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印翔之死
江雪瑞看着墨致远对薇儿如此喜爱,心里反而有些心酸。对白泰青说道:“墨冥宇还是太狠了,怎么能留下这么一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杀尽他的父王母妃,自己也撒手而去。留下这么些虎视眈眈的朝臣对这个孩子下手。” “所以,墨冥宇才拜托给你啊,你怎么知道他的父王就能对他好呢,若是他父王与他的感情真好,怕是致远根本不会与我们为伍,我们可是他杀父仇人的朋友。”白泰青说道。 “也许是我们帮他报仇了,亦或是他根本没有别的可选择的而已。他和他父亲的关系确实不好,但是再不好,那也是他的父亲,总好过大将军和丞相这些人吧。”江雪瑞说道。 “也许吧,只是如今再多说也是无济于事,他只能自己坚强起来,快点儿长大了。”白泰青说道。 “希望我能给他扫除所有墨国的障碍,让他在长大起来之前都不会再有危险。”江雪瑞说道。 白泰青搂住江雪瑞的腰说道:“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人各有命。” 江雪瑞靠在白泰青的身上:“好累啊,真想什么事情都没有,没有大将军,没有花土清,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再坚持坚持,很快了,到时候就能像父尊和母尊一样,几百年相安无事,最后只能咱俩比划比划了。”白泰青说道。 江雪瑞想象那场景笑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道:“你要是敢找我比划,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白泰青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挑眉毛饶有兴致地说道。 “雪瑞公主。”江雪瑞和白泰青在聊着天,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一转头发现是印翔。 “怎么了?”江雪瑞问道。 “昨夜我连夜调查,这刘总管确实是大将军的人,我在大将军府上的旧友说刘总管确实经常进出大将军府。”印翔说道。 “嗯,知道了。”江雪瑞说道,“我想个什么办法除掉他。” “不过,虽然我能确定刘总管确实是大将军的人,但是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杀死紫菱和那刺客的凶手。”印翔说道。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只有三个月而已,能拔掉一个是一个。”江雪瑞说道。 “是。”印翔点头应道。 印翔走后江雪瑞一直盘算着:“这刘总管怎么能名正言顺地把他给除掉呢?”江雪瑞一路上都在盘算着,一句话也不再对白泰青说。白泰青无奈笑说:“你想这么给人家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哪儿那么容易。” 江雪瑞眼睛一动说道:“若是不能有个合理的理由,我不在乎是不是暗地给他做掉。” “瑞儿,你冷静点儿。若不是他做的呢?不要以为你是控魂灵丹,你就不受控制,若是你乱杀无辜,也会和墨冥宇一样受到惩罚的。”白泰青皱眉道。 江雪瑞叹了口气说道:“让我再想想吧。” 只是敌人的动作永远不给江雪瑞思考的时间,这一天,江雪瑞和墨致远正在雪茹的房里逗弄薇儿。这孩子叫蔷薇,蔷薇也确实上了心,每日都给薇儿和雪茹查看身体状况,在蔷薇的调养下,雪茹恢复得很快。突然有人冲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地:“墨国主。雪瑞公主,你们快去看看吧,要出人命了。” “什么?”墨致远眉头一皱说道,他跟薇儿玩儿得正好,竟然有人在这时候打搅他。 “刘总管,刘总管抓到印总管偷东西,正在那儿打呢,真的要死人了。”那内侍带着点儿哭腔说道。 “在哪儿?”江雪瑞冷声道,江雪瑞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印翔刚告诉她刘总管是大将军的人,刘总管就抓到印翔偷东西,简直太巧合了。 “就在盈墨太后的寝宫。”内侍回道。 江雪瑞一下子起身,拉着墨致远就走。江雪瑞行动速度很快,但是墨致远的腿短,也没有江雪瑞这样强的灵力,完全跟不上。江雪瑞一把抱起墨致远便向盈墨太后的寝宫而去。盈墨太后的寝宫位置比较偏远,她是之前一位墨国主的皇后,后来这墨皇宫几经修葺,盈墨太后的寝宫便不在了中心区。因此,这个寝宫也没有再被利用起来,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江雪瑞一边快步往盈墨太后的寝宫走去,一边对墨致远说道:“这是太蹊跷了,印翔刚告诉我们刘总管是大将军的人,刘总管便抓到印翔偷东西。就算是印翔真的偷东西,偷哪儿的不好,非要到盈墨太后的寝宫那么偏远的地方。” 墨致远点了点头,说道:“看起来刘总管这是知道了消息要报复。” “不知道是报复还是杀人灭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这宫中绝不仅这刘总管一人。”江雪瑞说道。 墨致远一听江雪瑞的话,立刻不寒而栗起来,在他的皇宫之中,这些日夜照顾他衣食住行的人却有可能是大将军的人,这怎么能不让人觉得恐怖呢。 很快江雪瑞和墨致远就到了盈墨太后的寝宫,还没到便听到了仗打的声音。“住手!”墨致远喊道。 刘总管一看墨致远愣了一下,扔下手中的棍子跑了过来,跪拜道:“拜见国主,雪瑞公主。” “印翔所犯何事让你这么仗责他?”墨致远厉声道。 “印总管被发现偷盗盈墨太后寝宫中物品。”刘总管说道。 “证据。” “来人,把证据拿过来。”刘总管一挥手,马上几个内侍便拿出一个包裹,扔到地上。 墨致远瞟了一眼说道:“就算是有证据,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印翔是我的贴身内侍,和你又是平级,你都不来向我汇报一声就打人,你把我还放在眼里吗?” “卑职不敢,只是,这偷盗乃是重罪,不能因为是国主的贴身内侍就网开一面,卑职这也是为了保全国主的名声。”刘总管有条不紊地说道。 “行了,你人也打了,这印翔我带走了。”墨致远说道。 “是,来人,把印总管的尸首抬到墨国主的寝宫去。”刘总管说道。 墨致远脑袋嗡得一下,喊道:“你说什么?你竟然将人打死了?!” “印总管细皮嫩rou,受不住这个,几棍下去就已经没了气息。”刘总管说道。 墨致远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会付出代价的!” 刘总管笑了一下:“国主说笑了,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卑职只是依规行事,和印总管丝毫没有私人恩怨,若是国主把这怨到卑职身上,卑职实在是冤枉。但是即便国主为印总管报仇,卑职还是愿意为守护宫规粉身碎骨。” “你!”墨致远知道这刘总管是说他公报私仇,火气蹭蹭地往上窜。这刘总管简直目中无人,丝毫不把他这个国主放在眼里。 “好一个粉身碎骨,本公主不知道这宫中竟然还有如此正气之人呢。”江雪瑞握住墨致远的手,让他稍安勿躁,然后悠悠地说道。 “雪瑞公主夸奖了。”刘总管说道。 “只是刘总管是如何发现印总管从盈墨太后宫中偷东西的呢?这印总管是致远的贴身内侍,与本公主也很亲近,我们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刘总管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是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难道说刘总管为了维护宫规在皇宫各处都安插了眼线。”江雪瑞说道。 “公主错怪卑职了,卑职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啊。卑职只管好自己的事情,从不管其他人的事情。”刘总管别有深意地说道。 江雪瑞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刘总管是暗指她一个江国公主插手墨国的事情,江雪瑞心里暗道,这人还真是不想活了,但是面上还是笑着说道:“这印翔的事情对于刘总管还不算是别人的事情吗?我看刘总管还是挺有闲工夫管别人该管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刘总管这查案可像刑部一样详细啊?” “自然是人赃俱获才定罪的。”刘总管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样啊,那你是亲眼看到印总管偷东西的?”江雪瑞问道。 “我亲眼看见他从盈墨太后寝宫中出来,背着这个包裹的。”刘总管说道。 “来人,把包裹打开,让本公主看看印总管从盈墨太后寝宫中偷了什么好东西。”江雪瑞说道。 刘总管看了江雪瑞一眼还是乖乖打开了,江雪瑞看了一下那些摆件都是落满了尘土,确实是多年未打扫的样子。然后,又走到盈墨太后的寝宫中查看,地上满是尘土,中间明显地两行脚印。 江雪瑞眼睛一转,走到印翔身边,正要把印翔的鞋子脱下来。刘总管说道:“公主金枝玉叶,怎么能触碰印翔这样低贱的内侍,你们两个,还不快帮忙。” 江雪瑞冷冷地看了刘总管一眼,然后把刘总管的靴子脱了下来,拿到盈墨太后寝宫一比对,冷笑了一下:“奇怪,刘总管是怎么看见印翔从盈墨太后寝宫中走出来的?印翔根本没有进过这里。” “不可能!我分明看见的!”刘总管喊道。 “来人,给我把刘总管的鞋子脱下来。”江雪瑞冷声道。 那个来通风报信的内侍马上冲过去,按倒刘总管就要脱他的鞋。刘总管挥手抽了那男孩一个耳光喊道:“你个下贱的低等内侍,岂能触碰本总管的鞋履。” 那男孩脸上马上扶起一块红肿。江雪瑞咬着牙说道:“怎么?刘总管还要本公主给你提鞋吗?” 刘总管看着江雪瑞,不说话。“脱!”江雪瑞喊道。那男孩吓得一激灵,然后按倒刘总管把靴子脱了下来。托着给江雪瑞看,江雪瑞离着远远地探头看过去,笑着说道:“刘总管这是买新鞋了吧,这样式不是内侍的鞋子啊。来,孩子,把你鞋脱下给我看看。” “是。”那男孩马上把鞋子脱了,举给江雪瑞看,江雪瑞拿过鞋子和印翔的比对。那男孩的些鞋印更深,印翔的鞋印已经被磨平,但两人的纹路是完全一样的。江雪瑞温柔地对那男孩说道:“你是刚进宫不久吧?” “是,刚进宫一个月。”那男孩说道。 “过来看看吧,刘总管,这盈墨太后寝宫的鞋印我看和总管的倒是有几分相似呢。”江雪瑞说道。 刘总管一听便要逃,几个内侍一下子按住了他。江雪瑞走了过去笑着说道:“我们这为守护宫规粉身碎骨的刘总管,这是知法犯法啊。致远啊,我是江国的公主,不知道墨国的规矩,不过,这欺君罔上,残害同僚都是重罪吧,这个监守自盗的罪过都算小的了。” “虽然,国家有所不同,但是大体的法规还是相似的,墨国也是如此。”墨致远说道。 “来人,带走。”江雪瑞说道。 说着那些内侍就要给刘总管带走,“慢着!”江雪瑞又喊道,“把他给我脱光了。” “雪瑞姨母?”“公主殿下?”众人都是诧异地问。 “怎么了?我是怕他有暗器,到时候伤人,我什么奇怪的癖好都没有好吗?”江雪瑞无语地说道。 墨致远一听笑道:“原来如此,雪瑞姨母果然思虑周到。” 那男孩动作迅速,很快把刘总管给扒了个干净。“公主殿下,没有什么暗器。”那男孩说道。 “好好找找。”江雪瑞说道。 那男孩点了点头,果然在衣服的夹层里找到了一排用小盒装着的银针。江雪瑞拿过银针,随手装了起来,然后拿出一个帕子,给那男孩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好好擦擦,别脏了手。” 刘总管狠狠地瞪着江雪瑞,江雪瑞冷笑道:“就这么带下去吧,让大家都好好看看,他们刘总管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你!你这个妖妇不得好死!”刘总管喊道。 “呸呸呸。”那男孩对着刘总管的背影说道,“公主没事了。” 江雪瑞笑道:“我什么都怕,就不怕别人咒我不得好死,我总会是比他活得好的。行了,这帕子不要了,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