭一样,深不见底,捉摸不透,似乎只要望上一眼,就会沦陷在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