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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关于某AI适应社会的报告_分节阅读_50

    “够了!不要管我!不要!”你尖叫出来,烙印着黑暗气息的力量迸发出来,将周身的束缚全部崩裂,这时你光辉的羽翼已经开始泛着隐隐约约的灰色光泽。

    你抿住嘴,退后几步,过度的力量消耗让你的脚步有点不稳,果然几秒后你就摔倒在地上。米迦勒已经追上了你,凭着体格优势把你牢牢堵住,像一堵大型水坝,他想把你扶起来,你软弱无力的手被他抓住了。

    “不……”你低哑地开口,此刻脆弱的脖颈似乎已经无力支撑起你的头颅。

    “跟我回去,亚兹拉尔,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跟我回去,好吗?”米迦勒不停重复,他半拉半拽地把你抱起来,你猛地推开他,重新跌回地上。

    米迦勒干涩地低唤你的名字:“亚兹拉尔。”

    “够了……够了……”

    你捂住面庞,身体在米迦勒的目光下轻微颤抖,“你已经知道了,你已经知道了!这还不够吗!米迦勒,你不用去教义上寻找借口了,我是异类、我不属于天国,看这个、看!”

    你向他高举起左手,衣袖滑下来,露出骨骸组成的一只手,光洁的骨质上萦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像缠绕着几条毒蛇。

    你无数次在亡者身上看见这只手,你引渡他们,抵挡追逐着他们影子的怪物,那些丑恶阴暗的东西是他们生时的罪孽、从地狱一路跟随而来。他们趟过生死之界的河流,白骨的手划过河水,骨骸泛着森冷的光芒,然后被寒冷冻结成冰冷的雾气,此刻他们眼窝里的魂火没有一丝跃动,你偶尔会看着身边的月亮,这里面藏着无数哀叫的魂灵,他们从月亮光洁的脸后凝视你,但月光会一如既往地纯净。

    那是有罪之人,主说。

    你是灵魂的复仇者,给每个灵魂以应得的惩罚,没有一个灵魂是绝对的纯洁,罪恶要处以比死亡更甚的承担——剥去灵魂,留下空荡荡的rou身,这些罪人会在生与死的夹缝中受苦,你冷漠地看着他们的皮rou腐烂,让月光和风沙挫净这些骨架,像艺术品一样干净整齐,罪人跪倒在地上,高举起自己的手臂。

    但现在这只手臂长在你身体上。

    米迦勒愣住了,你被他的眼神刺痛,你知道他不会对你抱有任何恶意,米迦勒是你的唯一的、最真挚的朋友,但此刻怜悯比恶意更让你痛苦,你能以愤怒对待恶意,但却不知道如何回应怜悯。

    你踉跄着退后,米迦勒抓住你,展开了六翼,把你和他一齐拢在其中,为你隔绝开会伤害到你的日光。

    在黑暗中你感受到力量的重新奔涌,你的呼吸也由急促到平缓,你现在平静下来,也有空余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你现在被米迦勒紧紧抱在怀里(他的翅膀合的密不透风,架势简直比护崽的母鸡还要过分),你的额头抵住他的胸膛,你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体温,这个在狭小的空间里你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很奇怪啊,米迦勒,你无形无体,是纯粹的光与思考的灵体,你用圣洁的神火净化人们心灵和灵魂,你用万丈光芒驱散黑暗的阴影,但你为什么如此袒护我,袒护一个“堕落者”?但你为什么心跳如此沉重、呼吸如此急促?你在忧心些什么呢?你在恐惧些什么呢?什么让你拥有了心跳,什么让你有了情绪?

    你轻轻挣了一下,想推开他,“放开我,米迦勒,放开。”

    然后你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黑暗中他的唇贴在你冰冷的指骨上——他用一个吻回答你。你感觉似乎有什么在被触碰的地方滋长,痒痒的,你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手指,这个吻代表着什么,你知道。

    米迦勒收起六翼,但他仍旧抓着你的手——你的手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是显得有些苍白,新生的血rou把刚才的吻封在骨头上,让这个温度融入血rou。

    你们陷在沉默中,似乎很久后米迦勒的声音才响起,“沙利叶,我——”

    你用食指抵住他张开的嘴唇,阻止他吐出那几个单词,“让我离开吧,米迦勒,我不能回去。”米迦勒垂下纤长的睫毛,翡翠般的眼睛倒映出你的影子。

    你靠近他,然后吻在自己的食指上,米迦勒与你隔着一指的距离,鼻尖相碰,额头抵在一起——这是你们挨得最近的时候。

    你吻他,模仿着很久以前,他悄悄吻你的样子。

    ①马兰·白龙度(Marlon Brando,1924年4月3日2004年7月1日),出生于美国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美国影视演员,他在《现代启示录》中的对白堪称烧脑经典

    ②原文出自《圣经》诗篇,有删改

    ③出自《圣经》马太福音,13章25节

    作者有话要说:

    这才发觉自己的快穿风格很清奇orz,仔细思考了一下这本新手扑街文,的确发现了很多不足,比如似乎故事性不强……现在在思考文笔和故事性什么比较重要,因为码字时一直做的就是修改字句而不是修改故事情节,希望这篇文能给我一些教训和经验吧_(°:з∠)_

    第51章 无言圣歌(7)

    地狱是个阶级社会,这是你唯一的感受,其余,没什么了。

    除了办公地点和同事都变得一团黑、你跪拜的不是主而是自由,你没感觉到任何变化;每天还是忙的不行、你上司还他妈是你上司、隔三差五还是有人上门找茬,他们总是在泱泱人海中专门挑出你来打劫通用货币,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脸白吧,你想。

    这些五大三粗、长着犄角和蝠翅、牙齿不藏在嘴里而露在外面(这样的设计可能不太好刷牙)、皮肤像干裂的红色岩石、手里牵着人类奴隶的可怕恶魔,看不起你这种正常的家伙,你在他们眼里就是行走的钱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你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但逼不得已的时候还是需要这种折磨人的活动。

    妈的。

    你沉默地看着堵在你面前的恶魔,他洋洋得意地向你炫耀自己夸张的肌rou和力量,重复着一种名为“威胁”的心理压迫,他的魅魔情人则娇媚地挂在他身上喊加油。

    “我需要一些酒,我的宝贝需要一张床。”恶魔咧开笑容,手捏上自己情人的屁股,这只魅魔顺势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晃着两条光洁的腿咯咯笑道:“讨厌,这么多人!”周围的看客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

    无论是什么品种的魅魔折磨耳膜的攻击都是如此优秀,你揉了揉耳朵,客客气气地指着街角说:“酒的话,你可以去那里的艾拉酒馆,酒好价优,最新促销活动、买上一定数量的酒还可以免费住宿,隔音效果良好、口碑优秀、好评颇多、值得——”

    一个火球擦着你的眉鬓飞过去,轻微的灼烧感逼迫你停下来。恶魔凶狠地呲开獠牙,火焰在他手掌里气势汹汹,随时想要咬你一口,“你不懂我说的什么吗!钱,钱!把你所有的钱都给我拿出来!不然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恶魔大喊着,冲你挥舞着拳头。

    “噢,原来如此,现在我听懂了。”你说,恶魔对你的顺从露出一个笑容,不过你又大喘气着说出下一句:“不过很可惜,我没有啊。”

    恶魔瞪圆了眼睛,他梗着青筋虬结的粗壮脖子,怒气冲冲抓住你的衣领,把腥臭的口气全数喷到你的脸上,“你想玩我!啊,你这个下贱的狗杂种!我要剔干净你的骨头!”

    再一,再二,不再三,而且看起来天色也不早了。

    于是你抬起手按在他肩膀上,口吻温和,“好梦。”

    恶魔绿色的竖瞳骤然缩紧,他缓慢地张开嘴,却没有一个音节滚落出来。灰色的雾气随着呼吸弥散开,骨刺突出地面,在雾气的掩映下安静地完成杀戮,受害者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叫。

    你眨眨眼,把扑在眼球上的灰尘弄下去,路人们也眨着眼睛。他们形态各异的眼球里露出一致的恐惧情绪,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的废墟是从地下长出来的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只有在其中跌跌撞撞行走的魅魔证明这副惨境不单单是一张幕布而已。

    你在路人惊惧的瞪视下花费了几秒钟,把被毁坏的房屋和道路恢复原状。魅魔跑到自己仰躺着的情人边上,含着呜咽拼命摇晃他。

    “需要帮助吗,小姐?”你礼貌地询问瘫坐在地上的魅魔,毕竟地面上很烫,坐久了会烧糊的。但她大声尖叫起来,一下仰倒在地上,连甜蜜的情人也无暇顾及,就像有什么无比恐怖的东西正在对她微笑。

    “恶魔!”这位被恐惧逼疯的小姐把头发塞进牙齿里、颤抖着嗓子大喊大叫:“巴德风的灵魂不见了,他的灵魂!灵魂!被这个恶魔吃了!啊,大家看啊!”

    你说:“不,这是污蔑,我从来不吃这种虚无的东西,我吃燕麦,偶尔一点烈酒。”

    “恶魔!”小姐打断你的解释。

    你耸肩,只好离开。